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假慈悲
“嘿嘿,這兩個女娃兒,倒也是長得頗有姿色的,容姬不會是想趁著這個大會,將她們獻給宗主,重新獲得宗主的歡心和青睞吧?”
“誰知道呢?這容姬已經失寵了十幾年了,她也是寂寞難耐了,十幾年都沒有參加大會,今天突然出現,又帶了兩個女娃兒,沒準就有這個心思。”
眾人的竊竊私語之聲,不斷地傳入了容芙和彭清菲的耳朵裏。
容芙聽了,內心非常的難受,自己又再次受到了他人的誤會,看樣子,自己必須要出麵澄清了,不然到後麵,隻會給她們製造更大的麻煩。
想到這裏,這就站起身來,朝著宗主,行了一禮。
眾人都非常驚詫地看著她,心想,她這是打算向宗主獻上自己的禮物了吧,頓時個個心中更加鄙夷。
容芙朗聲道:“宗主,賤妾在這裏,有一事相求。”
她說話的時侯,麵色赤紅,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宗主看了她一眼,漠然道:“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容芙看了一眼彭清菲和墨欣,以及藍磊,這才說道:“磊兒幾天前,曾從外麵帶回了兩個姑娘,一個已經被賤妾收為義女,一個隻是磊兒的朋友,她來合歡宗是暫住的, 今日陪著賤妾一同來參加宗門大會,賤妾自知身份低微,怠慢了她們,請宗主恕罪。”
這話,無疑就是表明了自己不能給彭清菲和墨欣添座位,是自己怠慢了她們,但實則是向宗主暗示,她們是合歡宗的客人,應當以禮相待,而合歡宗卻讓她們當眾站著,這是待客不周。同時也暗示了林月處事不周,不能顧及到容芙身邊的其他人。
林月聽了,整張臉上,透出了一抹強烈的怒意,冷眼朝著容芙掃了過去,心裏冷哼一聲,好你個容芙伶牙利齒,居然給那兩個女娃兒尋找座位。
宗主的臉色有些微沉,目光看向了主事堂的人,語氣十分不好:“既是容姬的義女,以及合歡宗的客人,為何不給她們添置座位?”
宗主親自發話,那自然是對彭清菲和墨欣不能怠慢了,主事堂的人,頓時嚇得渾身發抖。
不過,他看了看擁擠的廣場,發現根本就已經挪不出任何地方來擺放桌椅了,便戰戰兢兢地說道:“宗主,今日來參加宗門大會人數眾多,場地已經容納不下太多的人了……”
這個主事堂的人,腦子倒也是夠挺傻的,宗主都已經發話擺放座位,他還在那兒不識好歹,林月的一張臉,早就已經變得一片鐵青,在一旁厲聲斥責道:“彭姑娘和墨姑娘初次參加合歡宗大會,若是讓得別人以為合歡宗待人不周,外人如何看待我們合歡宗,我們又如何對得起兩位姑娘?”
那主事堂的人,額頭上不由得直冒冷汗,沒辦法,隻得硬著頭皮去搬座位了。
彭清菲看了林月一眼,心想,這林月倒是能言善辯,善於偽裝,今天的一切,明明就是她刻意安排的,她卻是懂得如何巧妙運用機會,獲得他人的好感,真不愧是一隻精明的老狐狸。
不一會兒,主事堂的人,便是搬來了三套精致的桌椅板凳,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容芙的身邊。
不過,容芙的座位,本來就是在過道上,極其不方便,如今又多加了彭清菲,墨欣,藍磊三人的座位,更是透不過氣來。讓得那些端茶送水的侍女下人們,行動更加的不方便。
容芙臉色更加難看,雖然她當眾介紹了彭清菲和墨欣的身份,讓別人取消了對她們的誤會,不過如今他們幾個人擠在一塊兒,給別人製造了麻煩,更加就是讓人來看笑話的。
雖然眾人沒有說什麼,但是一個個的心裏,卻是頗多微辭,對她們坐在過道上,極端的不滿。
林月轉頭看著宗主,笑了笑道:“宗主,容姬母子倆獨居十幾年,這才初次參加宗門大會,而彭姑娘和墨姑娘都是我們合歡宗的新到之人,今天的大會,她們本該坐一個較好的位置,可是卻因為我的疏忽,讓她們坐在了過道上,妨礙了別人的方便,我覺得這一直都是我本人的過錯,我在宗主麵前,表示歉意。”
宗主看了她一眼,道:“你平日裏,事情也夠忙碌了,都是主事堂的人辦事不周,怪不了你,你就別自責了,好好觀看大會吧。”
林月看了容芙和彭清菲等人一眼,又幽幽地說道:“可是,宗主覺得這也沒什麼,但容姬心裏卻就不一樣了,她和其他姐妹一樣,都是宗主的女人,如今卻是單獨坐在過道上,這未免讓人覺得,影響了咱們之間的姐妹感情,日後不知道容姬心裏,會不會有什麼想不開。”
宗主十分不耐煩地說道:“今天已經沒有地方挪了,隻能讓他們先將就一下了,等大會結束之後,再給他們一些補償吧。”
林月故意皺著眉頭想了一下,這才又說道:“宗主雖然考慮大會後給容姬補償,但賤妾還是覺得,這未免讓容姬受委屈了,容姬十幾年前與宗主之間感情深厚,生下了磊兒之後,母子二人便獨居了,日子雖然過得清心寡欲,不過容姬的心裏,對宗主,或許還嚐存一絲情愫吧,如今與宗主重見,宗主就這樣冷落她,未免讓得容姬傷心,這也傷害了宗主和容姬之間的感情,所以賤妾認為,還是讓容姬母子,以及彭姑娘,墨姑娘都挪到我們身邊來吧,這樣也好彌補一下容姬內心的缺撼,也讓得彭姑娘和墨姑娘,都高高興興的。”
林月麵帶微笑,說得一臉的真誠,如果對她的為人不是很了解,往往就以為她這是發自內心的對容芙好,被感動得涕淚漣漣。
不過,彭清菲的心裏,卻是不由得一凜。
她明顯看得出來,林月這一番話,雖然都是客套話,不過並不是真心實意的,讓大家都搬到她的身邊去,如果她真的想對自己下手,那豈不是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