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在交流的時候,顧君浩突然就坐在了她們的對麵,臉上還帶著一種薄怒,顯然剛剛氣得不輕,也有點恍惚,可能是因為那個“婚約”兩個字,把他給雷到了,而且還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們家怎麼可能會有“婚約”這麼老古板的事情出現?
怎麼也想不通,還是回去問問清楚再說。
看著麵前這兩個姑娘,有說有笑的,好像並沒有因為剛剛的事情而有影響到心情,顧君浩放下心來。
“嫂子,你別去理會那個嚴紫萱,她就是個神經病,以為誰都是圍著她轉似的,我哥根本就不回搭理她。”
他還不清楚自己大哥的性子嗎?
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人,特別是對待感情,那也是嚴謹認真,認定一個人,那肯定就是她,不管遇到什麼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
許念之早就沒有多想了,不過有些的看了看自己的身邊,又看了看對麵的人,“你們兩人,說的話都是一樣的,很有默契,謝謝了。”
江曉雲,“……”
顧君浩,“……”
兩人麵麵相視,然後又默默的把眼神移開,十分嫌棄對方的樣子。
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她很不客氣的嗤笑了一下,“她喜歡霆昊,那是霆昊的事情,放心吧,我不會去主動找事兒的。”
可是她的話,並沒有讓兩人放心。
因為他們都聽說過,這位嚴家大小姐的脾氣性格,那簡直不是一般人能夠接受的。
自從那個保姆的事情被圈內人知道之後,她已經被很多家族踢出了兒媳婦的人選名單。
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進入他們家,去禍害他們的兒子。
“我去個洗手間,咱們等下就直接開溜吧。”許念之站起來,覺得這樣的宴會十分無聊,當然是吃飽了就早點離開才是。
她明天還要上班呢,可沒有江大小姐那麼好命,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上司一個字都不敢說。
剛走了沒幾步,有人就跟著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這邊的兩個人,許念之走後,就大眼瞪小眼,誰也不看不慣,然後再把視線移開,一個撇撇嘴,一個繃著一張臉。
誰也不開口說話,氣氛突然就變得十分尷尬起來。
許念之從隔間解決了生理需要出來,正在洗手,突然身邊的光線一暗。
抬頭望鏡子裏一看,就看到了一張妝容精致的臉,很美麗。
瞬間兩人的視線在鏡子裏麵交彙,不打招呼好像也說不過去,就直接點點頭,算是禮貌的打招呼了。
他們本來就不熟,這樣也算是最客氣的。
可是別人好像並不買賬,女人眼中看到她的時候,就慢慢的凝聚起了一層敵意。
“你叫什麼名字?”盛氣淩人的問話。
許念之一邊洗手,一邊蹙眉,心裏暗暗想著,這人還真是一點也不掩飾她的囂張。
她雖然有囂張的資本,可也要有人忍受才是。
嚴紫萱等了半天,結果旁邊的人,還是自顧自的的洗手,然後慢條斯理的擦手,還很自然的把擦手的紙巾給扔到了垃圾桶。
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她一眼,頓時就冒起來一股火苗,這人太不識抬舉了。
而且她還直接繞過她從身邊經過,準備出去,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放她出去?
靠在洗手台變,一隻腳就這麼伸了出去。
許念之看著麵前的那隻細白的腳,當然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不是氣氛不對,她還是會覺得眼前的腳有那麼一點美感的。
隻是……
側頭看著這隻腳的主人,眼神就這樣涼涼的看著她,仿佛無聲的在問她,“什麼意思?”
嚴紫萱見她不走了,那就更加的得意,下巴又抬高了幾分,看許念之那完全就是藐視外加鄙夷的那種眼神。
“我問你話,你沒有聽到嗎?”看看這話說得多理所當然,態度是多麼的高高在上。
許念之臉色平靜,“哦,我不知道你在問誰,原來是問的我啊?”
嚴紫萱氣,“這是就我們兩個人,我不是問的,還能問的誰,你少給我 裝聾,知道我是誰嗎?”
“原來你不知道自己誰啊?那我怎麼知道。”許念之用那種“你很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她。
這讓嚴紫萱更生氣了,一下子就站直了身體,想要從氣勢上壓倒對方。
“別在這裏給我裝傻,不管你是誰,我隻是奉勸你不該你的東西,你就趕緊退回去,這樣我還可以既往不咎,不然哭的時候,還在後麵。”
這是警告,那冒著寒光的眼神,更是直直的盯著許念之,確實讓人很可怕。
她好像搶了一個有錢有勢的豪門千金心上人,而且這個千金還有一個妹控的兄長,看來嚴家是絕對站在嚴紫萱這邊了。
可是,經過何飛洲,何氏那樣的豪門之後,她好像對豪門也不再是那麼的怕了。
雖然不知道何家和嚴家那個厲害一點,但是怎麼說她也不再是小白,不再是那種沒有“經驗”的人了。
許念之非常淡定的撩了撩自己的頭發,“我拿了什麼東西嗎,我怎麼不知道?”
說這麼深奧的話,人家聽不懂拉,“其實,你不應該來問我,你應該去問那個東西,他願意跟著我,那就是我的,不願意跟著我,那我也強求不來,嚴小姐啊,你不要本末倒置了。”
說完,也不打算去和她繼續廢話,當然也吧嚴紫萱那變了又變的臉色盡收眼底。
“我和你不熟,以後就不要在廁所裏麵聊天了,本來廁所的味道就不怎麼樣,有人還滿嘴噴糞的,更是讓人受不了。”
嚴紫萱,“……”隻能眼看著那個女人從她麵前飄飄然的離開。
體態婀娜的背影,每走一步,搖曳生姿,仿佛都是步步生蓮,極具有一種吸引力,當然是對於男人而言,對於女人而言,那就是在搔首弄姿,賣弄風情。
她原來就是憑借這樣的手段勾上霆昊哥的,那她肯定要在霆昊哥麵前揭穿她的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