“有仇不報非君子,你們想報仇就去報,有本小姐給你們撐腰呢。”顧千雪嚴肅道。
兩人終於忍不住抬頭看向顧千雪了,那眼神陌生得緊,驚詫得好似看見怪物似的。
說話的功夫,屋外下人抬著木桶進了來,放在側室。
“怎麼了,還不去洗?”顧千雪笑眯眯道。
話音還未落,隻聽噗通一聲,玉蓮竟然一頭栽倒在地。
“姐姐,姐姐!”玉翠急得哭了起來。
顧千雪立刻上前查看,卻發現玉蓮渾身熱得厲害,麵色也是蒼白。“發燒了?”
玉翠又開始磕起了響頭,“小姐,奴婢求求您了,救救姐姐吧,隻要您救姐姐,奴婢為您做牛做馬,就是要了奴婢的命都行。”
“我要你命做什麼?”顧千雪一邊快速為玉蓮檢查身體,一邊是抽空哭笑不得的回了一句。
很快,病因就找到了,原來是玉蓮後背的一道傷口感染。
傷口不大,卻極深,可以用皮開肉綻來形容。在這麼深的傷口上,竟找不到藥物的痕跡,隻有一些草灰。
傷口長時間得不到處理,已開始腐爛,帶著一股淡淡的異味。
“這是誰打的?”顧千雪憤怒,可以說是怒不可歇。
沒了玉蓮的阻攔,玉翠終於可以毫無顧忌的傾訴,“是劉媽媽,劉媽媽總找茬打我們,還克扣我們月錢,我們沒有銀子,無法請大夫,我姐姐就……一直扛著……”說著,嗚嗚的哭了起來。
“別哭了,這仇,我們一定要報。”不知為何,顧千雪竟入了戲,覺得自己成了真正的本尊,有人欺負了她的人,她絕不善罷甘休。
玉蓮渾身發燙,這傷也不能再拖了。
顧千雪伸手將玉蓮橫著抱起,在現代做醫生時,經常要抬人,她比一般女子的臂力大,好在,不學無術的本尊也有一副好身體,抱起瘦弱的玉蓮並不吃力。
“小姐,您這是要做什麼?”玉翠疑惑。
顧千雪將玉蓮抱到裏屋,她的臥室,將其放在床上。
“小姐,這使不得啊,奴婢們身上髒,怎麼能躺在您的床上呢?”玉翠驚叫。
顧千雪搖頭,“生命麵前,沒有貴賤,再說,你們是我的丫鬟,就不是外人。”
“小姐?”玉翠驚呆了。
“何事?”一邊回答,顧千雪一邊將玉蓮身上的衣服脫了幹淨,檢查傷口。
“您……您真是小姐嗎?為什麼奴婢覺得您換了個人?”玉翠說出心底一直沒敢說出的問題。
顧千雪走到梳妝鏡前,記憶裏,這裏有一把妝刀,嶄新的,極為鋒利。“那你喜歡現在的我,還是懷念從前的我?”
“當然是現在的你!”玉翠趕忙回答,又發現自己失禮,改口,“從前和現在的小姐,奴婢都喜歡,隻不過……更喜歡現在的小姐。”
顧千雪一笑,“那就行,去倉庫裏拿烈酒,速度去。”
“是。”玉翠接了命令,立刻跑了出去。
顧千雪也沒閑著,拿著濕毛巾,小心擦拭傷口周圍。
玉蓮早已進入深度昏迷,即便頻頻觸動傷口,玉蓮也未有清醒。
少頃,烈酒拿來了,顧千雪便用烈酒將妝刀消毒。
玉翠緊張的守在一旁,“小姐,我姐姐她……沒事吧?”
消毒後,顧千雪毫不猶豫地將玉蓮傷口腐爛的肉割下,傷口重新滲出鮮血,顧千雪壓住傷口周圍的幾個穴位,將之前準備好的金瘡藥粉撒在傷口上。
傷口太大,血太多,金瘡藥粉絲毫起不了作用。
“該死!”顧千雪低聲咒罵一句,“去拿針線盒。”
玉翠一愣,這個時候拿針線盒做什麼?她可不信小姐在這個時候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