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宋澤深那眼裏的溫柔和愛意濃鬱得化不開,也讓蘇離心裏有些發虛,麵色緋紅。
“我什麼都沒做。”
她下意識地就想要下床去清醒一下,麵色紅得像是一顆熟蘋果一樣,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做這種事情的時候竟然被宋澤深發現。
隻是宋澤深怎麼可能會放她離開,大手一動就將蘇離全身心地禁錮在自己的懷中,故意一般車對著她的耳邊輕聲呢喃著。
“阿離,你在做什麼?嗯?”
他的嗓音極為曖昧,溫熱的氣息噴灑過去讓蘇離的臉龐紅得更加徹底。
她手無足措地移開自己的目光,這才發現房間的桌子上竟然放著好多吃的東西,“這些都是你帶過來的?”
“你不是去工作嗎?怎麼買這些東西過來。”
宋澤深沒有說話,笑著摟住了她,俯下身去,便印上了那張紅唇。
兩個人親得難舍難分時,卻不知道門外縫隙裏有一雙黑沉沉的眼睛將這裏的事情都納入眼睛,那人的手臂上、額頭上都迸射出恐怖的青筋,嘴唇泛著冰冷徹骨的白。
耳邊隻有轟隆隆的聲音,那是比得知父親賭博還有深切的疼痛,他看著自己的心髒被蘇離狠狠地摔在地上,徹底地無法縫合。
明明蘇離答應他會給他機會的,可是扭頭卻和宋澤深難舍難分,就連在醫院……耳邊是蘇離嬌糯的聲音,他的眼神卻更加冰冷。
直到張程過來請人離開。
宋澤深在清醒過來
的時候就知道沈鈺在門口,他是故意的,故意炫耀自己和蘇離的關係,故意耀武揚威的。
他要沈鈺知道什麼人是他不能多看的,那也是他不能得到的。
“沈總。請你離開。”
張程的聲音很小,明顯是擔心被房間裏的人聽到。
沈鈺抬頭,看著他。
那一瞬間,饒是張程也有些心驚,此時此刻沈鈺那雙眼睛裏的情緒陰沉得有些恐怖,和之前的沈鈺好像是兩個人。
“沈總,偷窺不是好事情。”
他繼續勸導著對方。
本以為沈鈺會做什麼或者是說些什麼,可是對方卻隻是極為冷漠的離開,他的眼神跟狼一樣,心裏麵所有的克製、隱忍、不甘心等情緒在這一刻徹底地崩塌。
所有人都欺騙他,都利用他。
包括蘇離。
他神色詭異地笑了一聲,然後離開了醫院。
張程看著對方離開的身影,麵色也沉重了下來,總覺得沈鈺變得有些奇怪,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卻又說不出來。
他隻能吩咐保鏢將VIP樓層二十四小時監控起來。
……
至於沈鈺來過醫院的事情蘇離根本就不知道,和宋澤深纏綿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被對方抱著上車離開的。
而蘇母和陸安明在醫院頂樓,好半天誰也沒有說話。
“當年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故意接近我的?但是卻又不肯說出真相。”
陸安明的質問讓蘇母神色有些惆悵,其實這件事情她也不是很清楚,如果不是
這段時間翻找到一些她丈夫留下的東西,恐怕在這件事情她一無所知。
當年和陸安明見麵她並不知道對方的身份,直到現在才明白自己丈夫的目的是什麼。
“是,他其實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這個東西你看了就知道。”
這是蘇父,也就是陸安生的日記本。
這個東西在當年他去世之後就一直在她的手裏,不過她本以為就是一些零碎的生活記錄,可這一次翻看卻發現了新的東西。
“我也是才發現的,應該是他特意留在的,但是又不願意直接讓我知道,所以就將東西藏在了筆記本最後麵,貼在那封麵頁上。”
說完她不由得沉沉地歎了一口氣。
陸安明是有怒火的,可是在看見筆記之後,整個人好似一個泄氣的皮球一樣,所有的情緒都轟然消失,最後隻剩下苦澀、無奈和痛苦。
原來蘇父早就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當年在京市來謀求生活之後他無意中見到陸成宇,也就是他的親生父親。
最開始的時候他也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卻在無意中撿到了陸成宇遺落的照片。
那照片就是陸家的全家照,他清楚地看見照片中的孩子身上帶著和他一模一樣的紅色鏈子。
那紅色鏈子掛著一個金元寶,上麵刻著就是他的名字——安生。
本來金元寶這種事情蘇老爺子以及蘇奶奶是不會告訴他的,這都是他小時候調皮無意中聽到的,最後他向蘇二爺求證之
後得到的答案。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是他並沒有選回去。
他知道蘇老爺子若是知道他是陸家人,肯定會想辦法從陸家這裏貪錢,處於多方麵的考慮,他隻是默默地照顧陸成宇還有陸安明。
陸安生留下了眼淚,將陸家的事情也全部都告訴了蘇母。
“其實當年陸家分崩離析是我母親所為的……”
但是他的母親和外人勾結在一起,騙取了陸成宇的信任,將公司所有的資金都套取掉,還在外麵注冊了一個空殼公司將陸氏集團搞垮。
蘇母蹙眉。
“那你們的母親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