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掛斷瓊斯夫人的電話,蘇眠連手機都還沒有放下,就被人從後麵給抱住了。
蘇眠根本不需要看就知道這個人是誰。
輕輕握住了霍銘時的手,蘇眠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回來,看到你在打電話,所以就沒有叫你。”霍銘時在蘇眠的耳垂上親了親,“誰的電話?”
“瓊斯夫人的。”蘇眠如實回答,“她的金婚宴快到了,邀請我們過去參加。”
這件事蘇眠之前就跟霍銘時說起過。
那時候霍銘時看出蘇眠對金婚宴很向往,所以答應了有時間會陪蘇眠一起去。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
霍銘時的聲音低沉了一些,問:“你想去嗎?”
蘇眠把霍銘時的手握緊。
雖然霍銘時隻是問了一個問題,但是蘇眠已經知道了霍銘時的意思。
霍銘時這是不想去。
可是如果不去的話……
“瓊斯夫人說她認識很多人,也許可以幫上你的忙。”蘇眠說。
其實剛剛蘇眠打電話的時候霍銘時就在她身後,所以瓊斯夫人說了些什麼,霍銘時也大概知道。
知道蘇眠是為了自己好,但霍銘時還是問:“你覺得我的人際關係比不上她?”
隻是很平靜的問話,並沒有生氣。
蘇眠卻怕霍銘時誤會,她現在比霍銘時這個當事人還要敏感,於是立刻解釋:“阿時,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
想了好幾秒鍾,蘇眠才說:“我隻是覺得,人際關係或許並不都是重疊的,有可能瓊斯夫人真的認識你不認識的人。”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霍銘時去一趟瓊斯夫人的金婚宴,說不定還真的對這次的事有好處呢?
霍銘時把蘇眠抱緊,臉埋在她的脖頸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說:“對不起,老婆。”
蘇眠一愣。
她並不知道霍銘時為什麼要跟自己道歉。
霍銘時解釋:“對不起,剛剛我不該那麼跟你說話。”
他承認,剛剛的話說出來會讓蘇眠還不舒服。
可是他還是說了。
就像蘇眠想的那樣,他現在很敏感。
蘇眠轉過身,麵對麵抱著他,“為什麼要跟我道歉?你不需要跟我道歉啊。”
她知道現在的霍銘時心裏有多煎熬,她完全理解。
霍銘時這幾天太累了。
他遇到過很多事,也有不少棘手的,但是像這樣出人命的,這還是第一次。
死者的家屬有時候會去霍氏樓下堵他,他總是能避開,但是離開的時候看著那家人抱在一起哭得死去活來,他的心裏也不好受。
他並不是冷血無情的資本家。
但是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他不想貿然出現在那些人的麵前。
可不管怎麼樣,對霍銘時來說,他有一件很幸運的事,那就是不管什麼時候,蘇眠都會選擇相信他,都會站在他這邊。
想起兩個人經曆過的種種,霍銘時的心情有些激動,吻上了蘇眠的唇。
其實自從蘇眠懷孕以後,霍銘時就很少這麼激烈地親吻蘇眠。
他太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有多愛蘇眠,有多容易控製不住。
可是今天,他還是親了,並且越親越投入。
見霍銘時的手已經伸進了自己的衣服裏,如果繼續下去,那他們一定會……
蘇眠趕緊抓住了霍銘時的手,粗喘著說:“不可以。”
霍銘時的眸色很深,裏麵有些濃濃的不滿。
他想要蘇眠。
蘇眠也知道他最近的壓力有多大,知道這樣能讓他放鬆一點,心情好一點。
可是一想到這個孩子是好不容易懷上的,她就不敢了。
所以麵對著霍銘時那種欲求不滿的眼神,蘇眠也隻能說:“阿時,不行,我肚子裏還有寶寶。”
霍銘時低下頭,看了一眼蘇眠的肚子。
是啊,蘇眠還有自己的寶寶。
霍銘時閉了閉眼睛,重新把蘇眠抱住。
就隻是抱住,其他的什麼都不做。
“對不起,老婆。”
他跟蘇眠道歉。
“我隻是壓力太大了……”
“我知道。”蘇眠輕輕地拍著霍銘時的後背,“沒事的,我不怪你。”
其實不隻霍銘時,她自己也想……
隻是她知道,現在不可以。
又緩了好一會兒,霍銘時終於差不多完全緩過來了。
他把蘇眠鬆開,一邊給蘇眠理著頭發一邊問:“瓊斯夫人的金婚宴,你很想去?”
沒有等蘇眠說話,他就再次開口:“不要為我考慮,說你自己的想法。”
其實蘇眠剛剛就想說去了也許能對霍銘時的事有幫助,隻是沒想到,霍銘時把她的想法都看穿了,在她說話之前就攔住了她。
笑了笑,蘇眠點點頭說:“嗯,我想去,我想去看看那對結婚幾十年的夫妻。”
畢竟金婚對於她來說,是很讓人羨慕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和霍銘時會不會也有那一天。
霍銘時也點頭,“那我們就去。”
到時候他就一刻不離的待在蘇眠的身邊,絕對不讓蘇眠出任何意外。
說著,霍銘時又把蘇眠給摟緊,“老婆,你不用羨慕別人,我們也會有那一天的。”
不就是金婚嗎?以後他們也會有。
聽到霍銘時這麼說,蘇眠笑了出來,“嗯,那以後我們金婚的時候也要大辦。”
“當然了,我不會虧待我老婆的。”霍銘時笑著說。
就這樣,霍銘時眉宇間的陰霾少了一些。
瓊斯夫人雖然是歸國華僑,但是如她所說,她在國內也有不少朋友,金婚宴那天來的客人很多。
孔智勇也在。
霍銘時和蘇眠到的時候,瓊斯夫人正在跟孔智勇說話,兩個人也不知道在說什麼,看起來似乎很高興。
看到蘇眠,瓊斯夫人立刻往她和霍銘時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喊:“蘇總,你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說話間,她的目光在霍銘時的身上轉了兩轉,笑著問:“這就是你先生嗎?”
“是的。”蘇眠說著,給兩方都做了介紹。
這時候,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男人走了過來,輕輕摟住瓊斯夫人的肩。
瓊斯夫人又說:“這是我先生,他剛剛在招呼別人。”
說完,瓊斯夫人就在瓊斯先生的臉上親了一下。
不得不說,國外的人是真的開放。
蘇眠看了一眼身邊的霍銘時,也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裏突然就在想,如果讓她當著這麼多人親霍銘時,她肯定親不下去。
可她看霍銘時的時候,霍銘時也在看她,而且那個眼神,太曖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