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車底座特別高,一般人上去估計都得用爬的,十分狼狽。
大概也就賀少封這樣的男人,能夠駕馭了。
而此時,導演手中拿到那張車輛的圖片,猛地嚇了一跳,盯著那上麵的車牌號和標記,他人都傻了。
“艸!這特麼是軍長級別的用車!!!”
導演作為圈子裏的老人,對這種事情多少也要有點了解,所以一眼就看出來,這車的級別超級高。
不過,這個等級的人,一般來說都會有跟車一起出行才對,而且他們日常出行一般都會很低調,換成其他低級別一點的用車。
所以……
這個軍長級別的男人,大概是剛從公事上抽出身來,便第一時間開著這輛車趕到現場,隻為了洛櫻!
他想到節目初始,那些對洛櫻的種種不公,頓時嚇得魂都要沒了。
圈子裏不少人都猜過洛櫻的後台。
但她平時的種種行為,卻都像是個沒後台的女人一樣。
節目開始出事的時候,洛櫻看起來也毫無底氣,倒是後來節目組忽然接到了神秘的電話,這才給洛櫻爭取了不少地位和空間。
但當時那個……好像並不是軍方的啊!!
更衣室內,曖昧的氣息充斥了整個空間。
這一個澡,足足洗了一個多小時。
到了最後,洛櫻幾乎是整個人軟趴趴靠在他懷裏,一點力氣都沒了。
賀少封最後將她上上下下裏裏外外擦幹淨,這才裹著浴巾給抱了出來。
休息室並不大,桌上擺放著許多淩亂的化妝品,再往裏有一張很小的折疊床。
賀少封單手摟著懷裏的女人,另一隻手穩穩當當抓過一個浴巾墊在下麵,然後才將懷裏昏昏沉沉的女人給放了上去。
狹小的折疊床,男人卻不肯放過,依然壓過來。
兩個人擠在上麵,重量使得小床不斷發出吃力的“嘎吱”聲。
洛櫻欲哭無淚,感受到他剛沉下去就又抬了頭的念想,趕緊拒絕,“不要了……”
賀少封卻沒打算繼續下一步,隻是摟著她,緊緊的。
“答應我。”
“以後先保護自己,再保護別人,嗯?”
洛櫻被他這一來二去弄得混亂不已,身上到處都是紅痕,此時又感受到他的溫柔,這前前後後的反差,讓她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隻能點頭,“好。”
“這裏麵,是誰欺負你?”男人聲音沉啞,帶著一種情色過後的性感與鬆弛,卻又透出幾分極致的危險肅殺。
他捏住她的下巴,命令道:“告訴我。”
洛櫻不喜歡拿著賀少封的身份給自己爭取利益,賀少封便也遂了她的意。
兩人的戀情低調又神秘,就這樣成了圈子裏的謎。
人人都說,他們倆身份差距太大,肯定談不到倆月就要分。
可誰知道賀少封的身邊,自那以後就沒出現過其他女伴,甭管去哪兒,要麼是孤身一人,要麼是帶著洛櫻。
他們的關係看起來飄搖不定,卻又出奇的堅挺。
洛櫻以為,這是因為自己做好了情人的本分,不逾越,不貪心,也不過問。
可此時,他卻主動提起要替她出頭?
洛櫻愣了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思索片刻,搖了搖頭,“沒有人欺負我,我挺好的,你放心吧。”
話音才剛落,男人便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迫使她低垂的視線抬起,和他的對在一處。
心髒跳得很快,她莫名覺得自己好像將眼前的男人給惹怒了。
“不敢說,還是不想說?”
賀少封訓慣了手底下的兵,一旦冷下臉來,別說洛櫻了,就算是軍營裏最刺頭的兵,也要嚇得和一個鵪鶉一般低下頭來。
所以此時氣勢一起,頓時讓洛櫻渾身冰涼。
她有點害怕,但又覺得自己不應該後退。
他們還在床上。
都說男人的耳根在床上是最軟的,怒氣在床上也最容易平息。
洛櫻於是壯起膽子,輕輕抓住他的大手,“你……生氣了?”
賀少封皺起俊挺的眉眼,沉默下來。
他內心有一股火氣,無論怎樣也無法熄滅。
就算是將她折騰幾十個來回,也無法讓他內心深處這股子異樣給壓下去。
很奇怪。
最近這段時間他每次見她,這種感覺都要更強烈一些。
他不明白,也不喜歡。
於是幹脆連著出了好幾個任務,期間跟她幾乎毫無聯係。
但這個女人好像不會生氣。
她委曲求全得像個小女傭一樣,不管他消失多長時間再次出現,她也依然乖巧順從,不會有任何不滿和抱怨,也不會有任何要求和索取。
洛櫻很乖,放在圈子裏來說,她是個及其專業又省心的情人。
可……賀少封看著反而生氣。
“你頭發很濕。”洛櫻習慣性地逃避,不再繼續剛才那個話題,隻是露出個笑,輕輕揉了揉他的發絲,“我給你拿吹風機。”
他剛才進了浴室,和她纏綿間身上的衣服早就濕透了,連帶著頭發也滴了水。
血腥氣已經被衝淡,可身上濕透沒有衣服能換。
洛櫻試探性起身,男人沒有阻攔。
她有些腿軟,扶著牆慢吞吞走到化妝鏡旁,抓起一個吹風機,再插上電,拉著線走回賀少封跟前。
“你過來一點?”她輕聲道。
賀少封挪動了身子,坐在離她很近的位置。
她伸出手,摁開了吹風機的開關,開始慢吞吞吹他的頭發。
賀少封的頭發很短,發絲很硬。
他身上不論任何地方,好像都是堅硬的,像是穿著一層鎧甲。
洛櫻有些出神,一個位置反反複複吹了很久。
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頭發已經徹底幹了。
她轉身又要去給他找衣服,但找出來的號碼都太小了,他根本穿不了。
“你屬下能給你送衣服過來嗎?”洛櫻小聲開口。
她猶記得他們第一次差點發生關係那天……他就是讓屬下過來送了許多衣服。
賀少封今天卻沒讓她糊弄過去。
他心口處憋悶得很,那股子火氣實在無處宣泄。
“為什麼不肯說。”賀少封劍眉微蹙,忽然從外套裏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根放在了唇畔。
洛櫻微怔,不知道他為什麼格外執著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