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話也就騙騙你,總之我是不會相信的。”
“我也不信,我聽說霍銘時隻是去了國外出差而已,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就有人傳出他死了的話,真是夠無語的。”
“誰說不是呢?如果我是霍銘時,有人敢這麼造我的謠,我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我才覺得奇怪啊,既然霍銘時沒事,那他怎麼也不出來辟謠啊?就算是去了國外,他也能發個視頻露露臉什麼的吧?”
“這個我也聽說了,聽說是因為這次去談的項目要保密,所以才沒有公開露麵。”
“雖然你們都不相信,但是我還是覺得這件事不對頭,我覺得很奇怪。”
這些人的議論聲,多多少少也傳進了蘇眠的耳朵裏。
蘇眠的神色如常,可是心裏卻已經開始有些緊張了。
不得不說,霍景心當初做的選擇是明智的。
現在霍銘時隻是不露麵,這些人就已經對霍氏虎視眈眈,如果被他們知道霍銘時現在已經躺在了病床上,對外界的事完全不知道,也不能做出任何反應,那他們說不定會立刻就把霍氏給吃了。
就在一片議論聲中,楊玨笑眯眯地走了過來,跟蘇眠握手。
“霍太太,你好你好,我們一直在等你呢,你終於來了。曹小姐也在啊?對了,這位是……”
“這是我表哥,阿時出國的時候,委托了我表哥幫忙管理霍氏。”蘇眠淺笑著說。
關於霍家的姻親關係,楊玨自然也是清楚的,所以立刻就明白了這個人的身份,又笑了起來。
“原來是青城曹家的大少爺,幸會幸會。”
宴會廳裏,有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沒想到啊,霍銘時出一趟國,居然很能找到曹家未來的繼承人給自己打理公司?
這可不是有錢就能請到的人好嗎?
有人小聲地說著:“看來霍家不能輕易得罪啊。”
“誰說不是呢?蘇眠是沈家的二小姐,外婆家是青城的曹家,又和帝都的蔣家是姻親……這要是誰敢動他們,那不是得被活活扒掉一層皮嗎?”
曹夢瑩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但是也把那些人的話全都聽進了耳朵裏。
聽出他們似乎還是有些懼怕如今的霍家的,曹夢瑩的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這樣就好,他們會怕,那他們做事的時候就不敢太過分,蘇眠就能少一點危險。
而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個挺拔修長的人影也走了過來。
曹夢瑩定睛一看,頓時滿頭黑線。
也不怪她是這個反應,因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蔣玉揚。
自從那天在商場分開以後,曹夢瑩就沒有再接過蔣玉揚的電話,也拒絕跟他有任何方式的交流,所以哪怕是現在在別人的地盤看到蔣玉揚,她也依舊沒有一點兒好臉色。
和她不同的是,蔣玉揚在被江煙給“開導”過以後,心裏已經大概知道錯在哪兒了,現在過來找曹夢瑩就是為了特地給曹夢瑩賠罪的。
“夢瑩……”
隻不過,他才剛剛喊出一個名字,曹夢瑩就扭頭看向了別處,分明就是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的意思。
“……”蔣玉揚有些尷尬。
不過他尷尬也沒有尷尬多久,畢竟他厚臉皮習慣了。
所以他很快又往曹夢瑩貼了過去,“你也來了?正好,我有話想跟你說。”
他想跟曹夢瑩說,可曹夢瑩卻一點兒也不想跟他說。
“蔣先生,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一邊說著,曹夢瑩就一邊挽住了蘇眠的胳膊,“表姐,我們去那邊看看吧。”
她都這麼說了,蘇眠肯定是要站在她那邊的,於是隻能同情地看了一眼蔣玉揚,跟著曹夢瑩走了。
看著她們倆的背影,蔣玉揚有些無奈,隻好去了曹夢華的麵前求助:“你這妹妹怎麼這麼難搞?”
曹夢華臉色不善地看了他一眼。
明明在追人家妹妹,還故意在人家麵前說他妹妹難搞,這個蔣玉揚是不是找揍?
蔣玉揚沒有等到曹夢華的回應,再一看曹夢華的臉色,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隻能笑眯眯地問:“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為了不讓曹夢瑩再生自己的氣,蔣玉揚甚至把自己的姿態都放低了,問:“大哥,你說現在怎麼辦啊?”
“你自己把她惹生氣的,自己想辦法去。”曹夢華悠悠的看著蔣玉揚說,“如果連這麼一點兒小事都搞不定,那你憑什麼娶我妹妹?”
蔣玉揚暗暗地握了握拳。
如果不是因為這人是曹夢瑩的哥哥,而且現在又是在公眾場合,那蔣玉揚毫不懷疑自己會把他揍一頓。
不過不行,這是未來的大舅子,不能揍。
深吸了一口氣,蔣玉揚把所有的怒氣全都壓了下去,陪著笑說:“是,你說得有道理,那我自己想辦法。”
說著話,蔣玉揚也走開了。
正好服務生從麵前路過,曹夢華端了一杯酒,看著蔣玉揚的背影。
他倒要看看蔣玉揚有多喜歡曹夢瑩,為了曹夢瑩能做到什麼地步。
如果連一點兒委屈都不能受,隻能欺負他妹妹,那他是絕對不可能讓曹夢瑩和他在一起的。
蔣玉揚是真的想跟曹夢瑩好好說,不過曹夢瑩顯然還在因為前幾天的事生氣,一看到他就拉著蘇眠去別的地方。
這麼反反複複了二十多分鍾,蔣玉揚硬是連一句話都沒有跟曹夢瑩說上,心裏終於還是有了點兒火氣,幹脆也不過去了,就遠遠地看著曹夢瑩,自己一個人拿著杯酒在喝。
突然見,蔣玉揚的耳邊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蔣先生,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喝酒啊?”
這聲音其實音色不錯,隻不過故意捏著點兒嗓子,聽起來有點兒矯揉造作,這就讓蔣玉揚很不喜歡了。
偏頭看了一眼,原來站在他身邊的不是別人,是楊玨那個妹妹,楊纖纖。
看到這個女人,蔣玉揚又覺得一肚子氣。
那天在商場,這個女人不是很神氣嗎?不是還奚落蘇眠和曹夢瑩嗎?現在衝著自己笑成這樣是什麼意思?
蔣玉揚沒有看她,隻是自己喝著酒。
宴會廳裏衣香鬢影,可他卻好像根本不在意這些,也不看那些名媛,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居然有了一種遺世獨立的感覺。
楊纖纖眼神裏的崇拜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