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上官蒼已經消失,寂寥的夜裏,上官少爵的神色慢慢變得黯淡,此時巨大的煙花騰起,綻放在眼前的闌珊令人心醉。
在璀璨的煙花下,夏小沫嬌小的身軀正站在那裏,她身穿晚禮服和這個煙火有著遙呼相應的默契,令人癡迷,令人難以自拔。
她的頭發全數都披散下來,昂著頭,目光凝望著遠方,嘴角的弧度一直呈現著勾起的狀態。
上官少爵走了過去,從身後抱住她,以毫無嫌隙的姿態。
他把頭深深埋在了她的肩膀裏,不想和她分開。
身後的溫度是那麼令人陶醉,夏小沫低下頭,轉過身子,看到了從身後出現的他,麵色表情那麼難看: “怎麼了?是不是你媽的情況不好?”
“不是。”
“那到底怎麼了?”
“我看看。”上官少爵摸著她的脖子:“還好,不會很嚴重。”
夏小沫這時候發現到他的手受傷了:“怎麼受傷了?”
上官少爵都來不及包紮傷口,隻是用紙巾隨便止血了一下,夏小沫看著傷口可不是開玩笑的,連忙拉著他到了一邊坐下,然後讓傭人去拿了醫藥箱過來。
這個過程,上官少爵的目光都跟著她而去,看到她這麼仔細的幫自己上藥,他覺得原本空虛的心口頓時間就被滿足感給填滿了。
夏小沫微微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幫他處理傷口,先是用酒精消毒,然後上藥接著用繃帶包起來,雖然她隻是學過一小會專業的護理知識,包紮簡單的傷口還是挺容易的。
上官少爵特別沉迷此時的她,伸出手摸她的臉,感受著她始終陪伴在自己身邊的真實感:“小沫,你之前和我說過,要和我去旅行結婚,還算數嗎?”
“我現在不想去了。”陸威廉沒消息,蘇子航情況也不妙,夏明軍去世的死亡秘密還沒有揭穿,她不想去:“少爵,這時候提這件事不太合適。”
盡管如此,上官少爵依舊想要創造兩人世界的機會:“等過段時間,我們一起去?”
夏小沫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反倒是轉移了另一個話題:“少爵,目前我很想做一件事。”
“你說。”
夏小沫拿出了手機,然後把某條新聞翻出來給他看:“聽說明天晚上北城有一場百年難得一遇的流星雨,我們一起去看,好不好?”
上官少爵看也不看的就答應了,看著陶醉於可以欣賞流星雨而歡喜不已的夏小沫,他的眉毛微微蹙了起來,內心裏總是無比的慌忙無措。
或許,該告訴她?
他很糾結,可是她知道了會有多難過?
不行……不能說。
夏小沫給他上好藥就和他一起去房間裏看了下伊麗莎白,可是她精神狀況極差,而且還哭過一場,誰都不願意見,就連上官婉兒也不招待見。
夏小沫趁著上官少爵眯著睡一會的間隙,找了個機會去見了上官少岩。
因為救了伊麗莎白,所以他破例被留在了上官家過夜,他的房間旁邊是書房,夏小沫就借著去書房的機會和他在那裏碰了一麵。
此時上官少岩正站立在書架邊,手上捧著一本書。
裁剪得當的淡紫色襯衣著身,外加黑色的西裝長褲,簡單的發型,深邃的五官,唯獨就是一雙藍色的眼睛特別攝人心魄。
那眼睛就是他的致命傷,看多了就會深陷其中,畢竟他的催眠功夫十分了得,隻是一眼便能讓人昏迷過去,一覺起來什麼都忘記了。
這麼一個神秘陰森的男人,對於她來說卻覺得親和力很強,促使夏小沫選擇相信他,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情,太多太多的疑團,她隻能來問他:“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我也喝了那杯酒,卻沒事?”
“你的運氣好。”上官少岩合上了那本書,這時候夏小沫才看到,他看那本書是心理學。
書架很高,可是卻絲毫不影響這麼高大的他在書架麵前自由的抽書,放書。
上官少岩從書架被光線遮蓋所投下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下一秒,他便沉身坐在了沙發上,雙腿隨意的疊起,單手放在了沙發扶手墊上。
“我不信。”夏小沫才不會選擇相信什麼她運氣好,其實當時她就很想問出聲的,可是上官少岩和上官蒼的眼神瞬間交錯,卻讓她猛然間發現到了什麼。
所有的疑團,隻能問他。
上官少岩沒有回答她的話,但是心裏麵卻猶如明鏡一般。
其實在夢森出現之後,他早就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為了以防夢森在她身上用毒,他已經讓夏小沫成為了免疫的身體,至於他什麼時候給夏小沫吃的這個藥……那當然要追溯到那一次她從樓梯摔下來在酒店說頭暈的時候,他給了她的藥,就是以防這一天。
但是這些話是不能告訴她的。
“小沫,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隨時來找我。”
無論何種困難,他都會傾盡所有的一切幫她。
需要上官少岩幫助的地方,都是不好的,所以夏小沫拒絕,她甚至因為上官少岩這句話,而對他好討厭,“你的秘密太多了,什麼都不肯告訴我,算了,問了也是白問。”
夏小沫想著還是和他保持點距離比較好,從他的嘴巴裏麵問不出什麼東西,所以轉身就要走了,上官少岩卻悠悠的說了一句:“馬上你就會要我幫忙了。”
“為什麼?”夏小沫看到他運籌帷幄的樣子,難道他能夠預知什麼事情嗎?
上官少岩卻笑而不語,隻是那個笑容太過於苦澀。
前兩天白夢雲給他打來了電話,說母親的身體狀況越來越不好,而她此時最大的願望就是見夏小沫一麵。
如果按照他想的,夏小沫不遠的未來,肯定會來找他幫忙的,而他帶她前往墨西哥見母親,那便是最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