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醫生

霍銘時眯了眯眼睛,等他繼續說下去。

那個人笑了笑,於是接著說:“不過,霍先生,我也不能白出力不是?這樣吧,隻要你給我的酬勞讓我滿意,那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您看怎麼樣?”

霍銘時隻是想把事情弄清楚,不想跟他囉嗦,便點了點頭,“成交。”

那人似乎沒想到霍銘時居然會這麼好說話,微微愣了愣,“霍先生想知道什麼?”

“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霍銘時又問起了那個晚上的事,那人有些懊惱,“有什麼好問的?不就是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強暴了你的妹妹,接著就被你給送進來了嗎?”

霍銘時看著男人的眼神瞬間變得陰沉。

這個男人,沒有跟他說實話。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妹妹為什麼要來看你?”霍銘時問。

那個人又是一愣,“你怎麼……”

霍銘時知道,他是想問自己是怎麼知道的,不過,他不想說。

“我今天既然來找你,而且還問了你這樣的問題,那我自然是什麼都知道。你要是老老實實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訴我,那我會給你你想要的報酬,但是……”

霍銘時的身體微微往前傾,帶著些與生俱來的壓迫感,說話不容置喙:“如果你敢對我說半句假話,那你應該也知道,憑我的手段,想在裏麵把你弄死,那也不是什麼難事。”

霍銘時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是眼神卻很冷,不帶絲毫感情。

如果一個人的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那坐在他對麵的那個人早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那個人被霍銘時這種極具壓迫感的視線看著,很快就慫了,咽了口唾沫,不停地用衣服袖子擦著額頭上冒出來的汗。

“霍先生,您問,隻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全都告訴你!”

對於他這樣的反應,霍銘時非常滿意,他又坐了回去,後背靠著椅背,模樣看起來十分悠閑。

“我要知道那天晚上的所有事,以及起因和經過。”

那個人不敢耽誤,立刻說:“我沒有強奸你妹妹,這一切都是她讓我演的戲。”

霍銘時揚眉,“演戲?讓你蹲監獄,你也願意?”

“我沒有辦法啊,霍先生,我女兒生了病,我得要錢救命,隻要能救我女兒的命,我坐幾年牢又算什麼?”

霍銘時倒是沒有想到,他以為的混混流氓,原來也是一個滿心慈愛的人。

“我妹妹為什麼要這麼做?”霍銘時又問。

那個人半點兒都不敢隱瞞,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她說有個很壞的女人搶了原本應該屬於她的財富和地位,所以她要把那個女人從家裏趕出去,可是家裏人都很喜歡她,她隻能用這樣的辦法,讓家裏人都討厭她,把她趕走。”

霍銘時沒有想到,霍景心心裏對蘇眠居然有這樣的怨恨。

不過仔細想來,最近霍景心確實一直在明裏暗裏地挑撥蘇眠和付慧芳之間的關係。

而且,她的挑撥很有用,現在的付慧芳對蘇眠已經很不耐煩了,絲毫也沒有前幾年那種疼愛的樣子。

本來以為妹妹回家是值得高興的事,可是誰又能想到,居然還會發生這些事呢?

他的妹妹,居然那麼討厭他的妻子。

回家的時候,霍銘時看到霍景心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手裏抱著零食,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他不禁在想,流落在外的那些年,霍景心到底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霍景心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內心,才能想出那種辦法,來讓付慧芳厭惡蘇眠?

霍景心不經意間的一轉頭,就看到霍銘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正在盯著自己看著,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隻是站在那兒不出聲啊?”

霍銘時依舊沒有出聲,隻是把走到麵前的妹妹一把抱在了懷裏。

霍景心那些年拆開吃了很多苦。

霍景心被霍銘時的動作弄得一愣。

她回來都已經這麼久了,霍銘時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抱過她。

“哥,你怎麼了?”霍景心有些不安地問。

霍銘時又抱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把霍景心鬆開,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問:“哥明天晚上要請一個朋友來家裏吃飯,你也要在,所以別再跑出去玩兒了。”

霍景心的眼睛立刻亮了,“是沈大哥嗎?”

“不是。沈冰是我的大舅子,不是我的朋友。”霍銘時糾正。

霍景心眼睛裏的光頓時又消失了。

不是沈冰,那她才不想見。

“景心,聽話。”霍銘時又說。

為了在霍銘時麵前維持住溫柔乖巧的形象,霍景心沒有辦法,隻好答應了下來。

她也想看看,能讓霍銘時請到家裏來吃飯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於是,第二天下午,霍景心就開始跟傭人一起準備晚餐,同時也等著霍銘時的那位朋友。

可是等見到那個人,霍景心又整個人都不安起來。

那個人怎麼可能是霍銘時的朋友?那分明就是……

那是自己以前的醫生!

霍景心有些慌了。

霍銘時為什麼會找到她以前的醫生?為什麼要把這個醫生帶回家來?他是不是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霍景心緊張不已,可是那個女人卻隻是衝著她笑了笑,然後伸出了手,“霍小姐是嗎?您好,我叫柳新。”

見她似乎沒有要拆穿自己的意思,霍景心終於鬆了一口氣,也伸出手去,跟對方握手。

霍銘時說柳新是自己的朋友,蘇眠和付慧芳都表示了歡迎,吃飯的時候,餐桌上的氣氛也很和睦。

然而,一吃過飯,霍景心就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把柳新拉到了一個沒有人的角落裏。

“柳醫生,你怎麼會來這兒?是不是有什麼事?”

看出霍景心的情緒很緊張,柳新安撫道:“我是霍先生的朋友啊,今天隻是受邀過來用餐而已。”

霍景心卻還是不放心,“你有沒有跟別人說過我的事?”

“景心,你在想什麼呢?我是醫生,保護病人的隱私是我的職業操守。再說了,剛剛我不是從裝作是不認識你的樣子嗎?”

霍景心一想,覺得也對,這才放心。

可是,沒多久,柳新就跟著霍銘時上了樓,去了霍銘時的書房。

“霍先生,景心的症狀確實更嚴重了,必須盡快治療才行。”柳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