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翻身都難。
楊曼在家裏坐月子,誰也沒有讓她上網,更別說玩兒手機什麼的了。
借口就是輻射大,不利於產婦修養。
傭人們更是被下了禁口令,一個字都不敢多說,要是被知道了,工作不保是小事兒,以後可能都無法在這個城市立足了,也許還會牽連家裏。
誰家何家和楊家的勢力比較大,一般的小平民哪裏敢去硬碰硬,隻能縮著做人。
他們這些傭人就更加不敢說了,正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何飛洲這幾天臉色不好看,他現在在何家,根本就說不上話,簡直就是一下子跌入到了穀底,回到了原來最初的樣子。
爹不疼娘不愛,當然他的繼母,表麵功夫還是做得比較好的。
經常會對他說,“飛洲啊,你現在就好了,可以好好的在家裏陪著老婆孩子,也不用上班還有錢拿,完全過著富貴閑人的生活。”
“飛鵬現在就辛苦了,要掌管那麼大一家公司,每天都工作得很辛苦,晚上還要加班,未婚妻都嚷嚷著沒有時間陪她,看著人都瘦了一圈,真是心疼。”
“還是飛洲你好,是一個好命的人……”
這些話,聽在何飛洲的耳朵裏,格外的刺耳,讓人聽不下去。
所以他很少回何氏的大宅子,基本都是在自己家的別墅,每天都看著孩子。
其實他還真的無所事事,不過,這段時間那個安娜的事情,讓他真的煩到了。
他受不了何氏大宅子裏麵的氣氛,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迎麵就碰到了剛剛回來的何飛鵬。
何飛鵬現在可謂是春風得意,走路都是帶著風的,年輕的臉上那也是紅光滿麵,一看就是喝了酒回來的。
也是,身居高位,哪能沒有什麼應酬呢?
隻要你在那個位置,巴結你的人多的是,何飛洲也是這麼過來的,當然十分清楚。
“喲,這不是我大哥嗎,怎麼有空回來?不在家裏陪著老婆孩子,秀恩愛了?”
何飛鵬看到何飛洲,率先打招呼,隻是那種勝利者的姿態格外的明顯,想要忽視都難。
何飛洲蹙眉,“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完全不想搭理何飛鵬的話,徑直的往前麵走。
可是何飛鵬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可以奚落他的場合,怎麼可能放過。
“那麼急著走幹嘛呢?你老婆孩子知道你現在的醜聞嗎?”
何飛鵬搖搖晃晃的走到他的麵前,那眼神帶著諷刺,“估計全世界都知道了,就你老婆和孩子還不知道,你不敢告訴你老婆吧?”
像是篤定一般的說道,“你老婆現在還在坐月子,就爆出這樣的新聞來,可以想象你是有多麼的渣?”
“還想要用好男人來挽回形象,想要重新得到董事會的認可嗎?”
“我呸,你這樣的形象,怎麼可能得到董事會那幫老頑固的認可?”
何飛洲看著何飛鵬那得意的樣子,眼神微眯,“安娜的是事情是你整出來的?”
董事會的那幫老頭子,那個背後是幹淨的?
上流社會的圈子裏麵,這樣的事情都是見怪不怪,心照不宣,隻要不爆出來,大家都是朋友,大家也都是好男人,好女人。
可是爆出來之後,就會成為大家唾棄的對象了。
何飛鵬也不否認,一挑眉,“不做虧心事,你怕什麼?所以自己做的事情,就要承認,要是我嫂子出月子就看到這樣的新聞,你說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回補和你和離婚?哈哈哈……”
說完還十分囂張的大笑了起來。
“何飛鵬,你是不是手伸得太長了,這是我的家事,和你沒有什麼關係,就算我在外麵有女人,也和你沒有關係,我老婆和不像你的煤礦獨生女苗家千金一樣,我老婆溫柔賢淑,不會在意我這些小事的。”
何飛洲也沒有生氣,而是嘲諷對方用自己的感情來換取了利益。
何飛鵬的未婚妻是一個煤礦老板的獨家千金,長得五大三粗,脾氣也非常不好,他隻見過一次,就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何飛鵬的口味真重。
也許是在小清新吃慣了,想要換換口味。
何飛鵬當然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是一個什麼德行,他又不在意那些,隻要對方有錢,而且還對自己有利就可以了。
女人嘛,不就是那麼回事兒,他也玩兒夠了,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
“大哥,咱們誰也別說誰?”何飛鵬還很親熱的勾上了何飛洲的肩膀,把自己的重量全部壓在何飛洲身上。
“你想想,我們是不是差不多,你也高尚不到哪裏去,為了利益放棄了自己深愛的女人,而娶了嫂子,還不就是看中嫂子背後的家世。”
“我起碼比你還要好多了,我沒有心愛的女人啊,我要是娶苗芬的話,那起碼也是一心一意的,說起來我還比你高尚。”
“你不就是覺得苗芬長得不好看嗎?可是隻要我覺得她好看就可以了,你不知道情人眼裏出西施這一句話嗎?”
何飛鵬說得那叫一個順溜,他的目的很簡單,目標也十分明確。
何飛洲被他說得嘴角抽搐,情人眼裏出西施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那個苗芬緊緊是長得不好看那麼簡單嗎?
又肥又胖,還黑,最主要的是,還十分粗俗,說話那嗓門特別的大,感覺就象是那個年代的農村,通訊工具靠吼的階段。
這樣的人在何飛鵬的眼裏居然是美的,真的無法理解何飛鵬的眼神是什麼樣子的。
不自然的把何飛鵬掉在自己身上的手給拉開,退後一步,仿佛是要給他拉開一定距離似的。
“何飛鵬,你什麼時候口味那麼重了,居然喜歡那樣的?”
“嗬嗬……彼此彼此。”
“哼!”何飛洲受不了何飛鵬那奚落又諷刺的眼神,直接就轉身走了,有點氣急敗壞的感覺。
何飛鵬這次也沒有留他,看著他那淩亂的步子,還有落寞的身影,心裏格外的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