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殺了他又能怎樣

傅子歌跟靳馨談完合作的事情便回去了,這一段時間總算能讓他喘口氣了。

但與此同時,他也聽到了賴婭出了意外事故不幸去世的消息。

他想去找舒爽,但相信此時也聯係不上她。

靳梟那邊以最快的速度抓到了犯罪的男子,並且將對方帶到舒爽的麵前。

舒爽聽到那個犯罪的男人抓到了,這才從房間裏麵出來。

“小爽。”靳梟看到舒爽的眼睛通紅,一臉憔悴,心裏麵簡直難受到說不出話。

他那麼心疼的姑娘啊,舍不得讓她受一丁半點的委屈。

現在她卻遭受人生重大的變故,因為這個男人變成了這幅模樣。

“他現在在哪?”舒爽問的自然是,那個害她失去母親的男人。

“現在在審訊室,你先吃點東西在過去。”靳梟擔心舒爽的身子撐不下去。

“不用了,我現在想要看到他。”舒爽麵無表情地說道,那麻木的樣子就好像是行屍走肉一般。

她現在還沉浸於失去母親的痛苦當中,靳梟也說不出任何安慰的話語讓舒爽放鬆下來。

喪母之痛,任何的安慰都沒有用,他隻有陪伴和守候,盡最大的努力去做讓她好受些。

舒爽一步步地走向審訊室,看到那個殺害自己母親的男人正被綁在鐵架上麵。

那個男人看起來四五十歲,滿臉胡渣邋遢得很,此時用一雙很恐懼的眼神看著舒爽。

“你們要幹什麼,放過我,我什麼都沒有做。”

他那雙眼睛刺痛了舒爽的心,她想著當時自己的母親是不是也用這樣的眼睛看著他?

“什麼都沒有做?你殘忍地殺害一條無辜的生命,還想要讓我放過你?”

舒爽一步步地靠近,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聲音冰冷猶如機械,在陰冷的審訊室裏麵異常滲人。

男人嚇得腿都軟了,看著舒爽這幅可怕的樣子瑟瑟發抖。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也是喝醉了酒,我沒想到要殺她。”

“你以為你這樣說,就能夠抹去你犯下的過錯?”舒爽咧著殘忍的笑,步伐已經走到他的身邊,纖細地手掌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

“我真的不故意的,求求你放過我,我發誓我以後會好好做人,再也……”

“當時她也是這樣求你的,是嗎?”舒爽睜著通紅的眼睛盯著男人,一字一句地問道。

她無法想象當時那個畫麵,自己母親是否也是這樣可憐地在向他求饒。

可是他呢,他有放過她嗎?

有嗎?

“她是多麼溫柔善良的一個人,你知道嗎?”

“我就剩下這一個親人了,你知道嗎?”

“你掐死她的時候,你有看到她絕望的眼神嗎?”

“她到底犯下了什麼錯,為什麼你能那麼殘忍?”

“你告訴我,回答我啊!”

清澈苦澀的眼淚奪眶而出,舒爽說的每一句都如鯁在喉,疼得難以呼吸。

她不敢想象那個畫麵到底有多殘忍,也不敢想象她死前是有多麼的痛苦和無助。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畜。生能對她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

為什麼這個社會還有這麼的敗類禽。獸!

為什麼他們能夠這樣容易就殺害一條生命!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

舒爽掐著男人的脖子,手掌越發使勁,掐得他快要喘不過氣。

喝醉酒算是理由嗎?算是可以逃脫他罪責的借口嗎?

靳梟在一旁看著舒爽,聽著舒爽對著他說的每一句,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抓著他的心髒。

那種感覺真的疼得快無法呼吸了,舒爽心裏有多痛,他就有多難受。

舒爽慢慢地鬆開了手,男人得以呼吸到新鮮空氣。

換做是以前的她,或者會選擇將他送到警局處理,讓法律去製裁他。

但現在,她覺得將他送到監獄裏麵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你說,我要怎麼對待你好呢?讓你感受一下,她那種絕望和無助?”

舒爽慢慢悠悠地說著,聲音清冷中帶著殘酷,笑容中帶著狠厲。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不要傷害我。”

“一命抵一命,這話你沒有聽說過嗎?”

“我家裏麵還有老母親要贍養,我……”

“閉嘴!”舒爽一腳踹在男人身上,忽然間臉色一變。

“你也知道失去親人的滋味?”舒爽嘲諷的笑了。

男人被舒爽這副恐怖的麵孔嚇得渾身發抖,像隻哈巴狗似的搖尾乞憐。

“你玷汙了她,是嗎?”舒爽湊近著問,愣是嚇出了他一身的冷汗。

他沒敢回答,知道是自己犯下的罪孽。

“嗬!”舒爽眼神中忽然閃過一抹肅殺,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一腳直接踹上這男人的襠部。

“啊!”男人淒厲的叫聲響徹了整個審訊室,看得周圍的男人都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褲襠。

舒爽這一腳下去,他們好像聽到了蛋碎了的聲音。

嘶——別說報廢了,就那種疼痛感簡直比死還要難受。

“林立。”舒爽冷著眸,側著身子叫著一直站在不遠處的林立。

忽然被點到名字的林立挺直了腰背,回答到:“在!”

“找幾個有特殊愛好的男人好好的伺候他,讓他感受一下那股滋味。”

“收到。”林立看了那個男人一眼,搖了搖頭。

小雛菊變成向日葵,那種畫麵想都不敢想象。

“老公,我累了。”舒爽忽然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好像被掏空了那樣,目光轉向了靳梟。

他不言,走過去摟著她的肩膀,讓她放鬆地靠在自己的懷抱裏麵。

抱著舒爽出了審訊室,靳梟將她帶到了正廳沙發上坐著,始終不離開她的身邊。

“我真的,真的好想殺了他。”她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掏空似的,連說話都有氣無力。

“我知道。”那種痛苦,真的會讓人崩潰。

舒爽緩緩地閉上雙眼,像是垂暮的老人般呢喃:“可是,就算我殺了他又能怎樣,她不會再回來了。”

她永遠的離開她的身邊了,不是嗎?

以一種那麼屈辱的方式離開,那麼絕望,那麼無助。

“我好懊惱,為什麼我不在她身邊,為什麼我保護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