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你真聰明。” 鄭懷玉淺笑道:“現在我們得稱周景晨為楚王。”
周雙、周英表情自豪。心道:若沒有我家小姐給世子爺安裝了假腳,世子爺可當不了楚王。我們小姐改變了世子爺的命運。
李如意感慨道:“唉,年輕的楚王臨危受命,不知南地邊防戰事如何?”
“楚王武功高超,年輕有為,又擅長計謀,隻要楚軍大軍趕回南地,邊防敵國的敵軍不足以懼。”
李如意眉頭緊蹙,道:“話是這麼說,可是楚軍大軍什麼時候能趕過去?”
“我敢肯定的說,此時楚軍先鋒軍隊已至南邊邊防,至於大軍最遲月底全部抵達。”
“這麼說內戰結束了?”
“結束。徹底結束!”鄭懷玉在別人麵前說話不多,但是喜歡跟李如意談天,耐心的道:“新帝下旨封世子爺為楚王,就是同意老楚王在世時的求和請求。如今,聖旨都傳到燕城的老百姓的耳朵裏,中部的城府官員自是都知道了,肯定會對楚軍放行。”
“那可太好了。內戰終於結束。我們大周國的百姓終於不用擔驚受怕,軍隊不會再死人,所有的商事將要恢複,經濟不再倒退。”李如意激動的熱淚盈眶。
“內戰自去年秋至今長達八個月。幸虧新帝登基,寬恕老楚王犯下的重罪,不然內戰絕對不會如此快的結束。”
“是。新帝英明。”李如意停頓一下,又道:“我希望楚王率領楚軍早日把敵國軍隊趕出我們大周國!”
“如意,我一事想跟你商量。”鄭懷玉俯在李如意耳邊低聲道:“我想去南地邊防參戰殺敵軍,你說如何?”
李如意心跳加快,這也是她想做的事,可是她武功稀疏,再加上她家人,那是肯定不同意。
“如意,你想什麼呢?”
李如意緩過神來,問道:“內戰已經結束,你不跟童二哥成親就去南地邊防殺敵?”
“如今他在北地邊防殺匈奴遊騎,等他回來還早,再說,他大哥還未成親呢,他急什麼?”
“哦。也是。”
“我準備向義父提出請求,你看義父會不會答應?”
“王爺應該會同意,就是你爹同意嗎?”
“若義父同意下了軍令,軍令如山,我爹不同意又能如何?”
“你真精啊。”
“說說你的態度。”鄭懷玉目光期待。
李如意緊緊握住鄭懷玉的手,語氣充滿敬佩與真誠,“鄭將軍,鄭英雄,我祝你殺敵無數立下赫赫戰功,我會在燕城等著你凱旋!”
傍晚,李家父子五人從外麵歸來。
李山麵色複雜,“太上皇虧欠北地太多,光是欠我們燕軍的軍餉糧草裝備就有幾百萬白銀之巨。不知新帝對北地如何,對燕軍如何?”
李家四少年興致勃勃,你一句我一句,“茶館的幾個商人說新帝初登基,就寬恕楚王父子,一道聖旨下去,內戰停洛城戰火熄,真是明君,預計用不了幾個月,南地與北地就能跟以前一樣通商。”
“我們在茶館遇到了書院的同窗,他們也是去打聽科考的消息。”
“茶館的小二說這幾個月客人最多時桌椅都空著一半,冷冷清清,今日新帝登基的皇榜一出,客人就都來了,生意好的很,要是這樣下去,茶館就不用關門,他也不用丟了活計。”
“茶館考有秀才功名的老爺爺說,昔日的晉王,今日的新帝,隻期盼新帝對善待大周的讀書人。”
“新帝登基一事,每個人站的角度不同,出發點不同。”李如意眼珠子一轉,道:“聽說新帝還是晉王時,隻有一個王妃,不知他稱帝之後,後宮隻有一位皇後嗎?”
這下家裏的幾個婦人都十分驚訝。
趙氏驚詫問道:“晉王身份那般尊貴,竟然隻有一位王妃?”
張銀芳肚子裏的孩子月份小,已經好些天沒跟李福康行房事,一直擔心李福康會忍不住。緊跟著問道:“連個通房也沒有嗎?”
呂婷感慨道:“沒想到晉王妃這般好命。”
“那天我是聽縣公爺說了幾句。”李如意壓低聲音,“晉王妃美如天仙,隻是脾氣有些大。晉王曾經在外麵有人,晉王妃得知後要跟他和離,晉王舍不得晉王妃,便把外麵那女子舍了。”
幾個女人麵麵相覷。心道:原來晉王也不是對晉王妃守身如玉,而是晉王妃厲害管住了晉王。
呂婷輕聲道:“皇帝三宮六院,晉王稱帝,偌大的後宮不能隻有一位皇後,晉王妃當了皇後,也不能像以前提出和離吧?”
“不知道。”李如意倒是很好奇已經當上皇後的晉王妃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不過隻是好奇,沒有一丁點的羨慕。
晉王妃的嫡長子去年就被太上皇派護龍衛刺殺死亡。失子之痛,每每憶起撕心裂肺,隻此一條,晉王妃哪怕現在當了皇後,也讓李如意對她羨慕不起來。
趙氏問道:“新帝下的聖旨有沒有冊封晉王妃為皇後?”
李山答道:“聖旨上沒有提封後的事。”
趙氏感慨道:“結發原配夫妻,新帝應該冊封皇後,並告訴天下人。”
“那是。”李山連忙一本正經的點頭,那模樣就像告訴趙氏,我要是得了富貴,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夫人你啊。
李英華幹咳一聲,道:“對了,我們在茶館裏麵還聽人說晉王登基稱帝,為何沒有封太子,以此鞏固江山?”
呂婷望向李如意,輕聲問道:“新帝有幾個兒子?”
遠在十幾裏外的燕城作坊,藍天白雲,清風幽幽。
兩排樹葉嫩綠的山楂樹,一身紫袍的周莫玄與一身白衫的江青雲正站在樹邊低語。
“陛下給我爹寫信,讓我父王去國都見他。”
“陛下剛登基,此舉除了試探表哥的忠誠,還想借表哥的勢力立威。”
“我爹打算帶著我同去國都。”
“表哥的意思是景望留守燕城?”
“不錯。陛下在信裏話裏話外的意思是我爹帶著我大哥和我去,我爹放心不下北地邊防,也放心不下燕城,便讓大哥留下,隻把我帶去。表叔,你看我們此行有無凶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