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為他現在手臂中子彈的話,舒爽真的想要給這個臭流氓狠狠來一拳。
“你都成這個樣子了還有心思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舒爽很不給麵子的懟了一句,真是拿靳梟沒辦法。
“現在我說了你要怎麼幫助我?”靳梟挑了挑眉,那雙深邃的眼眸幽幽地看著舒爽。
“我這就拿我的98k幫你錘爆罪惡的根源,讓你一輩子都石更不起來,要不要啊?”
舒爽這逞凶鬥狠的樣子讓靳梟看著都覺得害怕,好家夥,來真的嗎?
“你就這麼想要守寡嗎?”對他的小兄弟態度這麼惡劣可不是一件好事。
“啥?怎麼可能會守寡?”舒爽這就笑了,笑得讓靳梟覺得很不爽。
“你敢跟別的野男人試試看。”
“行了吧,大鳥,你現在都這個樣子了,能不能認真一點。”
舒爽還在擔心靳梟的傷口,他卻像沒事那樣的轉移話題。
“你別給我扯開話題。”
“行行行。”找不找野男人,也要看舒爽心情不是?
“雖然你的態度讓我很不滿意,但是我也先不跟你計較了。”
舒爽總算是沒有說其他的語言來刺激他,應該是承認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扶著靳梟來到了小木屋,舒爽緊張地勘察外麵的情況,用東西把小木屋的門給抵住了。
“你先坐下來,我幫你看一下傷口。”
在警校的時候舒爽有學過這方麵的知識,現在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她拿出了急救包,裏麵有酒精,鑷子,紗布之類的東西,好像並不是很齊全。
“怎麼辦,好像沒有麻藥。”舒爽著急得腦袋上布滿了汗,心想著沒有麻藥怎麼幫靳梟取出子彈?
“不需要麻藥。”靳梟不想看到舒爽這麼著急的樣子,還伸手幫她擦了一下額頭的汗。
可舒爽卻越發緊張了,“沒有麻藥怎麼辦,你會疼死過去。”
“聽我的話,先給鑷子消毒,幫我取出子彈。”
靳梟極其冷靜地說出了這番話,冷靜得讓舒爽覺得有些可怕。
“就這樣,硬取出來嗎?”她不敢想象,就直接用鑷子鑽進去,得有多疼?
她的手在顫抖,心肝也在顫抖,她怕自己完成不了,也怕找不到目標,更怕弄傷了靳梟。
怎麼辦怎麼辦……舒爽眉頭皺得越來越深,看著靳梟的傷口眼眶有些濕潤。
她平常大大咧咧慣了,但卻也沒見過這種場麵。
靳梟說的對,她還是太天真了,距離當一名合格的警察還太遠了。
“聽我的,不要緊張。”靳梟伸出另外一隻手抓住了舒爽的手掌,那雙眸子認真地看著她。
從靳梟那雙漂亮的眼眸中,舒爽看到了信任二字。
因為比起舒爽自己,受傷者本身更應該擔心,但靳梟沒有。
是的,是信任,他願意相信舒爽。
“深呼吸,心態放平,不要擔心我,相信你自己。”
他的聲音像是附上了魔力那樣,慢慢地平複了舒爽心中的惶恐不安。
靳梟都這樣相信自己了,她怎麼可以不相信自己?
“就這樣不用麻藥,你真的不痛嗎?”舒爽用酒精給鑷子消毒,然後抬頭看了一眼靳梟。
“畢竟這也是肉做的,疼是肯定會疼。”
“那怎麼辦,我怕你待會會忍不住。”舒爽還是比較貼心的,畢竟沒有麻藥取子彈這種痛處還是很難忍耐的。
“你可以幫我轉移注意力。”靳梟那雙眼眸很認真地看著舒爽,不像是在開玩笑。
“什麼辦法你說,我能辦到絕對去做。”現在隻要能幫靳梟減輕痛苦,舒爽肯定是同意。
“把你的上衣脫了。”
“喂,現在這個時候你還在想什麼!”舒爽馬上反應激烈,看著靳梟的眼神就在看一個臭流氓。
“你不是說要幫我轉移注意力?”
“那跟我脫掉上衣有什麼關係。”
“現在隻有你脫掉上衣吸引我的注意力,我才可以不去往傷口那邊想。”
這番話,乍一聽好像很有道理!
但是舒爽的臉色都醉了,這讓她怎麼辦?
是幫還是不幫?
因為害羞然後讓靳梟自己承受痛苦?
畢竟人家是因為自己受的傷,自己能這樣沒良心?
舒爽自認自己不是沒有良心的人。
“又不是沒見過。”
“行,我答應你。”反正就靳梟現在這幅衰樣,給他看看他還能咋的?
這對靳梟倒是有意外驚喜了,於是乎,舒爽還真的就像是豪爽的漢子那樣,打著赤膊。
靳梟滿眼都是白花花,當真是看得有些熱血沸騰!
天,今個兒媳婦兒穿的是黑色,他很喜歡黑色。
“喂,悠著點看。”舒爽好像被靳梟這種眼神看得有些毛毛的,但又看了人家傷口一眼,心想還是算了。
“我準備好了。”靳梟現在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的傷口上麵了。
“忍著點啊,疼就喊出來。”舒爽拿著鑷子,慢慢地靠近靳梟那個傷口。
唔——她有點下不去手,但是她沒有時間繼續拖下去了。
“好像子彈中的還有點深。”舒爽自己都咬著牙,用著鑷子輕輕地翻開他的皮肉去找尋子彈。
應該是沒有傷到骨頭吧,要是傷到骨頭的話就有點麻煩了。
舒爽這般的聚精會神,身子越發地挨近,讓靳梟看得愈發的真切。
“我能摸一下?”
“……你別太過分了!”舒爽的臉沉了下,手邊的動作沒控製好,弄疼了靳梟。
“嗯哼——”靳梟眉頭微皺,發出悶哼的聲響,舒爽看到她的臉色有些煞白,看來是忍得厲害了。
她知道靳梟礙於麵子肯定不喊疼,“等我弄完之後你要碰再碰,現在不要亂動。”
能說出這句話,已經是舒爽最大的讓步了,這聽得靳梟差點沒忍住鼻血。
“好了!我終於弄出來了!”舒爽的額頭上蒙著密密麻麻的汗水,看著自己用鑷子夾出來的子彈露出了滿意的笑。
這是她第一次幫別人取子彈,真的是又緊張又害怕的。
“真棒。”靳梟唇邊咧著淡淡的笑,隻是那張臉龐依舊是蒼白如紙。
那種痛,不是誰都能忍下來的,舒爽現在想象都還是很佩服靳梟。
“把裏麵的彈藥灑在我傷口上用紗布包紮一下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