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梟哪敢在舒爽麵前有一丁點的不滿?
動不動就準備把炒飯盤子給拉回去,一點麵子不給。
吃完炒飯,舒爽去洗了碗,靳梟在客廳坐著。
就他們這樣的關係而言,舒爽不像是靳梟那樣,目標明確,感情清晰。
就好像是隔了一層膜那樣,當他以為接近舒爽的心的時候,卻發現還徘徊在門外。
怕是舒爽自己都還不明白她自己心裏麵在想些什麼。
叩叩叩——門外有人敲著門,不出意外也就傅子歌了。
靳梟偉岸的身子從沙發起了身走到門邊,開著門看到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傅子歌。
他這笑得妖孽無雙略帶嘚瑟,傅子歌怎麼看怎麼欠扁,然而並打不過靳梟。
“借一步談談?”傅子歌眼尖地見到舒爽還在廚房忙活,看了一眼靳梟。
靳梟勾著唇,算是默認了傅子歌的話,畢竟他想要自取其辱的話,何不成全?
他們住的這一層有個多出來的露天花園,提供著歐式桌椅讓人喝茶聊天。
傅子歌跟靳梟見麵的次數並不多,但每次見麵便是爭鋒相對,戰火連天。
他們之間的過節因為舒爽越結越深,牽扯到方方麵麵。
傅子歌看靳梟覺得他卑鄙無恥,靳梟卻覺得他道貌岸然。
“其實坦白講,以靳先生在川城的實力,怕是讓一幹女人趨之若鶩,又何必把心思放在舒爽身上。”
在傅子歌看來,像靳梟這種有權有勢的男人談真愛,那完全就是瞎扯淡!
據他所知,像他這類身份的人,哪個不是會找門戶對等的女人聯姻,將利益最大化?
他現在對舒爽這樣上心,說不定也隻是會了換換口味,倒是膩味了一腳踹開。
“那麼像傅先生這樣的人,身邊女人會少?”
“但卻隻有一個舒爽。。”
“那我何嚐不是這樣認為。”
傅子歌聽他一說,眸底的神色暗了幾分。
靳梟擺明就是要跟他對上就是,“靳先生開個條件,你要如何才肯放棄舒爽?”
“條件?我要是要錢,你比我有錢?”不存在的,靳梟的財產估計律師清算幾天都清點不完。
“……”傅子歌無言以對,他是沒有靳梟有錢,那又如何?
“在我還給你臉麵的時候,你最好珍惜。”
這是靳梟最溫柔的警告了,換做他人早就直接丟到江裏喂魚。
他不想讓舒爽為難,不想讓她難做,他也看得出其實傅子歌在舒爽心中有分量。
倘若靳梟真的不顧及舒爽去對付傅子歌的話,想必舒爽也會對自己心生芥蒂。
他顧及到這些,但也不代表他能接受傅子歌像蒼蠅一樣在舒爽身邊飛來飛去。
對傅子歌來說,靳梟的確是一個強勁的對手,論勢力跟財富,他沒有一點能跟他比。
“我說過,要是現在你以為你得到小爽的心,那就太天真了。”
“至少我得到了她的身。”
“……你!”靳梟一句話噎得傅子歌麵紅耳赤,胸腔中的怒火在燃燒著,恨不得上前給他一拳。
“放心,到時候我跟舒爽的婚禮,作為哥哥的你可以出席。”
“小爽不會跟你這種卑鄙無恥的人在一起。”傅子歌手掌緊握成拳,那雙眸子透著陰冷的光。
“那我們就走著瞧吧,大舅子。”
兩人男人之間的較量這才剛剛開始,傅子歌才不會輕易認輸!
靳梟回去舒爽的屋子裏頭,舒爽見著他臉上勾著不尋常的笑微微地蹙起了眉。
“去哪了?”一洗完碗就發現他人不見了,還以為他一聲不吭就走掉了。
“我從你的眼神裏頭好像讀到了你擔心我走的情緒?”靳梟淺淺地笑著,依靠在門邊當真是妖孽。
舒爽懶得跟他調侃這些有的沒的,給自己到了一杯開水,走到了客廳的沙發坐下,開起了電視。
“現在飯也吃完了,我已經沒有什麼好招待你的了。”
“飯後休閑喝茶看電視也不錯。”他極其愜意自然地走到舒爽身旁坐下,舒爽的身子自然往沙發裏頭沉了下去,感覺到身旁這個高大男人的壓迫,嘴角隱隱約約帶著些許地不滿。
“看樣子,你好像很有空?”她的心思也沒在電視上,始終看著這個笑得有些奸詐的男人。
“我也不是工作機器,自然也要休息的時間。”
“我屋子小,環境差,不太適合您這種大老板待著。”
“是因為傅子歌就住在隔壁,怕他看見誤會?”
靳梟盯著舒爽的那雙眼眸忽明忽暗,緊盯著她精致水靈的臉蛋很認真。
“你這麼有想象力不去寫小說可惜了。”
“那你倒是怕什麼,怕你長時間對著我久了,情難自禁?”
“你的臉皮簡直比城牆還厚。”
“我手臂的傷到現在還沒好,需要照顧。”
靳梟指了指自己垂直著的手臂一臉可憐巴巴地看著舒爽,那叫一個無辜。
“矯情。”舒爽嘴角很有規律在抽搐著,看這男人乖張的樣子真是不敢恭維。
她是不敢相信,這男人跟那天忍痛取子彈的是不是同一個人,為什麼那時候表現得那麼無畏?
現在,一張嘴就是需要照顧,他靳梟還怕沒人照顧?
“你這房子雖小,但也勉強湊合住多一人。”靳梟深邃的眼眸環視著屋內一圈,雖然還是一副‘這裏很小我很不滿意的表情’,但最後還是‘深明大義’勉為其難地接受了。
“我貌似沒有同意你可以住進來。”
“一米八的大床,這一點我不挑剔。”
“得寸進尺。”舒爽真的想將靳梟給直接丟出去了,這丫的真的將臉皮厚發揚光大。
“那就辛苦你了,作為補償我可以給你一個香吻。”
“你給我滾!”舒爽推搡著靳梟的手臂,卻被靳梟反過來抱在了懷裏。
“我也想你。”他像是耳背那樣,單手扣著舒爽的腦袋,來回摩挲。
那動作,那叫一個纏綿,那叫一個溫柔!
少女的心啊,被他這一聲酥到不行的聲音給化成了一片海洋。
靳梟很了解舒爽的命門在哪裏,知道她嘴硬心軟耳根子更軟,更知道她其實粗中有細,能體會人意。
然而向來自詡高冷尊貴桀驁無比的靳梟,還不是得乖乖地放下身段?
因為你要是真的耍冷酷,舒爽這丫頭的大神經會直接無視你。
更何況在愛情裏麵,從來都不分高低貴賤,而他甘願為這些付出,並且甘之如飴。
叩叩,舒爽的房門又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