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她未婚夫

這個懷抱,罌粟還是很熟悉的,她收起掌心的白刃,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氣息,低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白楚諭的聲音,“罌粟……是有人嗎?”

罌粟正要回應,就感覺到摟著她的雙臂忽然收緊了,一隻霸道的大手,還強硬的將她的腦袋按在了他的胸口。

罌粟掙了下,耳畔就傳來男人低沉而又輕柔的話語,“我想你了。”

聽了這話,她心裏一時間像是有花朵盛放,愉悅與開心都不足以形容這種心情,一時間竟忘了白楚諭的存在,放鬆了肢體,乖順的將頭靠在了蘇焱的胸口。

在罌粟的視線之外的黑暗中,兩個男人暗暗交鋒。

蘇焱從罌粟的肩頭,將目光投向白楚諭,瑰麗狹長的丹鳳眸子裏閃爍著戾氣,以及輕視。

白楚諭武功高強,夜視不在話下,他甫一入院子裏,便已經看到了抱著罌粟的是何人,他忍了再忍,才沒上前去,將兩人分開。

蘇焱在罌粟柔順的頭發上撫摸了兩下,雙手忽然捧住了罌粟的臉,低頭以猝不及防的速度,精準而又迅猛的捕捉住罌粟微啟的朱唇,深深的吻了上去。

罌粟不防備被吻了個正著,蘇焱這個吻不若之前的那般溫柔,帶著攻城略地的霸道和強勢,他的唇瓣冰涼柔軟,侵入罌粟口中的氣息卻炙熱滾燙。

想到白楚諭就在身後不遠處,罌粟不由麵上一紅,用手輕掐蘇焱腰間,要他不要如此孟浪。

蘇焱壓根沒將腰間她撓癢癢一般的動作放在眼裏,隻專注而又深情的加劇了這個吻。

一顆躁動不安的心,在擁抱著她的這一刻,才總算是安穩了下來。

罌粟用雙手推了推蘇焱,卻沒有撼動他分毫,唇齒間的纏繞讓她氣息一時間混亂了起來,齒頰之間都是他濃烈而又馥鬱的味道,攪得她意亂情迷,忍不住沉溺其中。

在蘇焱的攻城略地之下,她的呼吸一寸一寸被掠奪,最後宛如溺水的貓兒,隻能渾身癱軟的靠在蘇焱懷裏,甚至忽略了身後白楚諭的存在。

黑暗中,白楚諭的骨節因為用力而變得清白,他額角因為隱忍而浮現出一條隱隱的青筋來。

“需要我去和伯父伯母說一聲,你朋友來了嗎?”

他的聲音依舊溫潤,甚至帶著一抹輕笑,好似眼前的一幕稀疏平常,於他而言,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罌粟平複好呼吸,抬手在蘇焱腰間又擰了下,蘇焱故意發出一聲悶哼,低沉暗啞的聲線曖昧至極,極像是動情隻時發出的……

罌粟臉頰一時間如火燒一般,好在黑暗之中,無人能瞧見。

她從蘇焱懷裏鑽出來,對白楚諭道,“別打攪我爹娘,你帶白樂芙上樓去睡覺吧。”

黑暗中,白楚諭臉上溫潤的輕笑有一瞬破滅,轉瞬即恢複了。

他轉動著左手拇指上的扳指,指腹因為用力而泛白,聲音清朗而又雲淡風輕的道,“不給我介紹一下你的這位朋友嗎?”

沒等罌粟說話,蘇焱五指交叉握緊罌粟的手,帶著她走向白楚諭,在他麵前站定,出聲道,“我是罌粟的未婚夫,虎子的爹爹蘇焱。”

冷酷的聲線,沒有任何起伏,可是這番介紹,宣誓主權的敵意溢於言表。

白楚諭眸光落在兩人僅僅相交握在一起的手上,星眸深處閃爍著暴戾的嗜血光芒,一閃即逝,在夜色的掩映下,如同從未出現過。

他微微頷首,麵上依舊溫潤,聽完這些話,好似沒有任何情緒變化,“早就對鎮北侯府的蘇世子爺有所耳聞,當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我是白楚諭。”

語畢,他朝蘇焱伸出了手。

蘇焱幽深狹長的丹鳳眸子落在白楚諭的臉上,俊美的臉上勾起一抹沒有溫度的笑,伸出手,與白楚諭交握在一起。

“白二公子,幸會。”清冷的聲音,依舊冷淡的態度,就好像兩人真是第一次相見似的。

說起來,這還真是兩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碰麵,雖然暗地裏交鋒過無數次,彼此的手下折在對方手中的不下百餘人,彼此都想要解決對方,可又因為某些因素,不能動這個手。

兩人麵上一派平靜,但是交握的手卻暗暗較勁,青筋畢露,都從對方的瞳孔裏看到勢在必得四個字。

罌粟見兩人握手居然握了半天,都沒有鬆開,暗暗覺得奇怪,抬手要去碰蘇焱的手腕,兩人瞬間卸力,鬆開了彼此的手。

“已經這般晚了,收拾房間,難免會吵到伯父伯母休息,不如就讓你這位‘未’婚夫跟我睡一個房間吧。”白楚諭一副很為罌粟著想的道,在說到未婚夫三個字的時候,未字咬得極重。

不知為何,罌粟直覺讓蘇焱與白楚諭睡一間房很是不好,所以她搖頭拒絕了這個提議。

蘇焱自然聽出了白楚諭話語中的暗示,他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將手搭在罌粟的肩頭,低啞的聲音含著笑意,溫聲道,“不必麻煩了,我今晚睡你房裏便好。”

兩人先前便在一張床上睡過,因此罌粟倒也不矯情,點了點頭,道,“也好。”

不過等明日的時候,怎麼與沈父沈母解釋蘇焱突然出現在家中,這可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黑暗中,白楚諭一張臉冷若冰霜,星眸裏的戾氣已經藏無可藏。

“這樣似乎不太好吧,伯父伯母似乎並不知道蘇世子與罌粟的關係,這樣貿然住在一起,讓伯父伯母知道了,心裏作何感想?”白楚諭依舊轉著扳指,雲淡風輕的道。

蘇焱並不理會白楚諭,而是俯身低頭湊到罌粟的耳邊,輕聲道,“不會讓伯父伯母發現的,隻住一晚,明早我再正式上門拜會。”

沙啞呢喃的聲音聽得罌粟心頭癢癢,關鍵是蘇小白臉在說完話後,還故意呼出炙熱的氣息,在罌粟的耳垂上輕吮了下,弄得罌粟頭皮發麻,渾身酥軟,差點沒癱軟在地,好在蘇焱攬住了她的腰。

她的耳朵是渾身最敏感的地方,最禁不起蘇焱逗弄。

抬手有氣無力的在蘇焱腰間再次擰了下,罌粟才佯作鎮定的道,“你先帶樂芙去睡覺吧,他的住處我會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