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搖了搖頭,眼裏的淚明明早就沒有了,可是被蘇焱這麼溫柔而又珍重的對待,淚意又湧上來了,她忙吸了吸鼻子,壓了下去。
“做噩夢了?”蘇焱低柔的問道。
罌粟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夢見咱倆成親了……”她夢見與蘇焱成親後,真正的沈翠花回來了,她被困在這具身體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蘇焱與沈翠花每天恩愛幸福的生活,她想衝出身體告訴蘇焱,她是他的罌粟啊,可是怎麼都出不去。
夢裏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實在太真實了,真實到醒過來後,她滿臉濕意。
蘇焱揉了揉她的頭,低聲笑了笑,“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給我當媳婦啊?”
罌粟睨了他一眼,蘇焱接著道,“正合我意,不管你想不想,反正在我心裏你已經是我媳婦兒了,咱倆隻差成親,等解決了京城的事,我們就成親好不好?”
“如果有一天,我變得不像我了,你還能認出來我嗎?”罌粟不安的問道,“我是說,如果我不長這個樣子,你還能認出來我嗎?”
“睡傻了?”蘇焱抬手在她腦袋上試了試溫度,“沒發燒啊,怎盡說胡話?你不是這個樣子,還能變成什麼樣子?”
罌粟一臉認真的道,“我是說真的,如果有一日,有個人長了跟我一模一樣的臉,一樣的身材,一樣的聲音,什麼都一樣,你會把她錯認成我嗎?”
她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緊張的盯著蘇焱。
見她問的格外認真,且眉心隱隱可見一抹焦慮,蘇焱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態,臉上神情轉為認真,想了想才道,
“如果真遇到那麼一個一顰一笑都跟你一般無二的人,我可能一開始會錯認成你,但你是這世上最獨一無二的,就算那人跟你長得一樣,性子總是不同的,你給我的感覺也是她給不了的,接觸之後,我應該就能認出她不是你。”
雖然蘇焱給出的答案,沒有那麼百分百的肯定,但是聽他這麼仔細的說他的想法,罌粟倒是心安了一些。
她歪了歪腦袋,拿過蘇焱的手掌,道,“那我們約一個暗號。”
她用手指在蘇焱的掌心,寫下了一串英文,一個字符一個字符的教會了蘇焱。
“這是什麼?”蘇焱問出聲來。
“一種語言文字,等將來有一日,若是你覺得遇到了一個長得跟我一模一樣又不敢確定是不是我的人,你就把這段文字寫下來,問她是什麼意思。”罌粟道。
蘇焱認真的點了點頭,“好,那這段文字是什麼意思?你可要現告訴我?”
罌粟搖了搖頭,這個夢裏麵發生的一切太過真實,真實到讓她甚至懷疑自己的身體裏是不是還有另外一個靈魂,正暗暗窺視著她的一言一行。
她想了想,對蘇焱道,“我可以跟你說這第一句話的意思,浮世三千,吾愛有三。”
蘇焱丹鳳眸子亮了亮,“嗯,那下麵這幾句,是在說你愛的三個東西都是什麼對嗎?”
他那意思好像在說,你愛的三個東西裏麵肯定有我對不對?
罌粟不回答,道,“等將來有一日,遇到我方才說的情況時,你再寫來問我,到時……若是我的話,我便告訴你這‘三’都有哪些。”
蘇焱拉著罌粟的手,將那些英文認真的重複寫了三遍,一再確認無誤之後,才道,“好,那我就先全都記著,等到那時,再問你。”
想出了這麼一個無甚大用的暗號,罌粟才稍稍心安了些,見東邊已經稍稍有了亮光,她靠在蘇焱的寬厚的肩膀上,微微歎息道,“時間過得好快,一眨眼的功夫一夜怎就過去了呢?”
蘇焱側首,在她耳上的青絲輕輕吻了下,低沉而又性感的聲音滾過喉頭,“舍不得走?”
說話間,唇瓣劃過了她嬌軟的耳朵。
猝不及防被柔軟的唇觸碰,罌粟身子微微一顫,心底狠狠的悸動了下,連呼吸都紊亂了。
耳朵和脖頸是她身上敏感的地方,前幾次的親近,蘇焱已經有所察覺了。
此刻見罌粟這般反應,粉麵桃頰,誘得他忍不住動了下喉結,再次靠近她的耳旁,緩緩道,“我也舍不得你走。”
低沉輕柔的聲音徑直鑽進了罌粟的耳渦內,呼出的溫熱氣息,席卷她整個耳朵,讓她心下又是狠狠一跳,悸動得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溫熱的大掌不知何時貼在了她的腰肢上,在罌粟尚未反應過來之前,已經握著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提起抱在了懷裏。
“唔……”罌粟張嘴尚未發出輕呼,唇上就被溫熱柔軟的唇瓣覆蓋,這個吻初時溫柔細膩,如潺潺流水一般,溫情脈脈,後來卻愈發炙熱,凶狠得好似要將她整個人拆骨入腹一般。
罌粟被吻得幾乎喘不過氣來,緊緊揪著蘇焱的衣襟,如溺水之人抓著浮木一般。
大口喘息的瞬間,蘇焱貼著她的鼻尖,笑道,“還是不會換氣?看來娘子還要多跟我練習練習!”
罌粟瞪了他一眼,殊不知此刻她的樣子有多麼嬌媚,這飛去的一眼,直叫人想再一親芳澤。
罌粟在他腰間捏了一把,這男人平素總是冷著一張臉,一副禁欲模樣,可一……就化為為狼了。
蘇焱唇瓣輕輕抵在罌粟的唇上,輕聲道,“媳婦兒,總是親不夠你,可怎麼辦?”
罌粟剛緩和幾分的俏臉,再次燒灼起來,張嘴就道,“流氓!”
話音剛落,她的唇尚未來得及合上,身上之人便已經長驅直入,將她的氣息一口一口凶狠的吞下,直將罌粟給親的渾身發軟,雙手幾乎捏不住蘇焱的衣襟。
故意將她親的喘不過氣來,蘇焱才往她口內渡氣。
罌粟貪婪的張唇大口大口的從蘇焱口中汲取著氧氣,那情態仿佛主動得急不可耐一般。
原本是想逗弄她玩,卻不想害苦了自己,恨不得將她整個人揉進身體裏,蘇焱忍了又忍,才將身下已經癱軟成一灘春水的嬌人兒給放開。
小女人紅腫著嫣紅的唇喘息,氣息尚未平緩,雙手仍舊緊緊的揪著他胸前的衣襟,一動不動,乖巧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