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男人心海底針

白毓璃嘴角不自覺的扯了扯,說道:“幹啥呢?這麼盯著我,我會緊張的。”這一輩子就沒碰過這些婆婆媽媽的東西,第一次,還是有些緊張的。

而且看到麵前的那個男人,她的心裏沒來由的覺得壓抑和緊張,手心微微出冷汗。

“王妃,沒事的,放輕鬆就好了。”滿姬作為她的丫頭,在這個時候鼓勵道。

“嗯。”白毓璃看著她,心裏不免感動。

所有人都在等著她的成功時,是她的丫頭看到了她背後的艱辛。

好吧,那她開始了,扭了扭身子,咳嗽兩聲,然後中規中矩的坐好。

手指自以為很輕輕的撥動。

“當。”一道刺耳的聲音瞬間劃破了整個安靜的沁離院。

也劃破了眾人期待無漣漪的心中水波。

“嘶。”白毓璃隻覺得自己耳朵突然很尖銳,忍不住發出一聲,算是對自己的嫌棄。

鳳傾暝皺了皺眉,這彈的是什麼?

柳燕脂見狀,心裏笑開了花,居然接受了她的邀請,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沒台階下嗎?說了不自量力還真是。

她對白毓璃的鄙視,不屑,通通的展現於那雙把一切情緒隱藏很好的眼睛。

白毓璃抬眸看了看鳳傾暝,發現對方也在看她,尷尬的咳嗽兩聲:“咳咳。”其實這東西她就是不會,不過剛剛看柳燕脂彈的時候,也大概掌握了些許,不過她就是不想表現,就想做到最差。

滿姬隻感覺頭一疼,好吧,當她剛才的話沒有說,抬頭望天。

小馨也在一旁學著自己主子偷著樂,還說有什麼大顯神通的本領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見狀,白毓璃心中閃過一計,隻見她伸長脖子,咬了咬牙,朱唇輕啟,道:“王爺,你知道當當當當當是什麼嗎?”她問得很認真很嚴肅,沒有笑麵無表情。

麵對這樣問話的女人,鳳傾暝沒有理由不回答,皺眉說道:“何意?”他還真不知道白毓璃問得是什麼意思。

“就是…”白毓璃欲言又止。

隨後很快的拔起了自己手下的琴弦。

“當!”

“當當!”

“當當當!”

“當當當當!”

“當當當當當!”

她玩得很嗨,搖頭擺尾加上手招搖的動作,旁邊的人已經聽不下去了,然而白毓婷還想繼續這種旋律下去,總之她覺得很舒服。

鳳傾暝手上一股掌風,直直的奔向了白毓璃的琴弦。

“崩。”斷了。

所有人都忍不住震顫了一下。

白毓璃反應過來,手中的琴因為斷了一根琴弦,已經不能再繼續好好的玩耍了。

抬頭不悅道:“你幹嘛?”

“不用彈了。”鳳傾暝陰沉著一張臉。

白毓璃隻覺得自己特別委屈,撅著嘴巴說道:“王爺,不是你想知道當當當當當是什麼嗎?”這還怪她了?

“不用了。”他不想知道了。

不知道為什麼,剛剛看到白毓璃那玩到飛起的模樣,他的心裏就沒來由的一肚子氣。

柳燕脂都知道要好好彈琴討好自己,和自己有獨處的機會。

這個女人倒好,隻知道表現出自己的不堪,讓另外一個女人輕而易舉的把自己比下去,最重要她還無所謂。

是不是如果有一天他被別的女人搶走了,她也無所謂?心裏悶悶不樂的自問。

白毓璃突然覺得那句話“女人心海底針”一點也不對,這一刻應該是“男人心海底針”,她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這貨就給自己臉色看了。

“王妃,原來你的琴技…”柳燕脂突然開口說話,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她隻不過是看到白毓璃的表現和自己相比,添油加醋罷了。

白毓璃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說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因為她的火氣也被男人無緣無故的脾氣挑上來。

麵對這樣的女人,她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我…”柳燕脂啞口無言,隻得閉嘴,然後就是眼眸裏忍著的恨。

鳳傾暝和白毓璃一直對視著,兩人目光複雜,卻又猜不透對方。

片刻,男人冷哼一聲,甩袖單手剪在身後,轉身離開,回去了屋子。

見狀,白毓璃對著那個背影,做了一個鬼臉,也翻了一個白眼,拽什麼拽?就當自己是王爺?了不起?

柳燕脂見鳳傾暝回去了屋子,雖然有追上去的衝動,可是理智還是讓她控製住了腳步,看著白毓璃,她不再是之前的溫柔,而是一臉毒辣和不屑。

說道:“白毓璃,既然王爺不在,那我們就把話說開了。”

柳燕脂的話語裏,帶著白毓璃覺得的濃濃社會氣息,這一刻,白毓璃恍惚覺得,站在麵前的這個女人,一副吊炸天的模樣,像極了社會一姐,好吧,她忍不住想笑了。

就這樣的人渣,想當社會一姐,看來自己說這話是來搞笑的。

聞言,白毓璃也離開了琴旁,坐回了之間的位置,身子靠在身後的椅背上,輕輕閉上眸子,然後兩手交叉互相揉揉指尖的位置,剛剛彈琴有些摩擦生疼,隨後發出一聲悠閑自得的歎氣。

“白毓璃。”柳燕脂見她不說話忽視自己,惡狠狠的盯著她加重了聲音。

“我不知道我是你爹還是你娘,你這麼惦記我?”白毓璃迅速睜開眼睛,已然不像之前那麼好說話。

她冷得像塊冰的語氣,還有那雙銳利的眼神,鋒芒畢露。

“你…”柳燕脂被賭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一方麵也是因為對方那種讓人心悸的眼神又出現了。

“你什麼你,想讓老娘出醜我也配合了,你還想怎麼玩?”在鳳傾暝那裏受的氣找不到地方撒,剛好這個女人白白上來做自己的出氣筒,為什麼不用?又不是傻子。

她始終坐在椅子上,毫無波瀾,隻不過那盛氣淩人的架勢,越發濃烈。

“出醜?白毓璃,你技不如人,還有什麼好說的。”柳燕脂指著她,不滿的反駁。

就那點本事,和她搶鳳傾暝,不是白日做夢嗎?

柳燕脂這一刻隻覺得自己無所不能,最起碼超越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