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走到鳳傾暝身邊,伸手拍了拍人家的肩膀,深明大義的說道:“反正兄弟別慫,上去就是一個字,幹。”
“……”鳳傾暝無語。
“兄弟,你看你總是那樣,做人呢,要知恩仇報,不要隨便讓人家欺負你。”白毓璃振振有詞的勸誡著。
反正一個字,就是希望對方能給自己印章,她好明目張膽的出去作案。
“不是知恩圖報嗎?”鳳傾暝瞥眼看她又好笑的問著,肩上的餘溫還保持著。
“哎呀,你一個大男人都叫你不要在意細節了。”白毓璃實在是很惱火,不知道要說多少遍。
頭疼理解不理解?丫的真是…要把她氣死,不知道問題重要點在哪嗎?
糾結這糾結那的,簡直了。
“……”好吧,這還成他的錯了。
撇了她一眼,淡淡的看過她手裏寶貝的那封信,微微扯扯唇道:“本王可以給你,但是內容得改。”
下一秒,白毓璃立即比作手勢道:“歐克!”
“這些都不是問題。”隻要給她印章,想怎麼改都可以,就算改成花了他都願意。
“本王自己改。”可不能隨便讓這女人拿去給人家瞎寫了,要不然又不知道得寫出多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內容。
白毓璃看他這幅模樣,眼中閃過鄙視,要不是為了那東西,她會這麼討好嗎?回答是不可能的。
那她就妥協唄:“行行行,您改您改,您改行了吧。”
“嗯。”鳳傾暝點頭,這還差不多。
女人這幅獻殷勤的模樣很是受用。
然後,白毓璃走到書桌旁,把自己亂寫亂畫的草稿紙全部捏成一團,丟進一旁的紙簍,然後一臉討好得模樣看著男人,笑道:“來來來,筆墨紙硯都給您,您盡管發揮。”
她的笑,陪襯在她粉黛未施的臉上,顯得特別稚嫩和天真,還有那麼點………傻。
鳳傾暝無奈的暗自笑了笑,走過去坐下,提起筆,皺眉,想想怎麼寫。
反正是不可能像白毓璃之前那樣寫的內容,那樣會讓他無法下筆。
但是白毓璃覺得是對方一時沒有頭緒,連忙又從衣袖中拿出那封屬於鳳傾暝的噩夢放在他麵前。
男人目光所及之處,忍不住的厭惡。
隻聽白毓璃繼續說道:“來,沒有思緒這個可以給你借鑒。”她發誓,她是真心的。
“你…”鳳傾暝欲說話,被突然進來的滿姬打斷。
“王爺,王妃,柳夫人來求見”滿姬畢恭畢敬的站在門口通報道。
“柳燕脂?她來幹嘛?”白毓璃納悶,這才安靜了幾天?又來了?
夏夢荷的死那丫的居然就那麼放下了?還真是心很大啊,突然來找她,準沒什麼好事。
“說是來找王妃一起彈琴作樂的。”滿姬低著頭回答道。
“彈她個大頭鬼的琴。”白毓璃一時情急,她就知道,準沒啥好事。
“……”滿姬深深自己家公主沒有形象的模樣所折服。
鳳傾暝也忍不住看了一眼身側的女人?她會撫琴?就這模樣?要說原來的白毓璃他相信會,這個…按他對她的了解,還真不一定會。
“咳咳。”感受到兩道目光的探究和無語,她輕輕咳嗽了兩聲道:“看什麼看?不就是彈琴嗎?喝酒打架我都會,還怕彈琴?真是可笑,走,去會會她。”說完,不屑的笑,那抹驕傲又自信弧度,仿佛劃破了天際。
鳳傾暝就這麼看著她裝腔作勢,也不點穿。
白毓璃走到門邊,突然止住腳轉過身來,看著男人惡狠狠的說道:“你別跟過來,你趕快寫,我著急用。”
“……”鳳傾暝無奈,這是在命令她嗎?
好吧,好像是的。
最主要自己真的好像就想寫完了再出去看這場戲,剛好白毓璃也不在,沒有個人在旁邊盯著自己寫,他也沒有那麼大的心裏壓力。
滿姬抱歉的看了一眼鳳傾暝,好像是在替自己公主給他道歉。
之後才跟著白毓璃走出去,關上房門。
鳳傾暝在屋子裏寫著寫著,還沒幾個字,隻聽見外麵一聲“喲。”
此聲毫不做作,隻是有點像大老爺們的粗俗大聲。
他微微汗顏。
“喲。”白毓璃看到柳燕脂那小樣背對著自己,就忍不住提高嗓子大聲喧嘩一聲。
對方聽到這聲音,嘴角斜抹,轉過身子,又是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妹妹參見姐姐。”柳燕脂有禮貌的蹲蹲身子。
滿姬不知道從哪裏搬來一把椅子,放在自己公主身後,白毓璃滿意的看了她一眼,隨後慵懶的坐下。
看看柳燕脂,和煦的陽光之下,女子的皮膚白若霜雪,那股惺惺作態中竟然透出一股不自知的嫵媚,其感覺嬌若冬梅,豔勝春花。
一身淨蜜合色的抹胸襖裙,外穿著人不人鬼不鬼,還時不時可能會掉下來的披風,那模樣,病態美也差不多了。
一雙含著水光的杏眼,外加一張荷花般的嬌豔紅暈的臉,明珠生暈,美玉盼兮,由此可以斷定,柳燕脂這丫的來之前肯定經心打扮過一番。
白毓璃在心裏感歎,不愧是女人啊!
這貨估計是知道鳳傾暝在自己這裏,所以借此彈琴來這裏,不過是找機會好和屋裏那個男人眉目傳情罷了。
柳燕脂看著對方如此看著自己,心裏不免有些自豪,也不枉費自己來之前苦苦打扮一番。
她或許是以為,白毓璃是在驚訝她的美,移不開眼。
再看看對麵的女人,本來精致的臉卻粉黛未施,看起來雖然靈動,可是卻少了女人的那份柔氣。
她的右腳搭在左腳大腿上,就在那兒抖啊抖,反正她開心樂意喜歡。
“王爺怎麼沒隨王妃一起出來。”柳燕脂好奇的問道。
眼睛時不時飄向白毓璃身後的屋子,隻不過房門緊閉,看不到她想看得人。
聞言,白毓璃銳利眸子一眯,居然還問,看來還真是色心不小啊。
這挖牆腳挖到她頭上來了。
不過她大概是忘了,人家柳燕脂是鳳傾暝的妾,也算不上是挖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