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明明知道有可能會被蘇眠拒絕,但是霍銘時還是鼓足了勇氣說:“我想重新跟你在一起,眠眠,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我做錯了很多事,可是我想跟你重新開始,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你,好好對子焰,好好彌補你們。”
蘇眠的眼眶驀地濕潤了,她雙目緊緊地盯著霍銘時,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不知道要說什麼。
她是愛霍銘時的嗎?
是愛的。
可是她那個時候那麼愛霍銘時,霍銘時卻要那麼對她,現在她都已經完全放棄他們之間的感情了,他卻又突然跟自己說這樣的話……
蘇眠摁滅了手機屏幕,跟霍銘時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顫抖:“霍銘時,你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嗎?你知道你這樣的話說出來,需要擔負什麼樣的責任嗎?”
聽著蘇眠的話,霍銘時的心裏一痛。
他知道,蘇眠一定是在怪他,怪他以前沒有擔負起父親和丈夫的責任。
他點點頭,“眠眠,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好,我以後不會再犯那樣的錯誤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蘇眠抿著唇,擦了擦濕潤的眼眸,沒有出聲。
霍銘時看著她這樣,其實有點著急,他害怕,怕蘇眠不會原諒自己。
但是他也知道,他不能逼蘇眠。
那樣別說容易有適得其反的效果,而且就算是真的逼了,蘇眠也答應跟自己在一起了,但是她也肯定不會開心,不會幸福。
這麼想著,霍銘時趕忙又說:“我錯了,眠眠,你不要生氣。我不是要逼你給我一個結果,剛剛的話你就當成我沒說過,你可以慢慢考慮,我不逼你。”
蘇眠沒有說話,隻是翻了個身,背了過去。
她需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怎麼回答霍銘時的這個問題。
畢竟……她對霍銘時還是有感情的,而且霍子焰也確實需要一個爸爸。
而且霍銘時是霍子焰的親生爸爸,有他陪著霍子焰長大,這對霍子焰來說是最好的。
這麼想著,蘇眠閉上了眼睛,“先睡覺吧。”
霍銘時鬆了一口氣,“好好好,睡覺,睡覺。”
雖然蘇眠沒有立刻答應自己,但是所幸她也沒有立刻拒絕,所以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隻要想到這個,霍銘時的心裏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似的。
他不著急。
反正還有那麼長的人生,他可以一直陪著蘇眠。
第二天早上,蘇眠早早的就醒了過來,可是卻沒有起床。
因為霍銘時也還沒有起。
想到昨天晚上霍銘時跟自己說的話,蘇眠覺得有點兒尷尬,似乎不能就這麼就起床。
可是繼續這麼躺著也不是個辦法。
這麼想著,蘇眠就想,要不然自己趁著霍銘時還沒起的時候先起了吧,一會兒還可以先出門去上班,最好是趁著霍銘時醒過來之前就走,那樣還能避免跟霍銘時接觸,不是正好嗎?
蘇眠這麼想著,就這麼從床 上爬了起來。
可是好巧不巧,霍銘時居然跟她抱著一樣的想法,也在這個時候起來了。
於是,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睡在中間的霍子焰也睜開了眼睛。
小家夥昨天遭了罪,但是今天的精神已經好了不少,睜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亂轉著,嘴裏喊著:“媽媽……媽媽……”
小家夥的口齒還有些不清晰,不過也足夠讓兩個大人清醒過來了。
霍銘時立刻低下頭看著他,摸了摸他的額頭,又去看蘇眠,“沒有發燒了。”
“嗯。”蘇眠應了一聲,已經下了床,“你先看著孩子,我去洗漱。”
霍銘時聽著這話,很久才反應過來。
這話怎麼感覺……好像是妻子對丈夫說的話似的?
想到這個,霍銘時的臉上又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看來他果然還是有機會的,以後隻要控製好情緒,而且好好跟蘇眠接觸就行了。
他以前能讓蘇眠原諒他,那這次也一定可以。
隻不過,這次的難度明顯比以前要大一些,就比如,剛剛才下定決心要控製好情緒的霍銘時很快就發現這一點尤其不好做到,因為……
一大早的,麥克就出現在了蘇眠的家裏,而且還帶來了早餐。
看到霍銘時也在這兒,而且是他給自己開的門,麥克一瞬間就怒了。
“霍銘時?你怎麼會在這兒?誰讓你來的?!”
“當然是蘇眠讓我來的。”霍銘時眼底帶著一抹挑釁看著麥克,“不然的話,你覺得我能給你開門嗎?”
麥克覺得也是這個回事。
可就因為是這麼回事,麥克的心裏更加不是滋味兒了。
蘇眠怎麼能讓霍銘時來這兒呢?
而且他一大早就來了,比自己來得還早,看他的樣子,衣服也還沒有換過……難道昨天晚上,他是誰在這兒的?
難道蘇眠和霍銘時之間已經和好了?
隻是這麼想著,麥克就有些受不了。
他拎著手裏的早餐擠了進去,喊著蘇眠的名字:“蘇眠,你起床了嗎?我給你帶早餐來了。”
陳阿姨正在哄著霍子焰喝奶粉,見麥克來了,她有些驚訝,“麥克?你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
看到陳阿姨也在這兒,麥克的心裏就更加不安定了。
本來他還想著,就算霍銘時昨天晚上住在這兒了,但是蘇眠要照顧孩子,應該不會跟霍銘時做什麼。
可是陳阿姨也來得這麼早,難道陳阿姨昨天晚上也在這兒留宿?
那昨天晚上霍子焰是跟蘇眠一起睡的還是跟陳阿姨一起睡的?
如果霍子焰是跟陳阿姨一起睡的,那蘇眠和霍銘時不就能夠……
霍銘時雖然不知道麥克在想什麼,但是看到他現在的表情,霍銘時覺得不太對勁。
這個家夥,他的腦子裏不會是在想著什麼不健康的東西吧?
在麥克的肩膀上拍了一掌,霍銘時有些不悅地問:“你在想什麼?”
“關你什麼事?”麥克突然被打了,有些不服氣,又有些懊惱。
尤其想到蘇眠昨天晚上可能和霍銘時之間已經發生了什麼事,他就更加難以接受,因此現在看到霍銘時,火氣也就更大,怒視著霍銘時問:“你跟蘇眠不是都已經離婚了嗎?那你為什麼還要來這兒?霍銘時,你還要不要臉?”
霍銘時:“……”
這怎麼還跟要不要臉扯上關係了?
再說了,追自己老婆,要什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