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比凡凡和大米大一些,又咬緊了牙,沒像凡凡和大米一樣在地上哀嚎,但是也疼得蹲下了身。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苗苗打倒了三個。
她瞟了一眼唯一沒受傷的小米,冷冷地說:“你還上嗎?”
小米在四個孩子裏麵是最小的,膽子也不大,看到苗苗冰冷的眼神頓時嚇得直哆嗦。
“不,不……”
“你、你敢打我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陽陽捂著肚子,還不忘惡狠狠的威脅苗苗。
苗苗不屑地笑了。
“還想打?好啊,我奉陪!”
她這個身體雖然小,但是前世學過的防身術可沒落下。
打不過顧仲宇和顧叔澤是因為她太小,麵對這幾個八九歲的孩子,她這身手還是綽綽有餘的。
看著眼前這個小小的身影,陽陽動了動嘴唇,到底沒敢說什麼。
“不打了是吧?”苗苗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說,“現在,誰帶我去找院長?”
晚飯時間剛過,福利院卻一陣忙亂。
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叫苗苗的小女孩的到來。
福利院每年都會接收很多因為各種原因被遺棄的孩子,可是像眼前這樣的孩子卻是頭一次見。
“我叫苗苗,今年五歲,我沒有爸爸,現在媽媽也失蹤了,所以隻能來你們這裏了。”
沒等院長詢問,苗苗就把自己的基本情況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讓院長更驚訝的還在後麵。
福利院那幾個最頑劣不堪,最讓她頭疼的孩子,居然都受傷了!
被稱作老大的陽陽一直捂著肚子直不起腰,他的小跟班凡凡的手腕脫臼了,大米的腳腕腫了老高,路都走不了。
小米倒是沒受傷,但是不知道受了什麼驚嚇,一直哭個不停,話都說不清楚。
院長沒辦法,隻好叫阿姨過來安頓苗苗,自己則趕緊把三個孩子送去醫院。
院長一路上問他們三個,到底為什麼受傷,這三個孩子卻全都咬緊了牙,一句話都不肯說。
她隻能猜測,他們的傷跟苗苗有關。
可是想到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她又不敢相信。
才五歲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把幾個八九歲的大孩子打成這樣?
福利院裏,苗苗換了一身幹淨的舊衣服,坐在一張單人床上。
這裏條件簡陋,都是幾個孩子擠在一張床上,隻有這張床最大最幹淨。
小米站在一旁,瑟瑟發抖地看著苗苗。
這是她和姐姐大米的床,因為大米是女生宿舍裏的大姐大,所以這張最好的床自然也是她的。
但是現在大米去醫院了,她一個人可不敢跟苗苗搶床睡。
苗苗看了看四周,大大小小的女孩子們都不敢靠近她們,但是都偷偷地往她們這邊看。
看來大家都很好奇,這個新來的五歲小女孩,為什麼敢坐在大米的床上。
苗苗向小米招了招手:“你過來。”
小米膽怯地向前走了幾步。
“你叫小米?”
小米點點頭。
“這是誰的床?”
“我……和姐姐的。”小米哆哆嗦嗦地回答。
苗苗點點頭:“那今晚我就睡這了。”
小米都快哭了,隻會拚命點頭。
苗苗看了看她,又問:“有吃的嗎?”
真沒辦法,她沒吃飯就被顧仲宇和顧叔澤丟到這裏了,進了福利院又過了晚飯時間,院長忙著送陽陽等人去醫院,當然顧不上關心她有沒有吃晚飯。
小米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愣了半天才猶豫著說:“有……”
她們幾個是福利院的小霸王,經常背著院長她們搶其他孩子的玩具和食物,當然會私藏一些給自己吃的。
不過沒想到,今天都給苗苗了。
苗苗喝了一盒牛奶,又吃了點麵包和火腿腸,就準備睡覺了。
“你要跟我一起嗎?”看著還站在地上的小米,苗苗友好地問。
她已經很注意語氣了,可是小米還是嚇得轉身就跑。
讓她跟苗苗一起睡?她能睡得著嗎?
眼看著小米跑到離自己最遠的一張床上,跟那裏的孩子擠在一起,苗苗無奈地笑了笑。
看來從今天晚上開始,她就正式成為福利院的一員了。
因為瀕臨破產的子公司起死回生,顧盛的集團今晚有慶功會,所以他回來得很晚。
“苗苗,苗苗!”
顧盛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半夜了,他沒注意時間,進屋就習慣地喊苗苗。
“苗苗,爸爸回來了!”
聞聲而出的不是苗苗,而是溫姨。
“老爺!”溫姨都快急哭了,“您總算是回來了!”
顧盛想到了什麼,看了眼牆上的掛鍾。
“嗨,看我高興的,都這個點兒了,苗苗已經睡了吧?”顧盛趕緊壓低了聲音。
溫姨含著眼淚說:“老爺,大小姐不見了!”
顧盛正在扯領帶,聞言一愣。
“你說什麼?!你說苗苗她怎麼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溫姨的眼淚終於掉下來了:“是大小姐,她不見了!”
顧盛的酒意瞬間醒了一大半:“怎麼回事?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打了,您一直沒接……”溫姨急急的解釋著,“大小姐下午在房間休息,我一直沒敢打擾,等晚飯的時候去叫她,發現大小姐根本沒在房間裏……”
顧盛拿起手機,發現幾十個未接電話。
都怪什麼慶功會,吵吵鬧鬧的,害他連電話都沒聽到!
他顧不得別的,抬腳就往外走。
“趕緊找啊!報警了沒有?”一向穩重的顧盛,此刻說話都亂了,“家裏有沒有人看見苗苗?監控查了沒有?”
溫姨擦著眼淚,同樣慌亂地回答著:“已經報警了,家裏的保安和保姆們也都在到處找,監控出了點兒問題,沒有拍到大小姐……”
“不行,我得親自給老五打電話!”顧盛走到外麵才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去哪兒找苗苗,趕緊拿出了手機,“喂,老五,我女兒丟了……”
客廳和花園裏亂成一團,顧仲宇和顧叔澤站在露台上,看著樓下的情形。
“老三,你說……不會有事吧?”顧仲宇皺著眉頭問道。
從他把那個小丫頭丟在福利院,他的心裏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隱隱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