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也姓靳?

傅子歌從小區出來之後整個人渾渾噩噩提不上精神,充滿怒色的眼眸布著血絲。

坦白說他到現在都還覺得不甘心,卻又懊惱自己錯失了最好的時機。

或者他應該早一點像舒爽表明心意,或者現在能夠改變很多的事情。

女人不免會對她們第一個男人賦予特別的意義。

或許從一開始這些全都是錯的。

錯的,這全都是錯的,舒爽不應該喜歡上這樣的男人。

方才一幕幕畫麵在傅子歌的腦海裏就像走馬燈,撩撥著他壓抑著的怒氣。

他向來很少做失去理智的事情,但現在他卻無法在壓抑,車子行駛的速度越來越快。

燈火闌珊,夜幕下黑色的轎車蒙上一層光華,伴隨著速度越來越快像極了正在奔馳的獵豹。

嘶——一聲喧囂劃破天際,傅子歌一個急刹車卻還是狠狠地親上了前麵車輛的屁股。

車頭已經嚴重變形還在冒著煙,傅子歌緩過勁後隨即下車查看。

對方的保險杠都給傅子歌撞脫落了,隨即也下車找傅子歌理論。

“你是怎麼開車的?沒帶著眼睛開嗎?”

夜幕下那女人穿著一身火紅的緊身包臀裙極其吸睛,一邊說話還一邊撩著她的大波浪秀發。

但唯一讓傅子歌想笑的是,她殷紅的唇邊一道口紅痕跡簡直要畫出天際,想象得出她剛才正在補妝。

她這樣子不免有些滑稽,還在懊惱的傅子歌見著這樣卻也忍俊不禁。

“你笑什麼?”靳馨看到傅子歌嘴角隱隱約約藏著的笑意不免有些生氣。

犯了事,撞了車,竟然還能笑得出來,這男人的腦回路怕是不正常。

“大小姐,您……”開車的司機也下了車,看到靳馨臉上這一道口紅痕不由得提醒道。

“又怎麼了!”靳馨現在的惱怒值一路狂飆,看得出她現在很不爽。

“您照一下鏡子。”

“都怪你!”靳馨一看自己現在這樣氣得臉色都黑了,連忙拿了張紙巾抹掉。

“出了這樣的交通事故是我的錯,我願意承擔所有的責任,接受提出的賠償。”

“賠償?你賠得起?這輛車多少錢你有點眼力見應該能知道,但更重要的是,你破壞了本小姐的心情!”並且這男人還讓自己出這麼大的洋相,簡直不可饒恕!

傅子歌看了一下對方這款車型的瑪莎拉蒂,少說也要兩百來萬。

又聽那個司機稱呼她為大小姐,估計是什麼集團千金,來頭不小。

“不管要賠償多少,我都會承擔。”

靳馨聽著傅子歌談吐斯文,溫潤謙和,上下地掃量一番,卻也是覺得不錯。

也不知是不是夜色過於朦朧,傅子歌那張俊朗地麵容在月光下透著非比尋常的氣質。

是靳馨喜歡的那種溫潤淡漠的氣質,更重要的是,他跟其他男人不同,見到她時眼神中沒有那番驚豔。

靳馨這從小到大都習慣了別人初次見到她的癡迷與驚豔,對自己的魅力沒有絲毫質疑。

毫無意外的是,這個男人現在進了靳馨的眼了。

她唇邊勾起盈盈的笑,媚眼如絲地看著傅子歌,殷紅的唇微張,褪去了剛才的戾氣,說道:“本小姐並不缺錢,賠償什麼的對我來說無所謂,但你也不要以為我就此算了。”

“那麼請問你想要怎麼做?”

“這樣,我初次來到川城,你陪我逛逛這兒最好玩的地方,讓我玩得盡興了,今晚上這事兒就算翻篇,我也不跟你計較,但是你要讓我不高興了,後果自負。”

傅子歌看到她眼底滿滿地玩味,心裏頭卻是有不好的預感。

他想拒絕,因為他根本沒什麼心情陪這種大小姐遊玩。

“怎麼,難道我提出的這個解決方案還讓你為難了?”

靳馨的語氣中聽出來有幾分怒意,傅子歌的態度讓她很不悅。

“不是。”傅子歌淡淡地回答,有些心不在焉。

“那麼你想怎麼樣,表個態吧!”

在靳馨對他還有點耐心地時候,他最好還是識時務一點兒。

否則再繼續給臉不要臉的話,也別怪她做出什麼事兒了。

“隻是現在我們的車……”

“如果你是擔心這個問題的話那就不是問題。”

“大小姐,大少那邊……”司機看著靳馨好像是要跟別人先走的架勢,不由得開口道。

“我自己會跟他交代,你處理好這邊的事情。”

“那要不我給大小姐您開車。“

司機怕是也想不明白,這也是頭次見麵,大小姐膽子這麼大就敢叫別人帶她去玩?

萬一別人心生歹意,對她圖謀不軌的話怎麼辦?

那他的責任可就大了,非得給大少扒皮拆骨了!

“得了,別囉嗦了。”

靳馨讓人新開了輛車過來,直接將車鑰匙丟給了傅子歌。

“那麼接下來的行程就由你來安排了。”靳馨財大氣粗,丟給傅子歌的是一輛保時捷的車鑰匙。

傅子歌向來對這樣的女人沒有任何的好感,但現在是自己理虧在先,加上現在心情鬱悶,也權當消遣。

“你就不怕我這開車技術會再次撞車?”傅子歌坐上駕駛座位上,竟也有心情開起了玩笑。

“那你就給本小姐好好開車。”靳馨說話時眉飛色舞,神采飛揚,美豔的臉蛋上總是帶著驕傲之色,“看你心神不寧,憂心忡忡的,難不成是剛跟女朋友吵完架出來?”

靳馨帶著試探的語氣問道,眸光緊盯著傅子歌的側臉,觀察他的反應。

“說笑了,我沒有女朋友。”傅子歌裂開苦澀的笑,神情不免有些落寞。

如果不是靳梟橫插一腳的話,估計現在舒爽就是他的女朋友了!

靳馨一聽傅子歌說沒有女朋友,這心裏頭可就樂嗬了。

“對了,還沒問你,怎麼稱呼?”鬧了半天,靳馨還沒知道他的名字。

“傅子歌。”用他溫潤的嗓音念出這個名字還真有種特別的味道。

靳馨在心裏麵默念了傅子歌這三個字,暗暗地記住了這個名字。

“傅子歌是吧,我叫靳馨。”既然對方說了,那她也沒有藏著掖著的理由。

隻是開車的傅子歌一聽到靳馨的名字,臉色隨即一沉,胸口沉著一口氣。

她也姓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