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霍銘時又輕輕拍了拍霍景心的肩,“景心,我先走了,你好好陪著媽。”
霍景心沒有立刻答話。
盯著霍銘時看了兩秒鍾以後,霍景心才問:“哥,我不能跟你一起去是嗎?”
沒想到霍景心會突然說這個,霍銘時倒是有些詫異。
不過他的詫異也隻不過存在了一會兒,很快就消失了。
畢竟現在也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他詫異。
他衝著霍景心笑了笑,說:“你不用跟我一起去,在這兒陪著媽,等我回來就行了。”
見霍銘時不鬆口,霍景心於是沒有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那好,我在這兒陪著媽,你一定要把嫂子平安無事地帶回來。”
“嗯,好。”
這麼應了一聲,霍銘時抬腳出了蔣玉揚的別墅。
曹夢瑩的眼睛現在都還有點兒紅紅的,看著霍銘時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了視線裏以後,她才抱著蔣玉揚的胳膊問:“你說,我表姐會有事嗎?”
知道曹夢瑩的心裏難受又擔心,蔣玉揚也覺得心疼。
他故意在曹夢瑩的鼻梁上刮了一下,逗她:“怎麼,現在知道問我了?自從你那個表姐夫來了以後,你可是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
曹夢瑩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盯著蔣玉揚看了好一會兒之後,曹夢瑩才明白了他的意思,蹙了蹙眉,問:“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隨著曹夢瑩的這話一出口,霍景心和付慧芳也往這邊看了過來。
蔣玉揚本來是開玩笑的,不過現在看到曹夢瑩的這個表情,他突然真的有點兒不高興了。
所以蔣玉揚故意抬著下巴問:“怎麼了?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吃點兒醋有什麼不對的?”
曹夢瑩的眉心蹙得更緊了。
她不想說,於是轉身往花園裏走。
蔣玉揚還等著曹夢瑩跟自己說好話呢,可是沒想到曹夢瑩居然轉身就走?
這也太讓他失望了!
衝著霍景心和付慧芳笑了笑,蔣玉揚一把拉住了曹夢瑩的胳膊,快步往花園裏去。
曹夢瑩被拉得突然,喊了蔣玉揚好幾聲,可是蔣玉揚都沒有停下來。
等終於到了花園裏,蔣玉揚把曹夢瑩的手鬆開的時候,就發現曹夢瑩一雙眼睛睜得圓溜溜的,正在瞪著自己。
他鬆開自己的手,“你這麼瞪著我幹什麼?”
曹夢瑩依舊瞪著他,一邊揉著自己的手腕一邊說:“我瞪你怎麼了?我還想打你!你把我弄疼了你不知道嗎?”
“那你為什麼不說?”蔣玉揚問。
曹夢瑩被氣得不行,“我不說?我剛剛一直在說,一直在讓你停下,也不知道是誰,跟沒聽見似的!怎麼,現在反倒還怪我?!”
蔣玉揚摸了摸鼻子。
是了,剛剛曹夢瑩好像確實一直在喊他,隻是他自己沒有注意。
衝著曹夢瑩笑了笑,蔣玉揚想去抱她,卻立刻就被她避開了。
“你別碰我!”
蔣玉揚又貼過去,“怎麼了?是不是生氣了?”
“我把你的手臂捏紅我看你生不生氣!”曹夢瑩氣呼呼地說。
他剛剛把她捏得好疼!
蔣玉揚往曹夢瑩的手腕上看過去,見確實紅了一大片,頓時也有些過意不去。
他不管不顧地抱著曹夢瑩,也不管曹夢瑩讓不讓自己抱,總之就是抱住了就不撒手,然後道歉:“剛剛是我不好,不該把你弄疼了,對不起。”
“哼!”曹夢瑩扭過頭,不看他。
見曹夢瑩生氣了,蔣玉揚把聲調放軟了一些,又說:“我剛剛故意那麼說,隻是想讓你哄哄我的,如果你哄我了,那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蔣玉揚說的本來是事實,他剛剛也確實是那麼想的,可是現在曹夢瑩正在氣頭上,聽他居然還敢這麼跟自己說話,曹夢瑩頓時更加生氣了。
狠狠地瞪了蔣玉揚一眼,曹夢瑩問:“怎麼,所以你現在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了?”
“唔……”蔣玉揚有點兒無措。
他好像又說錯了什麼話,又讓曹夢瑩不高興了。
在曹夢瑩的臉上親了一下,蔣玉揚又說:“也不是那個意思,其實我就是不想讓你一直那麼擔心蘇眠,我怕你的心裏不好受,所以才會這麼說,想讓你開心一點兒的。”
沒想到弄巧成拙,倒是讓曹夢瑩不高興了。
被蔣玉揚這麼一說,曹夢瑩倒是也冷靜了一點兒。
把剛剛的事情從頭到尾想了一遍,曹夢瑩發現好像確實是那麼回事。
這麼一想的話,曹夢瑩就覺得自己這脾氣似乎發得有點兒沒有道理。
於是她的火氣也小了一點,“我是真的擔心我表姐,你也知道,那個傑裏森就是個變態,如果他對我表姐做什麼……”
光是想想,曹夢瑩都覺得恐怖,“玉揚,我是真的不希望我表姐出事。”
“我知道。”蔣玉揚把自己的額頭抵上她的額頭,跟她蹭了蹭,“但是你別擔心,你要相信霍銘時,他可是被你表姐選中的男人,他一定能把你表姐從傑裏森的手裏救出來的。”
聽著蔣玉揚的話,曹夢瑩點了點頭。
可他還是有些擔心。
她又說:“可是那個傑裏森好像很詭計多端的樣子,萬一霍銘時鬥不過他怎麼辦?”
哪怕霍銘時的手段也已經很厲害了,可是曹夢瑩還是很擔心。
尤其是現在蘇眠還在對方的手裏,她就更加擔心了。
可蔣玉揚對霍銘時卻很有信心,他笑著說:“這個你就放心好了,霍銘時一定會把人救出來的。”
對於霍銘時,蔣玉揚又絕對的自信。
一個小時以後,霍銘時去了暫時給凱瑟琳安排好的地方。
讓她過來的時候霍銘時就已經說了這兒沒有信號,而且也說了自己的用意。
那個時候凱瑟琳一心想把付慧芳從傑裏森的身邊弄走,所以也就沒有覺得霍銘時的安排有什麼不對的。
畢竟他們以前發生過那些事,那就算霍銘時對她有放心,她覺得也很正常。
可是等到了這個地方之後,凱瑟琳才知道沒有信號原來是那麼難受的一件事。
她什麼都做不了,連電視都看不了,玩手機就更加不用說了,就隻能看雜誌看書。
偏偏她對雜誌和書沒有一點兒興趣。
好不容易,聽說霍銘時過來了,凱瑟琳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希望似的,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