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靳梟聽到敲門聲就知道是誰來了,但還是懶懶地躺在沙發上沒有動彈。
“你還不去開門?”舒爽還在廚房做飯,聽到敲門聲下意識去看靳梟。
被舒爽這麼一說,靳梟還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去開門。
站在門外的夏川一臉愁容,見著靳梟緊張地問:“怎麼回事,哪裏受傷我看看?”
急忙地走進屋子,夏川聽到廚房傳來聲音這才發現原來這屋子還有其他人在啊。
這下子注意力馬上轉移到廚房那位身上,走近一看,這不是舒爽嘛。
“小爽啊,你也在。”夏川跟舒爽有過一麵之緣,可叫著舒爽的語氣卻熱絡得像好朋友似的。
“你好啊,夏醫生。”舒爽客氣地點了點頭,眼角的餘光卻瞟到一旁站著的靳梟麵色陰沉。
“小爽是你叫的嗎?她跟你很熟嗎?叫嫂子。”靳梟在旁邊很不悅地說道,一瞬間吃起了漫天飛醋。
“你不覺得叫小爽更親切一點嗎?”夏川好像忘記剛剛他還很擔心靳梟的槍傷來著……
“用得著親切?你給我老實點。”
“行了,你不是讓夏醫生幫你檢查傷口的嘛。”
舒爽都聽不下去了,忍不住提醒道。
她一說,靳梟這才沒對夏川不依不饒的,實在是讓夏川感覺到不可思議。
靳梟果真遇到他命中的劫數了,要不然誰敢跟靳梟這麼說話,還能讓他立馬安靜下來?
夏川拆開紗布幫靳梟再檢查了一下,看著靳梟的眼神卻多了一絲別樣的意味。
“少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不搞-基。”
“搞-基也看不上你,看你這樣,果真是變成愛情的奴隸,庸俗,俗不可耐。”
“果真單身的人身上就會發出那些酸臭味,哪像我們散發出清新脫俗的香氣。”
“我呸!”夏川狠狠地鄙視著靳梟,他怎麼沒發現他原來能這麼臭屁?
他說反了吧?
像他們這些單身貴族才散發出迷人的清香。
靳梟變了,他已經變了。
高冷男神這種詞彙已經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瞅瞅他上次發的照片,典型已經淪落為炫妻狂魔了。
可怕,看來以後還是要離他遠一點,免得汙染了自己身上高貴的清香。
“看來,小爽現在是在做飯啊,我都聞到香味了,正好我今晚上也沒吃飯。”
夏川咧著笑,一臉天真呆萌地看著靳梟,故作我就是呆萌我就是看不清形勢的樣兒。
“你再叫她小爽信不信我給你愛吃的大嘴巴子?”
“我跟你這種野蠻粗魯的男人已經沒有什麼話題可言。”
反正夏川現在已經幫靳梟包紮好傷口了,本職工作已經搞定,可以自由走動了。
夏川這大長腿一邁也不受靳梟控製,麻溜兒來到廚房看著舒爽做飯。
“小嫂子,看來你的廚藝還真是不錯啊,聞得我都饑腸轆轆了。”
“你晚上還沒吃飯嗎?”
“是啊,我剛做完手術就被靳梟這混球奴役,可餓壞我了。”
“那要不……”
“媳婦兒,不要跟這撒幣說話,我怕他會傳染你。”
“人家就喜歡跟我搭話,你能別嫉妒嗎?”夏川白了靳梟一眼,壓根沒當一回事。
“大鳥,你別這麼小氣。”
“噗嗤——抱歉我沒忍住。”夏川聽到舒爽這麼稱呼靳梟的時候真心控製不住。
靳梟挑了挑眉,“你笑屁?”
“你的名字原來是可以這麼叫的啊……哈哈哈哈哈。”怎麼就那麼剛好的戳中他的笑點呢?
夏川想不明白,已經笑得快直不起腰了,扶著大理石桌麵笑成麻瓜。
“你怎麼知道不是因為某些地方才有的這個稱呼?”
“哈哈哈哈哈哈……你贏了。”
這下子換成舒爽黑線了,這家夥幹嘛當著別人的麵這麼說啊!
“喂!”靳梟不嫌害臊,舒爽都嫌丟人了。
“抱歉,我媳婦兒麵皮薄。”靳梟這一口一個媳婦兒,越發的順口了。
“沒事沒事,所以我能留在這裏跟你們共進晚餐嗎?”
“可以啊。”
“滾蛋!”
當然,友好態度的是舒爽,瞬間翻臉叫滾的是靳梟。
“你們夫妻兩個一點默契都沒有。”
“我們兩不是那種關係。”
“遲早會是,夏川,還不麻溜兒滾蛋?”
想蹭飯?沒門,他媳婦兒做的飯菜隻能他一人吃,夏川想吃下輩子吧!
舒爽也不明白,他們雖然嘴上互懟,但實際上關係挺好,為什麼靳梟就不讓夏川留下來吃飯。
“你這叫過河拆橋曉得吧,人家看病好歹也給醫藥費,我要口飯吃也不過分吧?”
靳梟白了夏川一眼,要不是現在手臂受傷還真想弄死這小子。
什麼為了口飯吃,夏川這小子就是典型的羨慕嫉妒恨然後順便當顆鋥光瓦亮的電燈泡。
當電燈泡有意思嗎?吃狗糧有意思嗎?
這當然對夏川來說有意思極了。
舒爽聽著夏川說的話也有道理,但畢竟這是他的地盤還是他說了算。
而靳梟也已經懶得用言語了,上手就推夏川離開。
“麻煩你麻溜兒混蛋不要阻礙我跟媳婦兒浪漫的兩人晚餐。”
“你聽聽,你現在說的都是什麼話,你一會兒不提媳婦兒這三個字你渾身不舒服是吧?”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單身狗。”
“喂,靳梟,我他-媽忍你很久了!你以為我真泡不到妹子啊?”
“好的,單身狗。”
靳梟一邊說一邊講夏川給推出門外,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舒爽呆呆地看了靳梟一眼,聳了聳肩繼續做飯。
“以後不要理這神經病。”
“哦。”他不是你朋友嘛。
舒爽沒問,抿了抿嘴。
“我先去換身衣服。”
“你自己能行?”舒爽看了一眼他的手臂,說道。
“要不你來幫我?”當然靳梟是無比樂意,小妻子做這種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我相信你可以的,加油。”舒爽權當自己沒有問過,衝著靳梟露出個笑容,笑得很假。
靳梟挑眉,算了,他也不勉強舒爽。
他有輕微的潔癖,不太能接受身上有太強烈的汗味,哪怕現在不是很方便也要先洗一下澡。
偌大的廚房隻剩舒爽一人還在忙碌,忽然門邊又傳來敲門聲。
難道是夏川漏了什麼東西折返過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