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025章 深夜逼問彭貴
隻是,她聽府裏的老人說,彭貴與彭妍瑤從小感情很好,對這個妹妹,他一向是十分愛護的,怎麼會在彭妍瑤剛剛生產之後,就聯合了那麼多長老彈劾她,非要置她於死地呢?
她更加想不明白的是,如果整件事情,隻是彭貴一個人在背後操控的話,他到底又有什麼企圖?難道為了坐上家主的位置,他就有必要陷害自己的親妹妹嗎?
而如果不是他,那麼他的背後,肯定有一個更大的勢力在支撐著他,或者有人在背後布置著一個很大的陰謀,想要讓彭妍瑤,甚至整個彭家毀滅。
隻是,這麼多年來,他為什麼又要留著她?當今日風禦天出現,說讓他交出彭妍瑤的東西,最後又要帶走她時,他為什麼那麼緊張?
哈哈哈……
彭清菲忽然狂笑了起來,腦袋卻是越來越清醒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可是她母親死亡的真相卻是一直都被掩藏著,她也該親自去向彭貴逼問一下,看看他是否會招供,畢竟她不想再讓自己這麼屈辱地活著。
抬頭看了看外麵,這個時侯已經是月上中天,外麵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正是行動的好時機。
她隨便找了一件衣服穿上,看了看還在熟睡中的采晴,就悄悄地出去了,然後鎖上了門把。
天上的月光星光都很微弱,四周也萬籟俱寂。除了偶爾能聽到夜空中,傳來一陣陣不知名的鳥叫聲之外,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響了。整個彭家的人,似乎早就已經進入到了夢鄉之中。
彭清菲十分謹慎地四處察看,確認暗中無人看見自己之後,她的身子,這才如同一隻敏捷的狸貓一般,輕輕地從牆頭上,進入到了彭貴的院子裏。
彭貴的院子叫玉鳴軒,他的這個院子,平時隻有他一個人居住,不過有時侯他也會去許代貞和其他小妾的房中過夜,而餘下的大部分時間,他都是在玉鳴軒過的。
不過他的這個院子,也算是整個彭家,最為奢侈豪華的院子了。晚上睡覺的時侯,外麵通常會有很多侍衛在把守,不過彭清菲還是很輕易地避過了護衛們的耳目,偷偷地找到了彭貴的房間。
她躡手躡腳地來到房門外麵,把耳朵貼在窗戶上,仔細地聽了聽,聽到裏麵傳來了一陣均勻的呼吸聲之後,這才用了全身的戰力,把房門悄悄地撬開了。
“呼”的一聲,房間的床上,突然傳來了一絲動靜。被驚醒過來的彭貴眉頭一蹙,目光馬上就向黑暗中掃視而去,不過他很快就伸手往床頭上摸起了一把長劍,對準了黑暗中。
身為彭家的家主,他的敏銳性和戒備之心,那可是十分強烈的,即使是在睡覺中,也不會例外。
“什麼人?”彭貴沒有馬上點燈,而是不斷地在黑暗中掃視,那一股十分強烈的危險感,令得他的胸口,竟是一陣窒息。
黑暗中,彭清菲的心未免有些緊張,原來她終究還是低估了彭貴,想不到他睡覺的時侯,戒備心竟也是如此之強。
“大舅父,是我。”彭清菲知道這樣躲下去也不是辦法,終於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藉著外麵那微弱的月光和星光,彭貴終於看清了她那張蒼白而憔悴的臉龐,渾身竟是不由得劇烈地一震。
“清菲,怎麼是你?你不是死在生死門裏了麼?”彭貴的臉色,不由得駭然一變。
彭清菲知道以他的詭計多端,想必能猜出來自己此次的用意。她也不想拖時間,臉上便開始露出了一絲十分古怪的笑意,瞳孔之中,慢慢地出現了一絲十分詭異的綠色,最後散發出來一股十分妖異的光芒,看著彭貴說道:“彭貴,你一定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話。”
彭貴看著她的眼睛,眼神忽然間變得十分迷茫起來,因為他現在看到的,是一雙流滿了冰冷和邪氣的黑色瞳孔。
彭清菲一直盯了他很久,確定他的意識,已經完全被自己操控,這才安下了心來。
她現在使用的是一種“攝魂之眼”,需要用精神力來操控。它的作用是,能夠在短時間內,將人催眠,讓對方的意識,完全受自己的操控。
不過,難度非常之大,如果施用者使用不恰當,或者對方實力比她強,她控製不住的話,就有可能會被反噬。
雖然她現在的實力已經到了八階戰將,不過身子還是很柔弱的,所以她若是不到迫不得已的地步下,是絕對不會使用這種方法的。
畢竟,她知道,彭貴可是狡詐得很,不容易操控。
為了爭取時間,她開始柔聲問道:“彭貴,你來告訴我,當初,你是受了誰的指使,才來陷害我的母親的?”
彭貴的臉上,馬上就流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色,臉上也有了一絲掙紮,看上去極端痛苦。
彭清菲心中一驚,看樣子這個秘密在彭貴的心中,一定很重要,所以他在努力地想掙脫她的束縛。彭清菲一邊想一邊暗自平靜了下來。
“什麼指使?啊?我才沒有……妍瑤是我的親妹妹,我怎麼會陷害她呢?”
彭清菲譏諷地笑道:“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你和她雖然兄妹情深,可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得到家主之位,所以才聽從了別人的指使,而陷害她嗎?”
“啊!”彭貴聽了,臉色頓時一變,彭清菲的一句又一句話,如同一柄犀利的刀劍一樣,狠狠地戳中了他內心中的痛處。
彭清菲一看,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八九分,母親之死,果然與彭貴有關。
不過此時她的內心,也是有些緊張的,畢竟她現在使用的這個攝魂之眼,如果不能完全操控彭貴的話,她就極有可能要被反噬。
她咬了咬牙,又繼續問道:“怎麼會沒有?看樣子,你是真的為了家主之位,才害死了自己的親妹妹。”
“你……你……哼,是,的確有人指使我,不過那是她自己的錯,我沒有逼她,當時她完全有另外一條路可以選擇,可她偏不聽從我的勸告,那是她自己害死自己的……”彭貴有些茫然地說道。
隻是,他臉上的神情,依舊還是有一絲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