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說的話,上官蒼怎麼可能會相信她,把她重重的放在了地上後,居高臨下的盯著她:“你會心慈手軟?”
那麼粗魯的舉動哪怕是跌倒在那柔軟的毛毯上,卻依舊覺得疼得很,她所有的力氣幾乎都在剛才和上官少爵的鬥爭中消失殆盡了,所以說她現在根本就完全沒有多餘的力氣和上官蒼進行肢體上的鬥爭。
不過,和他做鬥爭,也不一定非要肢體上,光是語言上,便也可以讓他受到打擊了。
蘇曼曼就像是一直被泥土嚴重掩埋過後的旱鴨子一樣,失去了所有的光彩:“我愛少爵,我害過他?我隻是想除掉少爵愛的女人,我想霸占他心裏最重要的位置而已!”
她低著頭,看著地板上投射下來的上官蒼的影子,發出了最嗤之以鼻的冷哼:“我什麼手段都使過,可是少爵就是不看我!到最後我無可奈何,隻能把她送到你床上去,可是你為什麼不睡了她?為什麼啊,伯父,為什麼啊!”
蘇曼曼那雙撐在地板上的手逐漸握緊,等到那手背失去血色變成泛白後,她又鬆開,所有的情緒在這個舉動過後慢慢的緩和了下來,隨後她就勾起嘴唇,再一次換上那張令人作嘔的臉,
“你別告訴我你愛少爵的媽媽,我才不信!哼……你也別告訴我你愛少岩的媽媽,我也不信!”蘇曼曼說到這裏,猛地就抬起頭看著他,唇邊的冷笑肆意泛濫:“少岩她媽媽不過就是……”
上官蒼高大的身子逼近,覆蓋住了她癱坐在地板上的身軀,隨之而來的還有他的咆哮聲:“你給我閉嘴!”
一個人如果太過於平靜,那你就找不到可以攻擊他的弱點,倘若這個人因為一些話忽然就炸毛又或者咆哮之類的,那就代表著,找到了他的軟肋。
這個在世界叱吒風雲,鐵牆銅壁,毫不留情的男人,唯獨提到那個女人,就會激怒他。
所以這就是突破口啊,蘇曼曼覺得得意極了,因為有一種把他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囂張:“伯父,你怎麼那麼害怕?”
迎上的是一張氣得臉上麵部在劇烈顫抖的臉。
兒子對夏小沫好也就算了,就連他父親也對夏小沫好,蘇曼曼就是不高興,不高興!
毫無畏懼他的警告眼神,蘇曼曼故意在老虎頭上拔毛:“哦,我知道了,你是害怕被你初戀情人知道,你們在交往的時候,不小心紅杏出牆了是不是?可是你的初戀情人都死了,她知道又怎麼樣啊!”
上官蒼身上的冷氣陡然降低,瞳孔散發鋒利的光芒,音調不由的提高了好幾個分貝:“蘇曼曼,你是不是想死?”
蘇曼曼那張被打得紅腫起來的臉依舊在高聲冷笑著,那個笑聲在這個寂靜的空間裏回響著:“我死可以啊,那我那些藏起來的秘密全部會公布出來!你,包括,夏小沫,全部都得死!”
上官蒼看她那張臉被氣得不行,牙齒都有著咯嘣咯嘣的聲音響著,最後他手指顫抖著指著她:“少岩,馬上送她出國,送她出國!我不想再看到她,永遠都不想!”
在門口佇立許久的上官少岩,抬起手把袖子給慢慢挽起來,接著就走了進去。
這對父子同時在場,讓氣氛冷到了極點,壓抑的氛圍也席卷而來,如果是以前,蘇曼曼會很害怕,可是如今,她不再害怕了,因為她已經失去了上官少爵,所以她不怕了!
“我不要走,在少爵沒有娶我之前,我死都不會走的,死都不會走!”
上官蒼走到了辦公桌那裏,高大的身子駐在跟前,回過身子,投射出如狼一般的眼神:“少爵以為你死了,那你就消失徹底一點,要是再讓他看到你,蘇曼曼,我能保得了你第一次,保不了第二次!”
“我才不怕。”蘇曼曼歇息底裏的大喊大叫:“我爸的勢力那麼大,我還會怕一個上官少爵?伯父,是你背信棄義,是你已經同意她嫁給少爵,這都是你的錯!”
他的這些話,讓上官蒼的身形明顯一顫。
上官家和蘇家在孩子還沒有出生之前就已經指腹為婚,所以他們兩個人的婚事是從上輩子就開始的。
一直以來,上官少爵都還算聽上官蒼的話,也接受他安排的所有一切,才會在生意場上如魚得水,完全繼承了他的各種優秀,可偏偏在婚事上,他極力反對。
他喜歡玩,上官蒼就任由他去玩,隻要他玩累了始終會回家。
他身邊的那些女人上官蒼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著玩夠了一定會回來娶蘇曼曼的,畢竟蘇曼曼家世好,人也漂亮,又是蘇家獨生女,娶了她無非就是娶了整個蘇家。
可是誰想到,上官少爵竟然會愛上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竟然是讓上官蒼魂牽夢縈,苦苦想了二十多年的女人的女兒,這就是緣分嗎?
上官蒼曾經在商界中揚言,不會讓除了蘇曼曼的女人進上官家的門。
可是當這個女人換成了夏小沫,上官蒼慌了,這個平靜度過二十多年的男人在看到夏小沫的那一眼,全部都亂了,所有引以為傲的理智和老沉都在那一刻消失得蕩然無存。
以至於過後好幾個晚上他總是做夢夢見他愛的女人,夢見她拉著一個孩子的手,然後挺著一個大肚子,在他的麵前駐足,露出了那個令他癡迷多年的笑容。
上官蒼本想要把她排斥在外不讓夏小沫進來上官家的,因為他做不到麵對著一個像極了她的女人,偏偏那天得知她竟懷孕。
所有的可能性他都想過,他甚至也懷疑過夏小沫會不會也是自己的女兒,所以他讓傭人收拾房間的時候把頭發整理出來,送去醫院檢測。
結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