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內,白若水緊緊地將被子裹在身上,整個人蜷縮成小小的一團。
被窩裏傳來了輕輕的啜泣聲,在寂靜的夜裏更加的清晰。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她做錯了什麼?
相戀三年的男友劈腿了,家裏麵唯一愛著自己的母親去世了,白世川為了股份竟然拿孤兒院來逼她,這個世界就沒有一點溫暖了嗎?
……
三十六度酒吧,頂天包廂。
三個形色各異的俊美男人各據一方,坐在正中間的陳牧左擁右抱著兩個美女,神色放浪,雙眼卻時不時地打量著門口。
左邊的席慕安溫文爾雅,身邊沒人,手裏捏著高腳杯,慢慢地品著酒,偶爾也會看一眼門口。
右邊的蘇恒一臉淡定的切著身前的小蛋糕,然後平靜地塞進嘴裏。
包廂門被打開後,陳牧仰起了頭,嘴上帶著幾分笑意,“真是難得啊,傅少也有遲到的時候,是不是被哪位美女絆住腳了啊?”
陳牧也就是隨口調侃一下傅廷璽而已,誰不知道傅廷璽傅少清冷狠戾,不近女色。
曾經有個女人隻是不小心碰了他的鞋,他就直接一腳將人給踹飛了出去,在傅少的眼裏,大概是沒有什麼男人、女人的區別的,就看他心情了。
傅廷璽卻一反常態地對陳牧應了一聲,然後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聽到傅廷璽那輕的不能再輕的一聲嗯,陳牧驚得直接跳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盯著他,“傅少,你剛剛真的被女人絆住了!!!!”
“嗯。”
似有若無的一聲回答,卻讓包廂裏的三個人同時震驚了,席慕安的眼裏快速的劃過一道光,隨後才見手裏的高腳杯險些滑落,蘇恒手裏的叉子也停頓了一小會兒,最誇張的還是陳牧。
要知道這可是傅廷璽啊!在他看來,傅少別說這輩子了,也許下輩子都不可能會碰女人,在他眼裏,傅少基本上都已經成佛了。
二十八歲了,第一次還在!不是成佛是什麼?
可是他今天居然破天荒的碰了女人?
“那個女人還好嗎?”印象中接近傅少的女人下場都挺悲慘的,陳牧不由地就感歎了一句。
傅廷璽低頭,回想著剛剛擁在懷裏的嬌軀,還有女孩那小兔子似驚恐不安的雙眼、落荒而逃的神色以及她身上那股特別的味道,隱藏在麵具下淺色的薄唇微微抿起,劃過一個幾乎不可見的上揚弧度。
“她,很好。”
看的出來今天傅少的心情很不錯,即便是帶著麵具,也依舊能夠感受到他的愉悅。
陳牧隱隱見到傅廷璽唇角邊幾不可聞的弧度,對於這個女人好奇了起來,能夠讓傅少有所動容的女人,究竟是什麼樣子?
在他思忖之間,包廂門再度被推開,周斯手裏拿著幾張白紙走了進來,恭敬地遞給了傅廷璽。
“傅少,已經查到了。”
唔——
頭痛欲裂。
白若水抓著腦袋,腦海裏快速地閃過了幾個片段,她記得昨天她看到喻子明跟白雪兩個人在滾床單,然後約了綰綰喝酒,然後……
發生了什麼?記憶似乎有些斷片了。
她冷靜下來想了想,還是沒有想起來什麼,就幹脆的放棄了,既然都忘了,估計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