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爭鋒相對,彼此彼此!

舒爽看到來人顯然愣住,門口那盞昏黃的燈光映襯得微揚的笑容愈發溫柔。

然而舒爽懷疑自己的眼睛出現問題,為什麼現在他會出現在這裏。

“嗯,我記得上次你去超市的時候有買。”

傅子歌倒是比舒爽還要主動,繞過一臉呆滯的舒爽進去了屋子裏頭。

他怕是要比舒爽還更要了解這屋子裏麵的擺設,輕而易舉地來了廚房。

“看樣子你是還沒有做晚餐,要不然先到我那邊吃飯,我做了兩人的份。”

“你不是應該先跟我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舒爽眼神從上到下地打量了傅子歌一番,最後將目光定睛在他那張盈盈地笑臉上。

“其實我一直都有這樣的一個想法,恰巧你搬出來。”

“所以你現在是搬到這邊?”看這架勢不外乎如此。

“我做了你喜歡的紅燒排骨跟醬牛肉,過來嚐嚐看我的手藝如何?”

其實傅子歌哪會做飯,隻是為了迎合舒爽的口味,特意跟賴婭學了幾天。

舒爽剛好還沒做晚餐,聽傅子歌這樣說倒還是有些心動的。

傅子歌的新住處就在她的隔壁,裏麵的裝修風格跟舒爽的無異,隻是色調不同而已。

“這樣平常我們也好有個照應。”

傅子歌看到舒爽站在門邊凝眉的樣兒,開口解釋道。

“需不需要幫忙?”舒爽見著傅子歌進了廚房忙活,站在客廳的位置說道。

“不用了,你就在那邊坐會兒,很快就可以吃飯了。”

舒爽坐在傅子歌客廳的沙發上,沙發的柔軟讓身心疲勞的舒爽差一點睡著。

聞到有一絲糊味的舒爽猛地睜開了眼睛,轉了身見他有些尷尬的笑著。

“操作有那麼一丟丟失誤,但是不礙事。”

傅子歌高挑的身材穿著圍裙倒也沒有任何的違和感,掛著溫和笑容的俊顏恍如冬日裏最暖的陽光。

他做事向來細心隻是對於現狀他表現得更甚。

餐具已經完整地擺放在餐桌上,傅子歌細心地將食物裝盤端了上來。

傅子歌做的紅燒排骨顏色已經接近黑色,跟旁邊旁邊盤子了裏麵的醬牛肉傻傻的分不清楚。

“賣相是難看點,但是味道我嚐過還是不錯的。”

他這有些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意思,但他自己心裏也很沒底。

“除了有點鹹,有點膩,還帶點苦味之外,其他的都還好。”

貌似被舒爽這樣一說,已經是沒有一點兒優點了吧?

“看來我在這方麵還是沒有天賦,不過你放心,我會慢慢學習。”

他這一副信誓旦旦要做好的樣子讓舒爽不知怎麼回答才好,為難。

你好好學吧,反正跟我關係不大。

他們圍在一張小桌子吃飯,飯桌的頂上掛著一盞水晶燈折射著溫暖的光。

舒爽不習慣吃飯的時候別人一直盯著她看,就好比現在——

傅子歌也不吃飯,就一直看著她,好像她臉上能開出花兒似的。

“哥,你不吃飯?”

“吃。”回答完畢,繼續目不轉睛?

“你不餓?”

“還行。”

就這樣的問答方式舒爽能夠憋屈死,但更讓她尷尬的是那雙灼灼的眸子。

好像是要在她的身上燒出個洞似的,舒爽這是恨不得那塊布把他的眼睛給蒙上。

“哥,我跟你打個商量?”

