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不打自己人
他心中隱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或許,她的實力,比許多東院學生水平還要高。
可是,如果她要去東院,那就必須要先挑戰東院學生,打贏了他們,她才能被東院錄用呀。
彭清菲的反應,也讓東院的不少新生,看在了眼裏。他們也看出來了,這個少女,是想要進入東院呢。
按照比賽的規矩,她要在他們當中選擇一名新生進行挑戰。
可是,她到底要挑戰誰呢?按照往年的經驗來看,一般情況下,都是那些實力排名比較靠後的新生,被挑戰的概率最高,因為這類實力微弱的新生,也是最容易被打敗的。
頓時,那些實力弱的東院新生們,立刻便是勾下了頭,不敢去看彭清菲,生怕會被她叫上來進行挑戰。
東院那些新生們的反應是如何的,彭清菲並沒有看在心裏,她正要走下台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抹身影,突然從東院席位上縱身飛起,直朝著高台上飛去。
隨著人影緩緩落到了台上,彭清菲終於看清楚了來人,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此人,竟然是寧昭芸。
這突如其來的反應,令得東院的那些新生們,全部都大吃了一驚。
誰都看得出來,寧昭芸上去,其實是想和彭清菲進行比試的。聯賽規矩中也有一條,東院的新生,若是有人想主動比試,也可以直接上前來。
不過,與下級分院向上級分院挑戰不同,下級分院向上級分院挑戰,對方必須得無條件地接受,而上級分院主動向下級分院挑戰,必須要征得對方的同意。
可是,剛才誰都看出來了,彭清菲的實力,實在是深不可測,東院那些實力微弱的新生,大多數都不可能會是她的對手,而寧昭芸,竟然傻到自己主動送上門去讓彭清菲挑戰。
要知道,萬一她失敗了,她就會淪為下一級分院的學生,這多麼的不值呀!
彭清菲看著寧昭芸,問道:“昭芸,你上來幹什麼?”
寧昭芸道:“清菲,當初我說過,我想向彭珊珊挑戰的,可是你已經打贏了她,把我的機會都給搶走了。剛才總院長答應你,讓你明天去北院,去頂替彭珊珊的名額,現在,你既然已經頂替了她,那你就以北院新生的名義,向我挑戰吧。”
“什麼?這……”彭清菲竟是目瞪口呆,自己人打自己人,這不是讓她為難嗎?
“彭清菲,如果你接受了她的挑戰,並且贏了她之後,你就能代替她,成為東院的一名新生了。”這時,總院長在一名解釋道。
“那麼你呢?”彭清菲疑惑地問寧昭芸。
寧昭芸微笑道:“我若是輸了,你我位置便互換,你去東院,我去北院。”
彭清菲的腳步竟是一陣踉蹌,讓她打贏寧昭芸,然後兩人位置互換,她成為東院新生,而寧昭芸則去北院?
可是,她和寧昭芸自幼一塊兒長大,如果是別人的話,她或許會接受挑戰,可是對於寧昭芸,她哪能幹出這種損人利己之事?
她看了看寧昭芸的神色,她這不是為了成全自己,故意向她挑戰的吧?
算了算了,她絕對不想幹這種事情,畢竟她心裏一點兒都不稀罕東院,還是繼續呆在西院吧。
“算了吧,我不稀罕東院。”彭清菲擺了擺手,一臉淡然。
寧昭芸微微愣了愣,其實,她也希望一直能在東院裏修煉,畢竟在東院,會得到學院的高度重視和重點培養。並且,東院的修煉資源,也要比其他三個分院豐富得多了,在這裏修煉,成長速度遠遠比其他分院要快得多。
當然,她也希望彭清菲也能來東院,畢竟如果她一直在西院,在那種寬鬆的環境下,她根本就不可能得到很好的培養。
所以,她早就已經在心裏醞釀了一個萬全之策,她打算先讓彭清菲打贏了她,這樣,彭清菲就得到了一個東院的名額。
而她淪為了北院學生之後,在今天的比賽結束之前,她還可以繼續向任何一名東院的新生挑戰,隻要自己拚盡全力,打贏了一名東院新生,那麼她就能和這名新生位置互換,而重新回到東院了。
可惜,彭清菲竟然一點都不理解她的用意。
“清菲,你真的不願意接受我的挑戰?”寧昭芸皺了皺眉,她現在以東院新生的名義向彭清菲挑戰,其實就是上級分院向下級分院挑戰,如果對方不同意,她是不能強迫對方出戰的。
“不願意。”彭清菲的態度很堅決。
寧昭芸的眼眸裏閃過了一絲失望之意。看樣子,彭清菲以後可能真的要被埋沒了。
看著彭清菲的每一句回答,都如此決絕果斷,總院長目光微微愣了愣。
他突然從懷裏掏出了一塊令牌,十分謹慎地遞到了她的前麵,說道:“彭清菲,今日你的一言一行,都令得我非常欣賞,學院裏像你這樣的學員,真的很少,這塊令牌,我就交給你,以後,你持著這塊令牌,可以在四大分院任何一個分院中自由出入,四大分院中的任何修煉資源,你也可以任意享用。隻要你願意,你也可以在任何時侯,成為任意一個分院的學員!”
在翔雲學院,除了總院長,學院的長老,各分院的院長和導師之外,哪怕是各長老的關門弟子,任何一個學員,都沒有資格享受這些特權。
而他,剛才看到這個少女有如此的高風亮節,寧肯委屈自己繼續留在西院,也不願意接受自己人的挑戰,他心裏早就已經深深地被感動,不想看著這個少女以後被埋沒,所以特賜予她這個特權。
如果以後有一天,她後悔自己呆在西院,厭倦了自己在西院的日子,她也能有一個自由選擇的機會。
彭清菲看著總院長遞過來的令牌,看著上麵那閃閃發光的光芒,再看看總院長眼中那真切的目光,終於接了過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從命了。”
雖然目前她還沒有離開西院的打算,不過,總院長賜予的令牌,對她而言就相當於一道皇令,即使她以後不行使這些特權,但若是某一天,她或許也可以把它當做是自己的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