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爽決定好的事兒,真的是幾頭牛都拉不回來。
傅子歌的內心是很抗拒舒爽再去帝宮,想著就算去到那邊也隻是無功而返。
但他看的出來,舒爽是真的想幫傅晴雪,想要早點給她洗清嫌疑。
老實說現在傅晴雪惹上的這事真不好解決,有錢的始終弄不過有權的。
這是舒爽第二次來到帝宮,卻是第一次不同。
傅子歌停好了車帶著舒爽走到了帝宮的正門,看著這金碧輝煌的大門,兩人麵麵相覷。
站在大廳地接待見著舒爽進來愣了愣,隨即身邊的同事竊竊私語。
舒爽見這種狀況也有些摸不清楚頭腦,身邊的傅子歌也察覺到異樣。
隨即,舒爽就見著裏頭出來個人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看見舒爽就點頭哈腰。
“嫂子過來怎麼沒有提前說上一聲呢,我們這邊好做在迎接您的到來。”
說話的人帝宮的經理之一,平日裏以嚴肅著稱,然而今個兒見到舒爽那一臉笑容讓人怪發顫的。
就這突如其來的大禮,甭說身旁站著的傅子歌會嚇一跳了,就連舒爽本人都嚇得嘴角抽搐。
什麼嫂子,要不要這麼嚇人!
“我想你應該是認錯人了。”舒爽感覺到身旁的傅子歌身子僵了下,跟麵前這位經理說道。
“我不會認錯的,嫂子您姓舒,是嗎?”
經理都這樣說了,難道還有錯嗎?
舒爽真的是從頭尷尬到腳趾了,呆愣在原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不知道的是,早在她留在帝宮的時候,帝宮上下的人都清楚的知道有這麼一個人。
知道她是老大的心頭好,懷中寶,她的地位也就比老大低那麼一點點。
現在嫂子大駕光臨,眾人能不夾道相迎,畢恭畢敬?
“小爽我們走。”
經理那句嫂子已經成功地激怒了傅子歌,他拉著舒爽的手腕就走。
“請問這位先生是?”經理見著對方跟舒爽的關係不一般,又還拉著她的手腕,自然開口詢問。
雖然臉上帶著笑的,但眼神中卻帶著威脅的意思。
“他是我哥哥。”
“原來是嫂子的哥哥,那就是老大的大舅子了。”
“……”傅子歌聽到對方這樣說臉已經黑到發臭了。
這都什麼?
舒爽莫名其妙就被人稱呼嫂子?
那豈不是跟那個畜-生扯上關係?
傅子歌當真不想見這種事發生,理都不想理會對方,執意要帶舒爽走。
“哥,難道你不想弄清楚晴雪的事情嗎?”
他們過來不就是為了傅晴雪嗎?
其他事情雖然讓她有點尷尬,但豈能因為這樣就退縮。
“我說過,晴雪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解決,不需要你出麵。”
“現在事情已經很明朗了,隻要這樣做就可以了。”
“我就是不希望你再跟這邊扯上關係,這你都不懂嗎?”
傅子歌這番話幾乎是對舒爽咆哮出來的,脖子上的青筋暴露,模樣猙獰。
平常傅子歌待人都是謙恭有禮,對舒爽說話更是溫柔有加,但是偏生在這些事情上。
他總是很容易喪失理智,變得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這位先生,我提醒你一句,雖然你是嫂子的哥哥,但如果你繼續用這樣的態度跟我們嫂子說話,也別怪我們不客氣。”
經理在旁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雙眼眸可多了幾分肅色。
舒爽當真是沒辦法理解傅子歌,感覺他們兩人好像在兩個頻道那樣,想法完全天差地別。
“沒關係,他是我哥哥。”
“好的,嫂子。”
兩人這樣對話,更讓傅子歌看紅了眼。
“走。”他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拉著她就要走。
“哥,既然已經來到這裏了,我不會空手而回。”
“所以你現在是不聽我的話嗎?”傅子歌怔怔地看著舒爽,像是看著舒爽離自己越來越遠。
“其他的話等回去我再跟你說,現在我隻想找到證據。”
“我再問一句,你不想走?”
“是,如果哥實在不喜歡這裏,你可以先回家等我。”
“……舒爽。”
傅子歌被舒爽這般態度給噎得上氣接不上下氣,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
難道要舒爽離開就那麼難嗎?
她心裏麵就一點都不介意她之前跟靳梟發生的事情?
傅子歌覺得很心痛,他那麼在意,那麼在乎,可對方卻是這樣的態度。
“算了,我說好陪你。”
哪怕內心真的再反感,哪怕真的沒辦法接受別人稱呼為嫂子。
但傅子歌沒辦法丟下舒爽一人留在這裏。
舒爽沒有應答,而是跟一直待在身邊點頭哈腰的經理說明了一下自己的來意。
有了這一層關係舒爽想要在帝宮行走就方便得多。
隻不過,舒爽是真的沒有想到會有這樣一幅場景。
“嫂子好!”這一排穿著西裝戴著墨鏡站在長廊通道的男人,在舒爽經過之後齊刷刷地喊道。
這場麵的確夠壯觀!夠氣派!夠嚇人!
經理很是滿意地站在舒爽旁邊,然而舒爽站在原地已經石化。
“能不能讓他們別人這樣。”舒爽隻是想要來這裏找尋證據,可不想來當黑-幫頭子的。
“嫂子讓你們不要這樣了。”
“是的,嫂子!”又是齊刷刷地一聲,舒爽那叫一個尷尬。
傅子歌忍著要爆炸的衝動,不停地深呼吸。
經理見著傅子歌這樣的反應也很是滿意,因為之前他已經有請示過林立了。
林立說:但凡傅子歌敢出現在嫂子身邊,一定要讓他知難而退。
那是必須的,老大的女人也敢肖想?
就算老大同意,也要問手下的兄弟們同不同意了。
有了經理的幫助,舒爽找到了事發當晚的包廂,找到了關於那天的監控錄像以及‘關鍵’證據。
她想,隻要將這些證據交給警方就能夠幫傅晴雪洗刷嫌疑,她就能夠自由了。
但直到一個電話打了過來之後,舒爽才明白了靳梟跟自己說的那番話的深意。
知道什麼叫做,你知道了真相和掌握了證據都無可奈何。
“陳隊,我找到了有關案件新的線索和證據。”
“不用了,案件已經有了定論,死者就是傅晴雪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