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一旁的樹叢裏傳來動靜,罌粟微抬手,她身後所有人極訓練有素的全都靜聲站在原地。
一隻手扒拉開樹叢率先露了出來,緊接著出現一個腦袋,是個男人,似乎睡得有些迷糊,正一臉茫然的揉著眼睛。
在他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罌粟一個箭步已經衝到了男人身邊,單手扣住男人的雙腕,大力向後一折,同時抬腳踹向他的膝窩。
隻是轉瞬,男人便單膝跪地,雙腕以極其扭曲的姿勢被扣在背後,毫不還手之力。
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這一切到底是什麼情況,就被擒住了。
這男人正是出來撒尿的張山,他在一處偶然間發現的山洞裏睡得很香,約莫是因為晚間酒水喝多了的緣故,睡著睡著就被尿給憋醒了,出來撒尿就倒黴的碰上了罌粟等人。
對於自己撞過來的人,罌粟自然不會手軟,她抬手掐住張山的脖頸,警告道,“想要保住小命,就別試圖呼救,你們水匪的趕來的速度絕對快不過我的手!”
張山慌忙很識時務的點點頭,這麼多人,他跑又不可能跑掉,他還是做個識時務者吧。
有了張山的帶路,一行人不再是漫無目的的四處尋找,行進速度要比原來快上了許多。
約莫過了兩炷香的時間,他們就來到了半山腰的山寨門前,寨子裏麵燈火通明,但是卻不怎麼能聞見人聲。
說來這群水匪雖然幹著水上劫財的買賣,但是寨子卻安在了山上,也不知道到底是該叫山匪還是水匪,總是都是匪類。
聽不見任何動靜,可裏麵卻亮著燈光,罌粟暗覺古怪,抬手示意所有人不要輕舉妄動。
她將張山丟給一個漢子,示意捂住他的嘴巴,便率先攀牆進入了寨子。
這寨子的圍牆都是亂石堆砌,隻有一米來高,罌粟很輕易便攀了過去,她趴在牆角,仔細觀察了一下院子裏麵的情形。
有兩人躺在院門後,手中抱著酒壺睡得呼嚕震天響,應當是守門的,罌粟輕手輕腳,快速摸到兩人跟前,兩記手刀,就讓兩人在睡夢中昏死了過去。
將兩人往一旁挪了挪,罌粟打開寨門,對紅袖們招了招手,一群人錯落有序,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全都進入了院子。
罌粟揪住張山的衣領,問道,“你們抓來的鳳陽船幫的人關在哪兒了?”
張山嗚嗚發出聲響,示意將捂住他嘴巴的手拿開。
罌粟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壓低聲線,冷聲道,“你若是敢玩什麼花招,我一定要了你的命。”
說完,給捂住他嘴巴的漢子使了個眼色,那漢子將手撤開了。
張山喘了口氣,才小聲道,“關在後院的柴房裏了。”
“全都關在柴房裏了?”罌粟問道。
第一趟運貨走船的兄弟有二十多人,王霸過來尋人又帶了三十幾人,一個小小的柴房怎麼可能關得下五六十人?
罌粟眉眼一冷,淩厲的道,“還不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