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念一想,畢竟是為了曹夢瑩,應該也是好事吧。
蔣玉揚在那麼想著的時候,曹夢瑩已經開始說自己的心裏話了:“我隻是在想,我們在一起之後,你為我做出了那麼多改變,可是我好像還沒有為你做過什麼,有點兒對不起你。”
曹夢瑩這說得也是真心話。
他們兩人之中,似乎一直都是蔣玉揚付出得比較多。
曹夢瑩不是一個自私的人,雖然也會跟蔣玉揚吵架,但是對於這一點,曹夢瑩的心裏是很清楚的。
蔣玉揚眨了眨眼睛,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以前的曹夢瑩可不會這麼善解人意的。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犯賤,但是這一刻,他是真的覺得……曹夢瑩還是像以前一樣,一天到晚挑自己的刺更讓自己覺得好受。
他心裏是這麼想的,嘴裏也就這麼說了:“夢瑩,你別這樣……你這樣我渾身不舒服,你還是罵我兩句吧。”
“……”曹夢瑩徹底無語了。
這人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對他好他還不樂意了?
想想當初兩人剛認識的時候,曹夢瑩罵了蔣玉揚,那時候蔣玉揚多橫啊,現在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不過,話說回來,其實這樣的蔣玉揚也挺可愛的。
畢竟他做出的一切改變都是為了自己,他是真心愛自己的。
在感情這方麵,絕大多數的女人都是虛榮的,知道有人是為了自己而改變,為了自己而付出,心裏都會覺得很開心,很幸福。
她笑了笑,差點兒就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那吃完飯以後你去洗碗,洗不幹淨我就把你趕出去。”
蔣玉揚連一秒鍾的猶豫都沒有,立刻點了頭,“好!”
而誰都不知道的是,就在霍家等著蘇眠生產、曹夢瑩跟蔣玉揚溫溫馨馨談戀愛的時候,有個人卻找到了凱瑟琳。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楊玨。
凱瑟琳不認識楊玨,甚至沒有聽說過這個人,所以聽說他來找自己的時候,其實凱瑟琳是不想見的。
不過對方說有辦法幫自己把霍銘時搶了過來,凱瑟琳這才讓人把楊玨放進了自己的別墅。
此時,凱瑟琳坐在沙發上,搖晃著手裏的紅酒杯,目光銳利地打量著站在對麵的男人。
楊玨的臉色有些發白,見凱瑟琳在打量自己,他努力想讓自己的背脊挺直一些,可是隻要一跟凱瑟琳的視線接觸在一起,他就覺得心裏發怵,不由的又把視線收了回來。
看到楊玨這樣的反應,凱瑟琳在心底嗤笑了一聲。
這個男人的膽子可真小。
說起來,還是霍銘時那樣高傲矜貴的男人更符合自己的品味。
這麼想著,凱瑟琳開了口:“你不是說有辦法幫我得到霍銘時嗎?有辦法就趕緊說,不過如果你是想自薦枕席的話,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冷笑了一聲,凱瑟琳才接著說:“你這樣的男人,我不喜歡。”
“……”楊玨的手微微握成了拳頭,覺得生氣,但是又不敢發作。
這個女人,居然說自己是來自薦枕席的?
她知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知不知道以前的楊家在江城是什麼樣的存在?
心裏雖然不忿,可是現在畢竟是自己有求於人,所以楊玨也不敢發作,隻能看著凱瑟琳,恭敬地開口:
“凱瑟琳小姐,你誤會了,我是聽說你似乎對霍氏集團的總裁霍銘時先生很感興趣,今天過來,是為了跟您說這件事的。”
“你有辦法?”凱瑟琳抿了一口紅酒,問。
楊玨點點頭,試探地往前跨了一小步。
見凱瑟琳沒有阻止自己,他才又往前跨了一步,跟凱瑟琳說起了自己的打算。
“我想你應該也知道,霍銘時的太太現在已經快要生產了,女人在生產的時候是很容易出意外的……”
凱瑟琳的眼神微微變了變。
不過楊家一心想著快點兒除掉霍銘時,所以自然沒有注意到此刻凱瑟琳的變化,還在繼續說著自己的變化:
“我們隻要用點兒小手段,讓蘇眠在生產的時候出點兒意外,到時候霍銘時一定悲痛欲絕。而那個時候,您就可以出現在霍銘時的身邊,一直陪伴著他,他一定會對你死心塌地。“
凱瑟琳手裏的酒杯突然嘭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剛剛說完的楊玨一愣,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抬頭一看,就見凱瑟琳的眼底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升騰起了一片怒意。
楊玨把剛剛自己說的話全都回想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哪裏有問題,因此也不知道凱瑟琳這是在為了什麼不高興。
所以他問:“凱瑟琳小姐,是我有什麼地方說錯了嗎?如果……”
“你想趁著蘇眠生產的時候下手?”凱瑟琳冷冷地看著楊玨問。
楊玨眨了眨眼,“是啊,我們先在醫護人員裏做手腳,到時候就會方便很多。”
霍銘時那麼喜歡蘇眠,那蘇眠生產的時候霍銘時一定會十分忙亂,比如會有顧及不到的地方,這不就是最容易下手的機會嗎?
可是凱瑟琳聽到這話卻是立刻就動了怒。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了楊玨的麵前,看著楊玨的眼神比剛才更加冷峻。
“你知道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生產意味著什麼嗎?”
楊玨又是一愣。
凱瑟琳不是笑話霍銘時嗎?
自己提出要對蘇眠下手,這不就是幫了凱瑟琳嗎?
隻要霍銘時身邊沒有了蘇眠,那就憑著凱瑟琳的容貌、身材和地位,霍銘時難道還能不動心?
還以為凱瑟琳是在擔心這個,楊玨還開始勸說凱瑟琳:
“凱瑟琳小姐,雖然現在霍銘時對您表現出來的態度很冷漠,可是那是因為他的身邊有一個蘇眠。隻要蘇眠不在了,您又多陪著霍銘時,那他一定會感動,並且接受您的。”
凱瑟琳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問:“你跟霍銘時之間有仇嗎?”
楊玨垂下頭,沒有回答。
凱瑟琳語氣平靜,但是卻已經有了幾分壓迫的味道:“我現在問你什麼你最好老實告訴我,否則的話,要是被我查出來,那我對你可就沒有現在這麼客氣了。”
楊玨的手攥了攥。
他知道平海商會的能力,所以隻是稍作思考,他就說了實話:“霍銘時搶走了我公司的一大筆股份,而且他的人還把我妹妹送出了國外,我不可能讓他繼續這麼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