“你說?”傅子歌那是對舒爽有求必應。

“你再這樣看著我,我吃不下飯。”

傅子歌被舒爽這麼一提點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但對舒爽的熱情隻增不減。

舒爽也就此作罷,強忍著不適對他灼熱的眼神視而不見。

叩叩叩——這突然響起來的敲門聲就好像是解救舒爽的天籟之音那樣。

打破了尷尬,傅子歌卻奇怪這個時間點誰會找到這裏?

他是剛搬過來的,還沒有告訴其他人?

“我去開門。”猜想是物業,傅子歌一開門看到這張臉,隨即砰的一聲準備將門關上。

對方橫出一腳夾在門邊,傅子歌這門也關不上。

“你怎麼會知道這裏?”傅子歌素來溫和的臉龐蒙上一層陰霾,語氣比往常要冷冽幾分。

“拐帶我媳婦兒,還想讓別人不知道?”靳梟冷著眸子看著眼前這人,悶哼著,令人覺得毛骨悚然。

上飛機之前他已經憋了一肚子氣,一回國聽到這個消息,他已經直接將肺炸穿了。

“靳先生可不要再自作多情,她是我女朋友,跟你毫無關係!”

“狼子野心總算是暴露出來,怎麼,忍不住?”靳梟話裏滿滿嘲諷,似乎連腳趾頭都在鄙視著傅子歌。

他早就知道傅子歌對舒爽意圖不軌,但是惡心的是他還在舒爽麵前裝作好哥哥的樣子。

現在怎麼憋不住了,向舒爽表明他對她有想法了?

那能咋的,他又還沒死,當他不存在?

“我可不像靳先生那樣卑鄙無恥。”

“道貌岸然,彼此彼此。”

站在門邊火藥味已經十足了,四目相對,電光石火。

裏頭坐著的舒爽像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跟著也走到了門邊。

“大鳥?”她不置信地問了一句,眉頭微微壓低。

“我媳婦兒叫我了。”

靳梟很不爽地將這扇門給推開,帶著負傷的手臂錯過了傅子歌。

“我們家並不歡迎你!”他還故意加重了我們二字,像是在跟靳梟說明他跟舒爽的關係。

“我可見不得我媳婦兒在這種破地方受委屈。”

靳梟哼唧了聲,那雙妖孽無雙的眸子懶得往傅子歌的身上抬,執著地看著舒爽。

“你怎麼會在這?”

“下次我可不想聽你這樣問,你隻需要說‘老公我好想你’這就夠了。”

雖然這種話實在是矯情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但是從他這種冷冽嚴肅的語氣聽來卻是無比認真。

傅子歌沉著臉,眸子像是獵豹似的眯成了一條縫,隨即攔在了舒爽的跟前。

他可不希望舒爽跟他過分的接近,更不喜歡他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

“請靳先生自己放尊重點。”

“我跟我媳婦兒說話礙你什麼事兒?”

靳梟那語氣簡直是不耐煩到極點,順手一推直接讓傅子歌後退了兩步差點摔了。

“你幹什麼?”舒爽見著靳梟跟傅子歌動手自然有些不愉快,好歹傅子歌也算是自己哥哥。

“我隻給你一次機會為這個男人說話。”

舒爽看著那雙靜謐深沉得像海洋的眸子說不上一句話,因為她感覺到現在的靳梟是真的生氣了!

他生氣的時候聲音是很平靜的,但卻平靜得給人一種沉重的壓力,讓人喘不過來氣。

而且似乎這是舒爽見過靳梟最生氣的一次,沒有之一。

舒爽並不能體會靳梟那種心情。

“跟我走。”靳梟不想在這個地方跟舒爽談話,拉著她的手腕往門外方向走去。

“慢著。”傅子歌能感覺到靳梟身上散發出來可怕的低氣壓,但他絕對不可能讓他把舒爽帶走。

這是男人之間的較量,也是愛情之間的抉擇。

傅子歌對自己很自信,他相信自己在舒爽的心中是有分量的。

他也想知道,舒爽到底會不會留下來?

“小爽想走或留,讓她自己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