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眼神迷離，不知道去何處的模樣。
白毓璃也不計較這麼多了，也不管自己臉上的墨水了，搬了一張凳子坐在了床前，她看著鳳傾暝，盯著。
男人同樣愣愣的看著她，疑惑她怎麼會坐過來，和自己離得那麼近。
“鳳傾暝。”她叫他，有些事情是時候該好好說了。
“嗯？”他輕應。
“你究竟怎麼了？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不就一顆破珠子嘛，你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模樣，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那個霸道的鳳傾暝去哪裏了？”白毓璃惱火的問他，越說越覺得自己心裏的火大，感覺怎麼也發泄不完。
“你不懂。”他看看她，三個簡單的字草草回複，三個字卻包含了太多想說的話。
“我怎麼就不懂了，我是人你也是人，你懂得我怎麼會不懂？你要是把我當兄弟，那就告訴我是怎麼了。”白毓璃覺得自己的脾氣可是相當好了，這要是她看不順眼的人，早就上手了，哪裏還有耐心在這和他磨合半天。
“白毓璃，你一直把本王當做兄弟？”鳳傾暝看她，眼裏已經有不知名的失望，心空落落的。
“要不然呢，把你當做我男人？”白毓璃挑挑眉，這男人還要不要臉了？把他當自己男人，想得美。
她可沒忘記自己初來乍到的時候，這男人是怎麼對她的。
她這人吧，就特別記仇，而且是記仇特別深特別深的那種。
“本來就是你男人。”鳳傾暝強勢而又霸道的話說出。
“嘖嘖嘖。”白毓璃砸舍，忍不住伸出自己的大拇指。
“王爺，你還要不要點臉了？”她在心裏暗暗鄙視。
“本王怎麼不要臉？”鳳傾暝好笑的回答她。
兩人愉快的聊天，誰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你想當我男人，那得排隊的知道嗎？”白毓璃抬高下巴，特別的傲嬌。
鳳傾暝聞言：“噗嗤”一聲笑出，很不厚道。
“你笑什麼？”白毓璃坐在凳子上，插著腰，沒好氣的問道，要不要這麼不給麵子的？還能不能愉快玩耍了？
“沒什麼。”鳳傾暝坐起身子來，兩個人的目光才得以平視。
“我給你說，我在我們那兒，也是有男人追的，我都沒答應你知道嗎？”心情美美噠的給男人說起了自己的前塵往事。
“哦？是嗎？”鳳傾暝挑眉，顯然不太相信。
“你知道我平時為什麼不像個女人，也不騷嗎？”白毓璃斜睨著她，撅起嘴巴說道。
她可是相當有自信的說出接下來的話。
“……為什麼？”鳳傾暝先是無語，後來才配合得問道。
“因為我怕我騷起來，你們受不了，哈哈……”說完，白璃的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好吧，她承認她是猴子派來搞笑的。
“……”鳳傾暝隻覺得自己感慨萬千，無法用言語形容。
“你這女人真是…”他不知道怎麼說了。
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有趣的靈魂，就像白毓璃自己說得，她是一縷孤魂，來到這個身體裏，一切都是迫不得已的。
他也竟然迷迷糊糊的信了，從何時開始？
以前的白毓璃，那個北乾帝國的公主，讓他厭煩，甚至是遠離，若不是為了“月影衛”他想自己根本不會娶她，不過現在發現，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遇見了白毓璃，這段時間的歲月，也時時刻刻充滿了新意，倒不覺得有什麼遺憾。
遺憾的是，他的弟弟，鳳傾禦，這輩子，還能不能找到他？
“真是什麼，是不是讓你也忍不住愛上我了？”白毓璃開玩笑的調侃道，也沒別的意思。
“你覺得本王會喜歡你嗎？”但是他違心的沒有承認，因為到現在，他都沒有看清楚自己的內心，是對她喜歡還是一時的興趣。
聞言，白毓璃冷哼了一聲，淡淡道：“不喜歡就好，我還怕你愛我愛得死去活來的呢。”不過為什麼感覺，心裏空落落的呢。
“不會有那一天的。”鳳傾暝笑笑。
“這樣最好。”白毓璃幸幸的說道，嘴角已經沒有了笑容。
“嗯。”鳳傾暝輕應。
氣氛瞬間變回了尷尬，白毓璃轉移話題道：“不說了，我去洗臉了。”說完，她轉身去了洗漱台。
鳳傾暝翻了一個身子，繼續閉目養神。
兩人都默契的沒有再說話。
…………
肖寒朦朧的醒來，隻感覺自己頭暈得像要爆炸了一般。
撐起身子，不自覺的發出聲響：“嘶。”手摸向自己的頭，昨天喝了太多的酒，現在特別不舒服。
被子劃下自己的胸膛，一股冷意襲來，他下意識低頭去看。
入目之處光著身子，腦海突然想起了什麼，一個女人的身影閃過，他們的激烈，像什麼片段一樣“刷刷刷”的閃過，抓也抓不住，卻看得很清晰。
下一秒，跳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快速的往身上套，冰冷的眼眸掃過房間各處，沒有看見那個女人的蹤影。
目光停留下桌上那張信條上，穿好衣服邊係著帶子邊走過去。
拿起來一看，瞳孔急劇收縮。
.信中內容。
公子，你我素不相識，昨晚之事就當沒有發生，望餘下歲月安好。
短暫的話語，並沒有太多的道別和介紹。
肖寒心裏沒來由的冒火，這個女人，居然就這麼走了，把他置於何地？
心裏頓時氣得暴跳如雷，一把掃過桌上的空酒瓶，眼眸中逐漸加深，聲音低啞道：“女人，別讓我碰見你。”
要不然那個時候，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隨後一甩寬大的袖袍，他離開了房間。
………
京城的喧鬧，不管是在白天夜晚，都是不分場合的。
鳳傾悅又習慣性的翻牆出宮，反正她也習慣了，宮裏的人看見了也當沒看見罷了，因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唉，大家都習慣了習慣了。
沁離院。
鳳傾暝這時候也起來了，看著女人還在低頭拿著毛筆忙碌，他的心裏就是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