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無奈,林立隻好打了個電話給靳梟。
並且將舒爽說過的話原封不動地轉達給靳梟。
好家夥,氣得靳梟直接將手機扔在了地上,嚇得會議室的人大氣都不敢喘!
現在誰都不敢招惹盛怒中的靳梟,生怕被他的火氣給牽連到。
靳梟的臉色鐵青,終止了會議。
舒爽就是不讓人省心,現在在外麵還要給他找這樣的麻煩!
讓他等著給老婆孩子收屍!放狠話很爽是嗎?!
真的當他不敢收拾她是嗎?
靳梟定了最早一班飛機,丟下這邊所有的事情直接飛回去。
另一邊,舒爽已經是來到了陸紆白指定的地點。
臨近要見到父親的時候,她整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
怎麼辦!如果父親真的沒死的話,待會要說什麼?
舒爽嘴巴抿成了一條直線,感覺到眼睛有些濕潤。
父親對她而言實在是太重要了。
她是一直以來的偶像,堅持理想的榜樣!
她一直都想要成為像父親那樣優秀的人,在他死後都一直努力地去做好。
而且,她終於不是孤兒了。
“我好緊張,好緊張怎麼辦?”舒爽為了排解壓力,抓著餘橙的手掌。
這一抓,餘橙才發現,舒爽手掌心都濕透了。
看的出來,知道父親還活著的這個消息,對她來說真的很震撼。
“別緊張,平常心。”餘橙讓舒爽現在平複一下心情,“來跟著我做,深呼吸。”
舒爽深呼吸,覺得心髒還是咚咚咚的直跳,完全就是停不下來。
包廂裏麵的陸紆白跟舒銘,也同樣緊張到不行。
舒銘緊張的是,如果真的跟舒爽見麵,會不會被靳梟報複?
靳梟又會不會把自己的事情全都跟舒爽說了,讓舒爽討厭自己?
當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見到舒爽,先發製人!
先把舒爽洗腦,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好父親,她一定會相信他的!
忽然聽到包廂的門響了起來,舒銘打了個激靈,整個人坐得筆直。
“爸爸?”舒爽一進門,就看到舒銘的臉,一瞬間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真的沒有看錯,真的沒有看錯!
他真的是自己的父親,舒銘!
是自己想念了很多年的父親,是自己心中的英雄!
“小爽,是你嗎?”舒銘也有些感慨,看到舒爽,眼眶都有些濕潤了。
畢竟是自己的親女兒,再次見麵都有些感慨。
父女兩人相擁在一起,一旁的餘橙跟陸紆白顯得有些突兀。
“我們就不打擾他們父女兩人見麵吧?”
餘橙提醒了一下陸紆白,陸紆白點了點頭,隨即跟餘橙走了出去。
“小爽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陸紆白還想著找一個合適的契機在說。
沒想到……舒爽竟然提前知道了?
“這都怪我,今天跟小爽掃墓,正好看到叔叔的照片,這才跟小爽說了一下。”
“這樣也好,我一直在想,他們兩人要怎麼見麵。”陸紆白歎了口氣說道。
餘橙也皺了皺眉,“隻是我們來的時候,並不是那麼順利。”
“怎麼說?”陸紆白對於餘橙的話很感興趣,想知道怎麼個不順利法?
“舒爽老公的人攔著我們,本來還不讓我們過來,是舒爽用自己威脅他,才得以脫身。”
“我早前也聽叔叔說過,靳梟並不想讓小爽知道叔叔的存在。”陸紆白坦白地說了。
這一聽,餘橙也愣了,像是完全想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不讓他們父女相認?我看到小爽真的很想念她的父親啊!”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阻止父女相認呢?
而且對方還是小爽的老公。
“這一點上,我聽叔叔的說辭是,嫌棄他現在是個累贅,但我想並不是這樣。”
“這,不太可能吧?”餘橙也不敢相信。
舒爽也什麼都沒有啊,但是靳梟不是寵愛到不行嗎?
更何況靳梟這麼有錢,根本不用擔心會有人給他造成負擔。
“這一點上我也想不通,反正我也是覺得矛盾得很。”
陸紆白跟餘橙兩人都陷入了糾結當中。
實在是想不出靳梟為何不讓他們兩人見麵。
而此時餘橙又不緊不慢地說著,“有句話,我不知道我該不該說。”
“嗯?”陸紆白好奇地看向了餘橙。
“小爽的人很好,但是她的父親,我覺得怪怪的。”
雖然這樣說好像有些不禮貌,但這也是舒爽心中真實的想法。
“怎麼個怪法?”
“就像上次,叔叔他總是盯著我的胸口和大腿看,那時候我覺得不對勁,想走,他還抓了我的手。”
“他抓了你的手?”陸紆白聽這話,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悅。
上次好像沒有聽到餘橙說到這一茬。
“我也希望是我多想,但他抓我手的時候,多了一絲曖昧的感覺。”
“你這樣說,我並不是很能夠理解得到。”陸紆白不是很懂,抓手是怎麼產生曖昧的感覺。
“我給你做個示範。”餘橙認真道,讓陸紆白伸出自己的手掌出來。
陸紆白照做,隻見餘橙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然後順著這樣摸了下來,動作緩慢而又有些挑逗!
陸紆白瞬間打了個激靈,被餘橙這種抓手方式表示很震驚。
“我沒有誇張的成分,實際上就是這個樣子。”餘橙解釋道自己並不是誇大其詞。
陸紆白實在是不敢相信,曾經那麼正直的舒警官,會是這樣的人?
“我也不想把人往壞了想,所以隻是用這種方式讓你客觀地感受一下。”
那是舒爽的父親,餘橙也不想要汙蔑對方。
但這些事情是擺在眼前,她也隻是說出來讓陸紆白分析分析。
而他這樣說,陸紆白也想起了第一次碰見舒銘。
他是在打擊聚眾賭博,舒銘也參與其中。
雖然他現在這個年紀,找不到工作,也無所事事。
去賭博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在他印象中,他好像是很反感賭博跟涉黃的啊!
陸紆白唇瓣抿成一條直線,整個陷入了沉思當中。
時間能改變很多東西,是否他所認識的那個叔叔也變了?
在一起住的這一段時間,陸紆白也覺得有很多不好的地方。
但他始終都是不願意相信,更不願意醜化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