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蔣玉揚居然因為跟一個女孩兒吵架了過來找他喝酒。
要知道,以前就算是為了江煙,蔣玉揚也沒有這樣子過。
可蔣玉揚對此的回應卻隻是衝著他翻了一個白眼兒,“有病。”
葉寒笑嘻嘻地說,“你別急著罵我啊,先跟我說說,這個姑娘是誰?居然這麼大能耐,能收了你?”
他要是把這個消息放出去,那那些暗戀蔣玉揚的,又或者是想和蔣家搭上關係的人還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
他光是想想都覺得高興。
蔣玉揚的眉頭深深地皺著。
什麼收了他?葉寒這話什麼意思?
“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我知道,你剛剛說了,你們吵架了嘛。不過這隻是說你們還沒有發展到男女朋友的關係,但是並不能證明你不喜歡她啊。”
也不知道為什麼,隻要一聽到“自己喜歡曹夢瑩”這樣的說法,蔣玉揚就會覺得渾身難受。
於是他問:“誰說我喜歡她了?”
此刻他的反應在葉寒看起來實在太好玩兒了,葉寒笑著說:“哈哈哈,玉揚,我真的沒想到你也會有這麼一天,還誰說的,你自己想想,以前你跟女人吵成這樣子過嗎?”
蔣玉揚想了想,沒有。
葉寒又說:“還隻是因為人家不找你,所以你就找到了人家上班的公司門口等著她下班,這跟男女朋友鬧別扭了去哄人有什麼區別?”
蔣玉揚更不爽了,“我們不是男女朋友!”
“我知道,那是因為你還沒有追到她!”葉寒拍著蔣玉揚的肩膀,“玉揚啊,玉揚,你完了,你真的喜歡上她了,而且喜歡得不得了。”
蔣玉揚煩躁地把蔣玉揚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抖落下去。
他本來是因為心情不好,所以過來找葉寒喝酒的,可是沒想到,現在心情更加不好了。
葉寒跟蔣玉揚幾乎是從小認識的,隻看蔣玉揚的表情就能大概猜到他心裏的想法,又笑了起來,“我說玉揚,作為一個男人,不要逃避自己的內心。喜歡了就喜歡了,去表白就行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隨著葉寒的這句話傳進耳朵裏,蔣玉揚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腦海裏居然響起了另一個聲音。
那是曹夢瑩的聲音:“我是曹家的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和沈家站在統一戰線的,那按照你的邏輯來說,我們也是對立的,也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對立……他和曹夢瑩的關係是對立的,他們不可能在一起……
“葉寒……”蔣玉揚突然喊了一聲。
葉寒立刻往他看了過來,“你說。”
蔣玉揚糾結了一下,還是開了口:“她說我們兩家的關係是對立的,她和沈家是一頭的,所以我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剛剛聽蔣玉揚喊自己的名字喊得那麼沉重,葉寒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怎麼都沒有想到,居然隻是因為這個。
葉寒都無語了。
“什麼關係是對立的?那都是你給她的感覺,你讓她打消那種感覺不就行了嗎?”
“怎麼打消?”
“第一步,真心認同你妹妹和沈家的婚事。”
蔣玉揚幾乎想都沒有想,立刻就決絕地說:“那不可能!”
他還在想著搞破壞呢,怎麼可能真心認同?
葉寒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呢,蔣玉揚就這麼反駁了,葉寒有些無語。
“你怎麼這麼強?我都不知道你圖什麼!玉揚,我跟你說句老實話,這要是換了別的人,早就不知道跟蔣家鬥成什麼樣子了,可是你看看沈家,自從知道江煙是蔣家的人以後,跟你們蔣家低了多少次頭?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蔣玉揚沉悶著,又喝了一杯酒,一口悶。
等把酒全都吞了進去,蔣玉揚才問:“這些話你怎麼不早跟我說?”
“我說過啊,但是你不聽,後來我想著,既然你是我兄弟,那我自然要站在你的立場,就沒再說了。可是現在不一樣,你既然已經喜歡上了那個姑娘,那你就……”
“葉寒。”蔣玉揚沒等葉寒把話說完,突然就喊了他的名字。
葉寒愣了愣,問他:“又怎麼了?”
蔣玉揚這才問:“你說……我是不是有病?”
葉寒:“……”
這是怎麼得出的結論?從江煙和沈冰的事情上得出來的?
他剛想說你倒不必這麼想,可下一秒他就聽見蔣玉揚說:“我怎麼可能會喜歡曹夢瑩那樣的女人?”
一點兒都不溫柔,一點兒都不安靜,動不動就對著自己那麼大聲地說話,而且吃飯的時候還沒個吃相,狼吞虎咽,跟個餓死鬼投胎似的,明明家裏有那麼多產業,卻還偏偏跑去給別人打工。
她圖什麼?
自己怎麼可能會看上這樣的女人?
葉寒屬實沒想到蔣玉揚會這麼想。
他怔住了兩秒,突然腦袋一垂。
算了,累了,毀滅吧。
他不做掙紮了,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行,既然你說不喜歡,那就不喜歡吧,反正到底喜不喜歡也隻有你自己心裏清楚。來,我們接著喝酒。”
現在還是白天,可是蔣玉揚卻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蔣玉揚的頭很疼。
宿醉以後很會不舒服,他不停揉著額頭,本來是想下床走走,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想起了曹夢瑩質問自己的那些話。
還有他昨天酒後跟葉寒說的話。
他怎麼可能喜歡曹夢瑩?
不,他真的喜歡曹夢瑩。
喜歡那個笨蛋一樣的女人。
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就是喜歡她。
……
自從那天以後,蔣玉揚沒有再來找過曹夢瑩,因為沒有給她打過電話。
曹夢瑩居然有點失落。
可是轉念一想,她又覺得自己矯情。
本來就是她讓蔣玉揚不要來的,也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跟蔣玉揚劃清界限,那這樣的發展不是正好嗎?她有什麼好失落的?
她吐出一口氣,拿著資料進了蘇眠的辦公室。
蘇眠剛剛打完一個電話,看到她進來,立刻說:“夢瑩,你來得正好,準備一下,明天跟我一起出差。”
“出差?”曹夢瑩愣了愣,“去哪兒啊?”
“去臨城。”蘇眠說,“我剛剛聯係了那邊的一個礦產商,我們去看看,順便談一下具體的合作細節。”
臨城,有點遠,坐飛機都要三個多小時。
不過曹夢瑩還是答應了。
她是蘇眠的秘書,要按蘇眠的安排做事。
況且,出去一趟,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