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轉身就進去了,這次沒有再回頭,從容的步伐,一絲不苟,一點也不看出來她糟糕的心情。
“念之……”何飛洲震撼了,他從來不知道念之還有那樣的氣場,她居然可以和他這個何氏的總裁叫板,這簡直就是玩笑。
可是看她那認真的模樣,那霸氣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她真的能做到?
嗬嗬……他搖頭笑了笑,她隻是在虛張聲勢罷了吧。
寧願她是在虛張聲勢,也不願意去相信她脫離他的掌控,這個女人必須是他的。
看著那熟悉的一層樓亮起燈來,他拿出了手機,“喂,嚴秘書,我叫你聯係的那個房東聯係好了嗎?”
“好,一個月之內,我要看到房子過戶到我的名下。”
許念之回到家裏,就仿佛用完了所有的力氣,她能在所有人麵前要強,唯獨夜深人靜,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她要強不起來。
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她靠在門上,腦海裏麵閃現著剛剛和何飛洲的對話,她怒,她恨……
恨自己當年為什麼那麼眼瞎,為什麼不堅持自己的堅持?
明明不喜歡他,為什麼還要接受他,到頭來,夢醒了,心碎了,遍地淩傷的還是自己。
正在她默默的舔著自己傷口的時候,她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一看是房東老板娘打來的。
她都按時交房租,這個時候打起來是做什麼?
雖然有些疑問,但還是接了起來,“喂……”
那邊響起老板娘的聲音,有些歉意,但更多的是興奮,“許小姐,深夜打擾你,有些不應該,不過我有個事情要和你說。”
許念之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什麼事?你說……”
“是這樣的,我兒子不是要結婚了嘛,準備把這個房子賣出去,所以隻能租給你到這個月了……”後麵的話,她根本就沒有聽仔細聽。
但是大概意思就是要叫她盡快搬家。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找房子的。”掛了電話,許念之整個人窩在沙發上,雙手抱著膝蓋,無助又迷茫。
偌大的沙發,顯得她的身子更加的嬌小,迷茫的眼神,好像看不到前麵的方向。
什麼叫做屋漏偏逢連夜雨,現在估計就是。
何飛洲讓她在工作上失利,從一個有一專長的優秀策劃師,到現在隻能去做枯燥的庫管工作。
現在連她住的地方都沒有了,她該怎麼辦?
總覺得前麵一片灰暗,仿佛看不到人生的希望……
人在失意的時候,會想到一個溫暖的地方,哪裏就稱之為家,可她的那個家能回去嗎?
突然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劃破了夜晚的寂靜,她有些茫然的按了接聽鍵。
“喂……媽。”果然是那個家裏打電話來了。
“念之啊,你睡覺沒有?”許媽媽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了過來,聽起來十分的溫暖,讓人想要哭。
許念之在此刻聽到這樣的聲音,不管結果如何,但是依然很感動。
吸了吸鼻子,“還沒,媽有什麼事情嗎?”
“念之,我也不想給你打電話的,可你弟弟又闖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