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江煙還擔心蘇眠的心情不好,輕輕握住了蘇眠的手,小心翼翼地問:“小眠,你沒事吧?”
“沒事啊。”蘇眠扭頭往江煙看了過來,“煙姐,蔣爺爺還在那兒呢,我們就這麼走真的沒關係嗎?”
江煙看蘇眠似乎真的沒事的樣子,一顆心也放了下來,放心大膽地往椅背上一靠,說:“沒關係,既然宴會的主人是我爺爺以前的下屬,那他肯定會把我爺爺照顧好的,不用我們擔心。”
說著說著,江煙又想起了剛才宴會上的柳新的那副嘴臉,越想越覺得惡心。
“那個柳新,我看著她就討厭。霍銘時這是什麼眼光?居然看得上那樣的女人!”
那種女人,就算是江煙也不會多看一眼,這些年霍銘時見過的各種各樣的女人還少嗎?居然看上了柳新那種?
她覺得不可思議。
前妻是蘇眠,那就算要找,也應該找比蘇眠更好的吧?雖然這樣的不好找,但是柳新也太差勁了。
相比起江煙,蘇眠倒是淡然很多:“我倒是覺得他們挺相配的。”
以前霍銘時在她的心裏被奉若神祇,她覺得霍銘時是最好的,無人能及。
可是經過了這麼多是,霍銘時在她心裏已經坍塌了,所以跟柳新這種女人正好相配。
江煙也明白蘇眠的意思,但心裏到底還是有些不痛快。
不過她不想繼續糾結這種會讓人心情不愉快的事,所以很快就轉移了話題:“恭喜你,終於把林潛也說服了。”
蘇眠笑了笑,沒有出聲。
她知道,這次能說服林潛隻是她的運氣好,如果換了下一次,那就不知道還會不會有這樣的好運氣了。
所以她要趁著這次的機會給林潛留下好印象,讓林潛覺得她是一個好的合作者,這樣以後有合作的時候,林潛才會有限考慮她。
……
宴會上的事很快傳到了霍銘時的耳朵裏。
那場宴會霍銘時雖然沒有去,但是他的人脈很廣,所以很快就聽說了,當知道蘇眠居然也去了那次宴會的時候,霍銘時有點後悔,後悔為什麼自己沒有去。
當知道付慧芳居然又在宴會上挑釁蘇眠的時候,霍銘時隻覺得頭疼。
這兩個都是自己最愛的女人,可是現在一個都不理解他,讓他覺得很頭疼。
正在頭疼著,宋昊進來了,看霍銘時似乎不太舒服,他詢問了一句,聽霍銘時說沒事他才說了自己進來的用意:
“霍總,柳小姐來了,說是來給你送湯的,就在外麵。”
霍銘時頓時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閉著眼睛揉著額頭問:“不是說了讓保安不許放她進來的嗎?”
“是的,可是……”宋昊思索了一下,還是說:“是二小姐讓她進來的。”
霍銘時睜開眼睛,看著宋昊,“二小姐?景心?”
宋昊點頭,“是,而且現在二小姐在外麵陪柳小姐一起等著,說是一定要見到你。”
霍銘時在心裏暗罵了一句。
霍景心是他的妹妹,雖然在公司要講規矩,但是如果霍景心實在想見他的話也可以直接進來。
可是現在霍景心居然在外麵陪著柳新等?
這不就是在故意逼他嗎?
霍銘時揮了揮手,“讓她們回去。”
他一個都不想見。
宋昊出去了,可是沒一會兒,宋昊又回來了。
“霍總,二小姐說如果今天見不到你,她就不走。”
霍銘時覺得不耐煩,“宋昊,你是不是安逸日子過久了,所以不知道怎麼辦事了?”
宋昊低著頭不敢說話。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怎麼辦事?隻不過他能不管柳新,但是卻不能不管霍景心。
否則的話,要是讓付慧芳給知道了,那他可就沒好果子吃了。
霍銘時最後也覺得沒了辦法,隻好說:“讓她們進來。”
宋昊再一次出去了。
沒一會兒,辦公室的門再次打開,高跟鞋的聲音傳了進來。
霍銘時連看都沒有看,隻是看著自己麵前的文件問:“景心,什麼事?”
霍景心的心裏清楚,宋昊肯定已經把柳新也來了的事告訴霍銘時了,可霍銘時還是讓她們進來了,那說明柳新就不是一點兒機會都沒有。
所以霍景心沒有直接回答霍銘時的問題,而是朝著柳新使了個眼色。
柳新看起來有些怯怯的,可是在霍景心的眼神示意下,她最終還是拎著保溫桶走了過去,一邊把保溫桶打開一邊對霍銘時說:“銘時,我聽說你最近工作特別辛苦,所以特地給你熬了點湯……”
“不用了,你拿回去吧。”
聽到霍銘時的拒絕,柳新臉上露出受傷的表情。
霍景心立刻就忍不住了,為柳新鳴不平:“哥,這湯可是柳新特地為你熬的,你好歹也嚐一下啊,怎麼可以這麼冷冰冰地跟柳新說話呢?”
“你要是喜歡你就拿去喝,不用告訴我。”霍銘時依舊冷冷地說。
柳新泫然欲泣,“銘時,是不是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所以你才會這麼討厭我?如果是的話,你告訴我,我一定改。”
霍銘時簽字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抬頭看著柳新,幾乎是冷笑著問:“我為什麼討厭你,你真的不知道嗎?”
“我……我真的不知道。”
霍景心看到柳新那麼怕霍銘時,往前走了幾步,一把把柳新給擋在了自己的身後,這才衝著霍銘時問:“哥,你不會是還想著蘇眠吧?你們已經離婚了!”
霍銘時的眼神充滿了警告,“那是我的事。”
“那我也要說!”霍景心絲毫不怕似的,“我聽說你為了她,甚至讓索菲亞放棄了一批我們想要的珠寶原石?你這是幹什麼?哥,你難道看不出來蘇眠回來就是為了報複你的嗎?你還這樣?你把集團的利益放在哪兒了?”
“我心裏有數,不用你來多嘴。”霍銘時語氣不善地說。
霍景心被氣笑了,“心裏有數?你要是真的心裏有數,那你就不會做這樣的決定!蘇眠可是害死了你的一個孩子……”
“閉嘴!”霍銘時沉聲。
說起孩子,他又何嚐隻是沒了一個孩子?
比起柳新沒了一個孩子,蘇眠以後都不能再生育,豈不是更可憐?
不過,跟霍景心爭吵的這幾句,倒是讓霍銘時想起來了一件事。
目光在霍景心的身上停留了好幾秒鍾,霍銘時問:“眠眠的藥,是不是被你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