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一點也不

黎雨晴在這個部門裏麵,愈發的如魚得水。

戚七看得見她的努力,於是更加信任她,更是把重大的任務交於她。

黎雨晴知道這些任務,得來並不容易,那些給自己加班加點的夜會記住,所以她倍感珍惜。

部門裏的人更齊心協力了,就是愛麗絲這放鬆的態度,有點格格不入。

今天開早會後,愛麗絲被單獨留下來批評了。

不僅是對工作,還有她個人的私事,戚七明裏暗裏的提醒她,不要給公司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愛麗絲直接反駁,“既然這樣,戚總把我調到隔壁部門吧。”

這事,她第二次提了,戚七抿唇,沒答應,“這事,沒全票通過,你暫時還得留在財務部。”

愛麗絲垂著腦袋走出會議室,差點撞上折回來的黎雨晴。

她頭也沒抬的跟黎雨晴說了一句抱歉,然後就僵著身體繞開走了。

這幅樣子,不用問都知道,被戚七訓了唄。

戚七跟黎雨晴吐槽,“本來剛剛入職那會還挺本分的一個小姑娘,我看她認真才留下來的,這會,和小李總搞上了,也不好辭了她,真是頭大。”

黎雨晴給她端來一杯冰美式,“七七,別氣,這事順其自然,想太多,還會自己氣到自己,不值當。”

戚七喝了一大口,順了順氣,“你說的也是,不想為這些事情費心。”

“七七,我想請兩天假……”黎雨晴這才說出自己的目的。

戚七沒問具體原因,就口頭給她批了假。

黎雨晴在這部門以來,請假的次數三個手指頭都數的過來,所以戚七很爽快的給她批了,還說,會把她的工作讓愛麗絲先處理,讓她放心辦她的事。

戚七以為她是處理什麼重大的事情去了,卻不知,黎雨晴是想親自去找傅長鳴。

思念的窟窿,在飛機落地這一刻,似乎被填補了些許。

需要全部補齊,那得親眼看見傅長鳴為止。

因為思念飛了大半個中國來找他,好像有點太矯情了,不過愛情不就是這樣嗎。

熱烈又真誠。

黎雨晴的決定很堅定,她請假的當天就坐上了飛機,飛機第二天才穩穩落地。

這個行程她沒有告訴傅長鳴,他能夠給自己製造驚喜,自己為什麼不能呢。

於是乎她來了。

傅長鳴的行程,黎雨晴是在胡助理那裏套話套來的。

現在她已經到達了他所住的酒店,據了解,他今晚有個酒局,剛好,他一回來就可以看到自己了。

黎雨晴在他旁邊開了一間房,打算給他一個驚喜。

傅長鳴不知驚喜很快就來臨,這邊還在被灌酒。

他直說自己酒量不好,讓大家手下留情,可是這些合作商就好像特地為難傅長鳴那樣。

胡助理在一邊擋酒,為了等會順利回去,傅長鳴沒讓他喝,堆在他麵前的,他悉數喝下。

肚子裏的酒水已經頂到了嗓子眼,稍稍一發作,指定得吐出來。

這場商業飯局,是他應酬過最差勁的一個,他雙眼通紅,像是要殺人。

對方好像真的認證了傅長鳴的誠意,這才收斂,最後一杯端到他麵前。

“傅宗,幹了這杯,我們就簽合同。”

聽起來,是一個難搞的合作商,要不是為了做鋪墊,傅長鳴可能會摔酒瓶子。

胡助理攔下了,在暗示傅長鳴,這杯酒有問題。

但傅長鳴還是端起,一口悶了,酒勁上來了,他猛嗆了幾下才緩過來。

合作商的人和他們住在同一個酒店,自然而然的一起回來了。

黎雨晴像個偵查的士兵,聽到隔壁房間有動靜,就動身了。

傅長鳴閉著眼,卻嗅到了一股不屬於這裏的香水味。

這房間裏麵,有女人,好啊,這幫傻逼,居然給自己送女人。

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裏,所以傅長鳴也沒必要敬著他們了。

女人的纖纖玉手攀上傅長鳴的脖頸,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撲麵而來,傅長鳴眼睛都沒抬。

“傅總,您喝醉了,我來幫你解開衣服透透氣吧。”

傅長鳴瞬間睜開猩紅的雙眸,精準的抓住女人想要造次的手,毫不猶豫的甩開,“我透你媽,給我滾。”

女人以為他隻是喝醉了,耍酒瘋,又迎了上來,在心不死。

傅長鳴嫌惡的看著她,不顧身上的燥熱,把人轟了出去。

直到看到胡助理,傅長鳴才泄了氣,“藥,給我藥。”

胡助理拿著藥,“傅總,藥在這。”

黎雨晴呆呆的站在門口處,剛剛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從他房間裏跑了出來,論誰看了,都不由得瞎想一通吧。

她盯著傅長鳴,像是在要一個解釋。

胡助理自動給她讓出一條道,把藥放在桌麵上就出去了。

這兩個主,有更重要的事要說,自己還是不要當電燈泡的好。

退出去後,胡助理貼心的把門掛上。

房間裏重新安靜了下來,白熾燈打在傅長鳴的側臉上,他張開手,要抱抱。

黎雨晴立馬給出了回應,得到回應的傅長鳴比得到解藥更好使。

藥放在桌麵上,沒被傅長鳴打開過,現在這藥看起來顯得有點多餘。

“怎麼回事?”盡管傅長鳴熾熱的吻落在自己身上各處,黎雨晴仍沉著冷靜的問出了這句話。

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想,這是個女人都會在意的事情,更何況發生在自己身上呢。

傅長鳴眼底滿是隱忍,雙眼通紅,身上的酒氣也撲麵而來。

他在黎雨晴耳垂處惡趣味的咬了一下,黎雨晴輕嘶一聲,“痛。”

“對不起。”傅長鳴一時情難自禁,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我被客戶耍了。”傅長鳴隻有在心愛的人麵前才軟弱下來,“堂堂一個傅總,竟然被客戶耍了,好不好笑?”

他說著說著,竟然笑了出來,像是自嘲。

黎雨晴卻一點也笑不出來,她心疼的把傅長鳴往懷裏揉,“一點都不好笑,一點也不。”

她句句強調。

傅長鳴把下巴擱在她的肩頭,“晴晴。”

“我在。”黎雨晴幫他順背,像是安慰一隻受傷的小動物。

傅長鳴不僅心裏難受,生理上也難受,那杯酒果然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