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似乎也沒有其他解法了。
宗雅稚也已經發話,站隊明昭。
“所以,就是楚光你作假了。”遊戲廳的管理層立即出麵,果斷開口。
他毫不猶豫的將楚光給推出來,總之要快速將這事兒給了了。
楚光聽見這話,腦袋一懵。
他猛然抬頭看向那幾個管理層,還有所有遊戲廳的人,發覺此時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站隊他這邊。
雖然,他確實是出千了。
但他也是收到了上頭的指令啊!
而且,到底為什麼?
楚光死也想不通!!
他牢牢盯著明昭,“你到底怎麼做到的?你根本就不是什麼新人!!”
明昭挑了下眉,聽見這話像是覺得有點意思。
她眼神表達得很清楚,——她從未說過自己是新人。
隻不過是遊戲廳看她的樣子判斷錯了,而且還三番五次想要設局害她。
她隻不過是借用他們的套路,加以回擊罷了。
“不過,他手裏的牌是哪裏來的呢?”明昭輕勾唇角,“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們每一局都會進行回收,清點,沒有遺漏才對。”
幾個管理層都是心裏一驚。
這事兒可不能細查。
誰都知道,這種場子裏或多或少有些貓膩,但隻要不爆出來,誰又會細想呢?來這兒的人不就是圖個樂子麼,大多數人又不是來辦案的。
更何況每家都有每家的規矩,一旦惹了其中一個,保不準以後那裏也去不了了,得不償失。
可今日,明昭卻仍然繼續往下問。
“應當是他什麼時候私自偽造,或者是私藏了吧。”管理層趕緊找補,“畢竟這家夥在我們遊戲廳時間挺長的,中途或許有我們沒觀察到的疏漏吧。”
“哦。”明昭點點頭,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管理層看了眼宗雅稚同樣不置可否舔著棒棒糖的樣子,連忙給旁邊人使了個眼色。
當即便有人上前來,討好道:“驚擾了貴客實在抱歉,您看,我們給您道歉行嗎?”
“另外,這遊戲廳往後您便是我們的大客戶,隨時都可以來無限暢玩,您看如何?”
“實在抱歉,招待不周。”此時總經理才出現,十分歉意地開口道歉鞠躬,又將其餘幾個又是打又是罵了一通,演了個痛快這才作罷。
其餘人大多都散開了,各自又開始玩耍。
這場子十分熱鬧,人聲鼎沸,各式各樣的牌、道具、機器、桌椅都會發出不一樣的碰撞聲,十分吵鬧。
明昭懶懶靠在了桌畔,半坐在邊沿。
宗雅稚看看她,問道:“那個斯文敗類呢,你們要怎麼處理?”
“自然是好好打個半死,讓他再也不能踏入遊戲廳……不,再也不能踏入京城半步!”
宗雅稚想了想,沒說什麼,隻看著明昭,等她說話。
很奇怪,明明在場其他人眼裏,應該是宗雅稚身份最高,可不知為何,大家竟然都下意識在等明昭發話。
“你們看著辦,我玩膩了。”明昭似乎對這個事情已經毫無興趣,扭頭便和宗雅稚的目光對上,“你要玩麼?”
宗雅稚一愣,抓著棒棒糖的手緊了緊,下意識搖頭。
她有點心虛。
畢竟這個地方,是她讓明昭來的,今天給明昭帶來的這些糟心事兒,也都有她宗雅稚的責任在。
宗雅稚趕緊斂了斂神色,小聲道:“我請你上去吃好吃的,給你賠罪。”
“賠罪當然算不上。”明昭看起來完全沒生氣,颯爽道:“被欺負的也不是我。”
宗雅稚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心頭微鬆。
她說著,又像是想到什麼,抬眸問宗雅稚:“這個地方,跟你是什麼關係?”
宗雅稚沒有隱瞞,老老實實說道:“沒什麼關係,隻是老板想攀上我們宗家,我正好偶爾想來玩玩,就沒完全拒絕。”
明昭點點頭表示了然。
等了兩秒,宗雅稚似乎怕明昭誤會,又解釋了句:“不過我更喜歡在樓下玩……”
本以為明昭這樣的性子,肯定不會接這樣無聊的對話,可沒想到今天她像是心情不錯,竟然停下了腳步看向對方,眉毛挑了挑,“你喜歡樓下的什麼機器?”
“賽車!還有……抓娃娃!”宗雅稚趕緊回答。
宗雅稚這樣的身份,想摸多貴的賽車都是隨隨便便的事兒,可偏偏家裏管得嚴,又說她命裏容易有意外,所以萬萬不肯讓她去玩任何危險的東西。
這也是為什麼,宗雅稚想來這裏家中沒有太阻攔的原因。
畢竟她想去的地方已經大多數都去不了了,這裏還算安全,所以也隻好讓她盡情來玩。
至於抓娃娃……宗雅稚純粹享受的是那個過程。
那些娃娃她都不太喜歡,每次抓了回去都是扔到一邊,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明昭笑了一下,衝著宗雅稚輕輕眨了下左眼,邀請道:“那一起去玩一會兒?”
“啊……”宗雅稚沒想到她會邀請自己,愣了好幾秒,然後才高興地用力點頭,“好啊!”
她在上頭看著監控,早就手癢了!
明昭似乎對那些機器全都特別擅長,隨隨便便就能創造新紀錄!
不過她當時看著明昭興趣寥寥,似乎那些機器都提不起她的勝負欲,所以也沒想著能一起去玩。
此時妥妥的驚喜啊!
而明昭則是杏眸微微彎了彎,心想,這小丫頭片子還挺可愛的。
而且,看著極為乖巧,絲毫也沒有任性跋扈的樣子呢。
等她們倆商量完,場內幾個管理層也商量好了。
楚光已經被打腫了臉,身上好幾處都見了紅,外套髒兮兮的全是腳印子,身上還被五花大綁了起來。
眼看著幾人就要將人給抬走,明昭卻忽然動了動身子。
走動間,她像是一個不小心碰到了剛才那個遊戲桌。
也是這一下子……
桌子下方的某個機關竟然被觸發了。
一張牌,從裏麵輕輕彈出,毫無動靜地落在了椅子上。
若是有人坐著,那此時,這牌就正好能落在那人的大腿上。
輕飄飄的,除了當事人外,誰也不會發現。
“咦?”明昭和宗雅稚同時驚訝著發聲,“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