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班的時候,蘇眠收到了霍銘時的短信,問她晚上有沒有安排。
她說沒有。
於是兩個人約在了霍銘時的公寓裏見麵。
那兒的密碼沒有換過,蘇眠知道,直接就進去了。
霍銘時在做飯,聽到開門的動靜就知道是蘇眠來了,也沒出來,隻是說:“門口有你的鞋。”
是新買的一雙兔子拖鞋,很可愛,蘇眠看著就覺得喜歡,立刻換上了。
這裏的擺設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兒也沒有變過。
蘇眠放下包,去了廚房。
她很少能看見霍銘時做飯的樣子,現在看著,居然覺得特別寧靜。
霍銘時回過頭來問她:“餓了嗎?”
“還好。”
她走過去,從後麵輕輕地抱住霍銘時的腰,輕聲又內疚地說:“對不起。”
本來她們可以一直這麼下去的,可是就因為柳新的幾句挑撥,她就跟霍銘時離婚了。
現在想想,自己當初真的太衝動了。
霍銘時深吸了一口氣。
很久沒有跟蘇眠有過這樣的接觸,他都快忘了這種感覺了。
霍銘時停下手裏的動作,轉身輕輕抱著蘇眠的腰,在她的額頭上落了一個吻,忍住心中的欲念問:“餓了嗎?”
“不餓,就是想你。”
確實很想他,做夢的時候都是他。
一句話,聽得霍銘時的心裏暖得不行。
他關了火,把蘇眠打橫抱起來,去了臥室。
結束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房間裏開了燈,蘇眠靠在霍銘時結實的胸口,小口小口地呼吸著。
霍銘時的指腹在她的胳膊上摩挲著畫圈,她一抬眼,就看到了霍銘時正目不轉睛看著自己的眼神。
明明已經有過那麼多次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蘇眠居然還是覺得害羞。
她微微低了低頭,想要避開霍銘時的視線,卻被霍銘時低下頭來,又一次堵住了唇。
一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霍銘時才把她鬆開。
蘇眠的眼睛裏再次蒙上了一層水霧,她看著霍銘時問:“你怎麼這麼……”
她感覺得到,霍銘時的身體再一次緊繃起來了。
霍銘時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側臉去蹭著她的側臉,有些委屈地說:“太想你了,老婆。”
聽到霍銘時的話,蘇眠心裏再一次生出了內疚。
她握著霍銘時的手,跟霍銘時道歉:“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是她當初太生氣了,所以沒有信霍銘時的話,而是信了柳新,結果中了柳新的算計。
霍銘時牢牢地抱著她,“那你準備怎麼補償我?”
“你要什麼補償?”蘇眠問。
她實在想不到什麼好的補償方法,所以隻能這樣了,不管霍銘時要什麼,隻要是她能給得起的,她都給。
聽到蘇眠的話,霍銘時才微微勾了勾唇角,“等這件事解決了,我們複婚吧。”霍銘時說。
他會說出這個,蘇眠並不意外,點點頭,“好,複婚。”
霍銘時擁著她說:“我要你一輩子都做我的霍太太。”
蘇眠也笑起來。
她總是會情不自禁就沉溺在霍銘時的溫柔裏。
可是沒一會兒,蘇眠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有些不安地看著霍銘時,“可是媽那邊怎麼交待?我這樣……我現在還沒有孩子,媽不會同意的。”
付慧芳那麼重視子嗣,一直希望霍銘時能早點有孩子,可是現在付慧芳已經知道她的身體出現了問題,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同意。
霍銘時卻並不把這個放在心上,“到時候再想辦法說服我媽,總之,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
他隻要蘇眠,其他的什麼都不要。
至於孩子,如果能懷上當然最好,但是如果懷不上,他也不勉強。
要是以後蘇眠想要孩子了,他們去領養一個也可以。
蘇眠卻還是擔心,“我不想讓你跟媽再因為我發生爭執了。”
自從霍景心回來以後,付慧芳對蘇眠的態度就有了很大的變化,霍銘時一直都站在蘇眠這邊,從來沒有動搖過,這已經讓蘇眠很感激了。
如果以後霍銘時還要繼續因為自己跟付慧芳之間鬧不愉快,那蘇眠怎麼都覺得是自己對不起付慧芳,也對不起霍銘時。
霍銘時跟蘇眠認識了那麼多年,自然了解蘇眠的脾性,所以他沒有繼續說自己的母親,而是問蘇眠:“你的身體怎麼樣了?還在調理嗎?”
如果蘇眠的身體調理好了,那付慧芳自然也就沒有理由再反對他們在一起了。
蘇眠明白霍銘時的意思,點點頭說:“一直在調理,之前的毒素已經清得差不多了,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徹底調理好。”
半晌,她又往霍銘時的身上靠,“阿時,我還是想要一個孩子,我們的孩子。”
霍銘時的心裏生出了一陣內疚。
都是因為他,如果當年不是他那麼混蛋,那蘇眠的身體也不會出問題,一直到現在都不能受寒,否則就會腰疼。
把蘇眠抱得更緊了,霍銘時小聲道歉:“對不起,眠眠,都是我不好……對不起……”
又親吻了一會兒,霍銘時來了感覺,兩個人又做了一次,蘇眠躺在霍銘時的懷裏沉沉睡了過去。
房間裏的頂燈已經關了,隻剩下了一盞睡眠燈,霍銘時就在這昏暗的燈光下看著蘇眠沉靜的小臉。
這些年,蘇眠為了他受了太多委屈了。
他得盡快把柳新的事情弄清楚,把這件事解決,把蘇眠給重新娶回來。
晚上沒有吃東西,蘇眠第二天早上很快就餓醒了。
她伸手摸了摸,旁邊的位置是空的,霍銘時已經起床了,但是被窩裏還留著餘溫。
應該是剛起沒多久。
蘇眠也起來,洗漱了出了房間,正好看到霍銘時往自己走過來。
看到蘇眠醒了,霍銘時立刻笑出來,他大步走過來,將蘇眠擁進了懷裏,低頭在她唇上親吻了一下,“醒了?剛想去叫你吃早餐。”
蘇眠微微一笑,“謝謝。”
“客氣。”
兩人相擁著走到了餐桌旁。
霍銘時做好了三明治,也熱了牛奶。
蘇眠喝了一口牛奶,又問他:“對了,昨天晚上忘了問你,柳新的事你查得怎麼樣了?”
昨天晚上隻顧著跟霍銘時纏綿,這麼重要的事她都忘了問。
霍銘時露出一個笑容,“有了一些眉目,不過我還發現了另外一件很有趣的事。”
蘇眠立刻好奇起來,“什麼有趣的事?”
霍銘時說:“蔣玉揚也在查柳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