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暗諷剛才孔智勇居然敢當著他的麵那麼說蘇眠,是說他不會說話。
孔智勇這些年一直跟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事業也做的不錯,那些人哪個不給他幾分麵子?
還沒有人像霍銘時這樣,這麼當麵下他麵子的。
霍銘時這是把他當成什麼人了?以為他自己主動找他談合作,所以自己就拿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嗎?
想到這兒,孔智勇不高興了,起身說:“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霍總了,告辭。”
他真的走了。
霍銘時看著辦公室的門重新關上,眼神變得陰鷙。
不過是在國外有點兒產業而已,居然就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在他麵前說蘇眠的不是?
孔智勇一走,蘇眠也放下了手裏的雜誌,到了霍銘時的麵前。
知道霍銘時在生氣,蘇眠輕輕的把手放在了他的肩上,“阿時,別生氣。”
霍銘時握住蘇眠的手,“讓你受委屈了。”
蘇眠笑道:“我哪裏就委屈了?他也隻是想跟你吃個飯而已。”
霍銘時沒出聲,拉著蘇眠的手,讓她在自己腿上坐下。
蘇眠接著說:“我也跟人談過事情,知道這是很正常的,有些事確實不方便在辦公室裏說,多少生意都是在飯桌上談成的啊?再說了,他剛從國外回來,你確實應該請他吃個飯。”
“可他不該那麼說你。”霍銘時還是耿耿於懷。
蘇眠就笑,“他隻是隨口說了兩句話,對我又不會造成什麼影響。再說了,我們哪兒能擋得住別人的嘴?”
經曆過那麼多事,蘇眠對於別人的眼光早就已經看淡了,也並不在乎。
可是霍銘時還是覺得,孔智勇那是對蘇眠的不尊重,他怎麼可能輕易原諒?
“不說這個了。”霍銘時岔開了話題,“晚上想吃什麼?我打電話回家,讓媽做。”
既然霍銘時不說這個了,那蘇眠也就不繼續了,免得發生不愉快。
她想了想,說:“我想喝雞湯。”
“好。”
樓下。
顧漫之在車裏等孔智勇,看到孔智勇臉色喪氣的下來了,她立刻問:“怎麼樣?請到霍銘時了嗎?”
孔智勇的臉色更差了。
隻看孔智勇的表情,顧漫之就已經猜到了,冷笑了一聲,帶著幾分得意說:“你看,我就說這個男人不好搞定吧?你之前還說是我不中用,現在呢?是不是發現自己也一樣不中用?”
“你現在看我笑話看得很開心?”下了床,自己現在又不得誌,還被顧漫之給取笑了,孔智勇瞪了她一眼,“如果不是你不中用,一直搞不定霍銘時,那我今天會被他給下麵子?”
顧漫之白了他一眼,“說我沒用,那你就做點兒有用的事啊,可結果還不是一樣?既然這樣,那你有什麼理由責怪我?”
反正大家都一樣沒用。
這個結果對於顧漫之來說,還是可以接受的。
孔智勇覺得是不是自己對顧漫之縱容得過頭了,所以現在顧漫之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了?
他突然一把握住了顧漫之的手,捏得十分用力,像是要把顧漫之的手腕骨都給捏碎似的,“顧漫之,你是不是忘了是誰讓你過上今天這麼風光的日子?你現在敢這麼跟我說話?”
顧漫之皺著眉,輕輕掙了兩下,見根本掙脫不開,她猛地一用力,也不管會不會疼,直接把自己的手腕從孔智勇的手裏給扯了出來。
揉著自己發紅的手腕,顧漫之冷笑著問:“孔總,別光說我了,你是不是忘了這些年我為公司做了多少事?為了你的公司,我連自己的身體都豁出去了,你給我的那些都是我應得的,明白嗎?”
“你……”
“你以後最好好好跟我說話,否則我就去告你強//奸!”顧漫之的眼底泛著狠光。
孔智勇不停喘著粗氣,突然有點後悔了。
顧漫之確實很漂亮,這些年也為公司做了不少事,而就因為她為公司做的那些事,所以自己也一直比較寵她。
不過從現在來看,或許是自己把她寵得太過頭了。
但是一想到自己還有把柄捏在她的手裏,孔智勇又不敢輕舉妄動,隻能身體偏過去,把顧漫之給摟進了懷裏。
“好了漫之,剛剛是我不會說話,惹你生氣了,你別跟我一般見識,行不行?”
顧漫之瞪了他一眼,“孔總,怎麼,現在學會好好說話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一著急就會說錯話,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現在說這個也不是重點,最重要的是怎麼搞定霍銘時,你說是吧?”孔智勇盡量好言好語地說。
顧漫之這下也不說話了。
是啊,他們現在內鬥個什麼勁兒?霍銘時的事兒還沒解決呢。
想了想,顧漫之問:“你有什麼辦法?”
“他一個男人,怎麼可能一心隻撲在自己的老婆身上?尤其還是這個時候?所以我想著,一會兒再給他打個電話,就這麼說……”
霍銘時跟蘇眠回家的時候還不到六點。
自從蘇眠懷孕以後,霍銘時加班都少了,公司裏的員工也因此輕鬆了不少。
付慧芳一看到蘇眠回來,立刻讓她去沙發上坐,端了一盤切好的水果讓她先吃著,又說飯一會兒就好了,讓她再等等。
其實蘇眠現在還不餓,霍銘時的辦公室裏給她準備了很多小零食,她閑下來就吃兩塊兒,一天到晚基本上就沒有餓過。
不過這是付慧芳對自己的關心,她也不好說什麼,隻能乖乖巧巧地答應。
等付慧芳走開了,蘇眠才小聲跟霍銘時問:“我怎麼覺得媽現在把我當成豬了?”
喂豬可能都沒這麼喂。
霍銘時給她按摩著手臂,“不是豬,是寶貝。”
剛說完,霍銘時的手機響了,是孔智勇打來的電話。
想到今天孔智勇在自己辦公室說的那些話,霍銘時的臉色又變了,直接把電話給掛斷。
蘇眠看到霍銘時的舉動,糾結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阿時,你別這樣,這要是說出去了,對你不好。”
她倒不是怕自己擔上個悍婦的名聲,她是怕別人說霍銘時分不清輕重。
她不喜歡霍銘時被別人誤解。
霍銘時知道蘇眠的心意,他笑了笑,“沒事。”
“可是你們以後還要合作啊,總不能一直這麼下去,該給個台階還是要給的。”蘇眠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