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剛擦黑的時候,白楚諭便給罌粟送來了二十個人,罌粟心中不禁懷疑,白楚諭是不是在通州也暗中訓練了一批人手,不然怎的她說要二十個人,他便有二十個人。
這麼一批人走在街上還是十分惹人眼的,所以罌粟等天完全黑了才帶著人出發。
在出發之前,還當著白楚諭的麵,將他的人給訓了一下話,罌粟不喜歡自作主張不聽話的手下,不然這些人的手頭功夫就算再好,她也不會用。
她要的是這些人完全服從她的指。
不知是因為白楚諭提前吩咐過,還是這些人生來就是聽命行事的,總之訓話的表現,罌粟還是十分滿意的。
碼頭早就已經備好了兩艘船,且駕船的全都有經驗的老手,罌粟看著所有人都上了船後,與白楚諭道別道,“你放心,隻要貨沒事兒,我肯定會全都帶回來的。”
白楚諭勾唇一笑,竟然撩起袍擺,邁步也上了船。
罌粟有些看不懂他的舉動,疑惑問道,“你這是幹嘛?”
“跟你一起去。”白楚諭悠悠然道。
罌粟歪著頭看了他一眼,掏了掏耳朵,“我沒聽錯吧,你白二少要跟我一起去剿匪?”
白楚諭水潤的眸子微動,溫潤笑道,“你沒聽錯,我白家的貨已經許多年沒人敢動了,我倒是想看看黃五是不是比別人多長了一個腦袋。”
“切!”罌粟嗤笑一聲,上下掃了白楚諭一遍,“你白二少整日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可不像是會特意跑到土匪窩裏瞧土匪?你這樣跟去,我都要以為你那批貨裏麵藏著金塊了!”
白楚諭聞言輕笑,“或許真藏了金子。”
罌粟翻了個白眼,聳聳肩,“我會信?”
白楚諭看著她這幅作怪的模樣,不由勾唇笑了起來,邁步進了船艙。
行進的路線,幾個船工特意商討過,為了不引起嵬碭山的水匪注意,船艙外麵罩了黑布,船艙裏隻點了一盞微弱的燭燈,船頭處放了一盞微弱的熒燈照明。
嵬碭山半山腰處的山寨裏,此時燈火通明,寨子裏的水匪正在把酒言歡,吃喝玩的暢快。
黃五坐在虎皮椅子上,懷裏摟著一個條兒順屁股大,約莫三十有五的女人,那女人渾身僵硬,一臉的不情願。
黃五在她胸上使勁兒摸了一把,沉著臉道,“還想著你那死鬼男人呢?
女人聞言臉上露出惶惶的表情,慌忙從桌子上端起酒碗,臉上硬擠出一抹笑,將酒碗送到黃五麵前,柔聲道,“五哥,翠娘錯了,翠娘喂您喝酒。”
黃五聽了頓時哈哈一笑,又在女人的屁股上大力揉了一下,道,“用你這張小嘴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