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慧芳立刻咬牙切齒地罵了起來:“蘇眠這個狐狸精!阿時簡直被她勾得連魂兒都沒了!”
霍景心趁機勸說:“依我看,得趕緊讓我哥結婚,他有了新的老婆,自然而然就會忘掉蘇眠了。”
付慧芳有些懷疑,“這樣行嗎?”
“當然行了,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要忘掉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時間和新歡。”霍景心挽住付慧芳的胳膊,“媽,你不是說過要讓我哥娶柳新的嗎?”
付慧芳犯了難。
以前她確實很滿意柳新,而且柳新還懷孕了,她對這個女人就更滿意了。
可是霍銘時不喜歡,而且現在柳新的孩子也沒了,這麼一來,霍銘時怎麼可能娶柳新呢?
看到付慧芳一臉的為難,霍景心拱火:“媽,我哥怎麼說也是你懷胎十月生下來的,隻要用點兒辦法,我哥肯定會聽你的。對了,柳新已經去公司給我哥送飯了,你再敲敲邊鼓,這件事說不定就成了。”
與此同時,柳新已經到了霍銘時的公司。
以前柳新就經常過來,還可以自由出入霍銘時的辦公室,這讓霍氏的人對她的身份本來就充滿了好奇,後來又傳出消息,柳新是霍銘時的情婦,兩個人還有了孩子,霍氏的人心裏就更加有數了,見到柳新全都禮貌地點頭問號。
但是私底下卻全都是在議論,說霍銘時看起來那麼正經,沒想到也會玩兒婚內出軌的那一套。
還有這個柳新,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一看就是狐狸精。
又有人說,柳新沒有了孩子也挺可憐的,說起來,還是蘇眠最惡毒。
這些話柳新也聽到過,但是她卻無所謂。
她想要的很快就可以得到了,而且她的心裏很清楚,無論如何,蘇眠都是不會回到霍銘時身邊的了。
在得知了那樣的“真相”以後,蘇眠怎麼可能會原諒霍銘時?
這還要多虧了霍景心,如果當初不是霍景心把她弄來的藥加進蘇眠的藥裏,那她也不能那麼順利地把蘇眠趕走,或許現在沈家已經在籌劃著怎麼對付霍銘時了吧?
思索間,柳新已經到了霍銘時的辦公室。
霍銘時的頭埋在一堆文件裏,聽到腳步聲,還以為是宋昊進來送文件,他看也沒有看一眼,指了指辦公桌是的一小塊空地兒說:“東西放下,你出去吧。”
平時宋昊聽到他的吩咐以後都是馬上照做,可是今天,宋昊卻沒有把東西放下。
霍銘時察覺到了一絲異樣,抬頭一看,麵前站著的人根本不是宋昊,而是導致他和蘇眠離婚的罪魁禍首。
霍銘時當即眉心一皺,“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你最近一直忙著工作,有時候連飯都不記得吃,所以給你送飯過來。”
柳新去了待客區的沙發上坐下,打開了自己帶來的保溫盒,一股飯香味兒立刻在辦公室裏飄散開來。
霍銘時心裏生出一陣煩躁,“出去。”
柳新卻好像沒有聽見似的,笑著說:“你來看看,這些都是我親手做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如果不喜歡的話以後我照著你的口味做。”
柳新越是這麼溫和,霍銘時就越是覺得生氣。
他“啪”的一聲把文件合上,逼視著柳新問:“誰讓你來的?”
麵對霍銘時那冰冷甚至有些厭惡的眼神,柳新卻一點兒也不生氣,而是跟剛才一樣微笑著,“阿姨知道你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一直很擔心,你就算是為了讓她安心,也要吃一點。”
“我吃不吃飯跟你有什麼關係?柳新,你是我的什麼人?”霍銘時冷聲問,“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媽對你有幾分好臉色我就會娶你吧?”
這樣的話要是換了別人聽見,怎麼也會有點生氣,可是柳新的臉上卻一點兒怒意都看不出來,而是微笑著和霍銘時對視著,“你為什麼不娶我?你和蘇眠已經離婚了,公司的境況又不好,你如果娶我的話,怎麼也能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
“我的妻子隻有蘇眠一個。”霍銘時毫不遲疑地說。
雖然現在他和蘇眠因為一些原因分開了,但是他相信這隻是暫時的,以後蘇眠一定會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柳新聽完卻隻是微微一笑,“是嗎?可是蘇眠還會嫁給你嗎?你做的事,她是不會原諒你的。”
霍銘時覺得不對。
他想起那天早上他從酒店的房間裏醒來的時候,柳新可不是現在這副模樣。
這麼久了,他第一次覺得這個女人並不簡單。
為什麼?是因為以前的柳新隱藏得太好了嗎?
霍銘時起身,緩緩走到了柳新的麵前,問:“上次的酒會,你是陪著誰去的?”
那天柳新的說法是她是作為別人的女伴出席的那個酒會,後來被服務生騙到了他的房間,所以他們才會發生了那樣的事。
當時霍銘時隻覺得是自己的競爭對手故意陷害自己。
可是他等了那麼久,商場上沒有一點兒動向,反倒是柳新這兒出了問題。
柳新仰頭看著霍銘時,似乎有些驚訝,“霍總,你現在才想起來問這個問題嗎?可是你不覺得已經晚了嗎?”
她也站了起來,今天她穿了很高的高跟鞋,幾乎跟霍銘時平視著。
“霍總,我們之間的事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你跟蘇眠離婚了卻又不娶我,你猜猜外麵的人會怎麼說你?你的公司以後要怎麼辦?”
如果說剛才霍銘時隻是有點兒懷疑,那麼現在,霍銘時是已經肯定了。
當初的事根本就是柳新自己搞出來的,而目的就是為了拆散他和蘇眠,之後再嫁給他。
柳新知道自己和蘇眠之間的感情深厚,絕不可能因為三兩句挑撥就動搖,更不可能離婚,所以就用了這樣的辦法徐徐圖之。
一邊把他和蘇眠之間的信任摧毀,一邊利用輿論給他壓力,讓他不得不服軟。
這個女人,她的心機好深沉。
“柳新,你絕有這樣的手段!”
這似乎是霍銘時第一次誇自己,柳新還是比較滿意的。
她輕輕笑了笑,“謝謝霍總的誇獎,那不如霍總猜猜,我接下來想做什麼?”
霍銘時隻是看著她,不說話。
柳新也不說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霍銘時才問:“你要什麼?錢?還是別的?”
柳新沒有回答霍銘時的問題,而是低頭開始收拾餐具,“看來你是不會吃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多注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