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沫忽然一直打噴嚏,還連續打了好幾個,為了不影響裏麵的空氣,她走到了外麵去。
上官少岩這時候才發現到了一點端倪:“我知道對方怎麼下毒的了。”
現場一陣震驚,其中最想知道真相的是上官少爵,而原本想到外麵去的夏小沫也停住了腳步。
兩個兄弟可以說是水火不容了,同時待在一間房間裏,那絕對會打一架的,可是這次卻絲毫沒有戰火的味道。
上官少岩忽然走向上官婉兒,然後揪住她的衣服:“是我說出來,還是你老老實實交代?”
上官婉兒一頭霧水,當下就想:“你讓我交代什麼?”
“你用你身上的衣服把毒粉傳到了她的身上,這個毒粉並不能單純的就引發毒素,隻能配上這種無毒無色的紅酒,毒素才會加劇。”
夏小沫剛才和她靠得很近,就把毒粉傳到了伊麗莎白身上。
剛才伊麗莎白一直拉著她聊天,酒杯不小心就混亂了,她喝了那杯酒,不對,應該說兩杯酒都有問題,那個人想要同時殺了夏小沫和伊麗莎白。
一切的矛頭頓時指向了上官婉兒,她變成了最有嫌疑的犯人,而剛才她還要在夏小沫的酒杯裏動手腳。
上官婉兒意識到他說出的話是什麼意思後,整個人變得無比的慌張:“大哥,我剛才隻是給她下點瀉藥啊,再說了我不會害媽的啊!”
隨後她瞪著麵前的上官少岩,焦灼加憤怒道:“你說是我動的手腳,好啊,你說,我怎麼動手腳?”
“你換了衣服。”
沒錯,在這個半個小時的時間,上官婉兒是去換了衣服,可那是因為剛才被上官少爵丟進房間衣服髒了,而有著潔癖的她才去換的衣服,這關她下毒什麼事情啊,再說了……她還會害自己的親生母親嗎?
上官婉兒頓時好像被釘上了恥辱柱上一樣,實在是巧舌難辨了,無論她說什麼,誰都不信。
她和夏小沫關係那麼惡劣,這就是動機,而毒粉是從她身上傳過來的,那件依舊殘留著毒粉的衣服就是鐵錚錚的證明。
“你們不要胡說八道,要是我真的下毒,怎麼會扯到我媽身上去?”
上官婉兒的話就是狡辯,看著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她能求救的目標也就是隻有上官少爵了。
“大哥,你不要聽他們的話,不可能的!”
始終保持沉默的上官少爵忽然站起身,然後逼近她。
上官婉兒看著那個麵如冷霜,一雙陰沉的眸子盯著自己,嚇得就趕緊往後退了一步。
最後站不穩摔倒在地。
“大哥,我真的沒有,不是我啊!”
上官少爵居高臨下的盯著她:“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吧?那你剛才不分青紅皂白誣賴小沫,你怎麼沒想到?”
聽了他這句話,上官婉兒鬆了一口氣,隻要大哥相信自己就好!而她想著剛才自己確實做錯了:“大哥,我錯了。”
夏小沫知道上官婉兒討厭自己,可還沒有到那種要殺人的地步,所以在這個問題上,她站出來說話了:“她如果要殺我,就不會用這種手段了,做得那麼明顯?”
“她說得沒錯啊,我要是真的想下手,怎麼會在這種這麼明顯的地方?”上官婉兒後知後覺:“再說了,我的衣服都是直接從禮服店送過來的,會不會在這個過程,被人動手腳了?”
“衣服可以解釋,那酒呢?”
紅酒都是密封的,按理說動過這些酒的人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個過程,怎麼換酒?
排除了可能性,隻有一個問題了,上官少岩調了監控器,卻發現他們正坐在監控器的死角,目前隻有她們兩個當事人清楚了。
“你們有接觸過誰?”
“沒有……”夏小沫想著她一直都和伊麗莎白在一起,不對,她有去上過洗手間,出來後就看到伊麗莎白坐在不顯眼的地方,其中有個人正在和她說話,她走過去的時候,隻看到一個背影,當時人群混亂,她也不知道是誰。
等等!如果按照上官少岩說的,是毒粉加上紅酒產生的劇毒,那她也喝了一小口那個紅酒,為什麼她沒事,伊麗莎白卻中招了?
“如果非要找,那就得從製造葡萄酒的產地開始了,從第一道工序開始查。”這個過程很麻煩,目前隻有伊麗莎白能夠給出一個完美的答複了。
伊麗莎白很快就恢複正常了,發現自己竟然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加上下毒的事,她就覺得一切沒有想得那麼簡單了。
醒過來,看到身邊的人竟然是上官蒼,讓她很意外,這輩子,總以為能得到他的關心太難太難了。
見到床上的女人醒過來了,上官蒼才把水杯放在了桌子上,轉身就要走。
伊麗莎白卻開口留住他:“老爺。”
他的腳步頓住,背影透著無形的冷意。
“難道你一句話都不想和我說嗎?自從阿澤的事情過後,我很恨你,該不和你說話的人是我才對,卻反倒是你好久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
伊麗莎白看到他寧願背對著自己也不願意多說一句話。
“你好好休息。”說了,便是這麼無比普通的一句話。
在上官蒼的身影即將無情的離開房間的時候,她含著苦楚的淚水,聲音悲涼。
“我知道你心裏有個初戀情人,我看到你時而借酒澆愁,想的不就是那個女人嗎?”伊麗莎白傷心欲絕,“我為你生養了三個孩子,卻不如周萍兒,為什麼?”
上官蒼依舊沉默。
“除了釋懷我能做什麼?算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我們本來也就沒有感情。” 伊麗莎白苦澀的笑:“但是剛才為什麼救我呢?這樣不就打亂你的計劃?”
上官蒼的眉毛蹙起,冷聲問:“你說什麼?”
“因為有我在,你就不能給周萍兒一個名分,我要是死了,不就可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