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惱的站起身來,拍拍腿,習慣性的抖一下腳。
由於有些忘乎自我,一下子沒控製住,她踏地得聲音有些大,還好她離屏風不遠,快速的躲過去。
這要是被這死男人發現她偷窺他洗澡,他不得馬上派人把她眼珠子給挖了。
白毓璃搖搖頭,怎麼好的不想盡是想一些壞的。
“漠北。”鳳傾暝聽到了,但他以為是自己的下屬。
因為漠北知道這個地方該怎麼來,然後該怎麼去。
此刻,他並沒有轉過身子,而是依舊在池子裏運工調息,這並不是普通的池子,它的水,來自於天山雪水,集齊水露之精華,慢慢的延緩於此。
有美容養顏,增強健體,還有緩解疲勞等等的功能,長時間堅持可以有效的增強功力。
鳳傾暝剛剛才過了一年一次的寒毒發作,此刻更是要好好的在池子裏調息一下。
這些,自然是那個女人不知道的事情,這相當於,鳳傾暝的私人場地。
聞言,白毓璃猛然一驚,叫漠北,她該怎麼回答?誒?幹嘛?叫我幹嘛?有事?你說?我在?天呐,太多的回答在她的腦海裏閃現,她不知道該回答什麼。
鳳傾暝在水中突然睜開眼睛,瞳孔極速睜大,眉宇微皺,他不是吩咐過漠北,他洗澡的時候一律不許靠近嗎?
正當自己欲準備穿衣服出去一探究竟的時候。
那個人回話了,隻聽她說:“王爺,叫屬下有什麼事嗎?”白毓璃捏著鼻子,學著漠北,盡量學,勉強又膽戰心驚的開口。
見狀,鳳傾暝轉過頭,無意間看見自己的屏風底下,有一片白色的衣角,沒錯的話,這是今天白毓璃穿的衣服。
嘴角抹開。
他沒有急著出去,反而是準備逗弄逗弄她,也不失為一件人生樂趣。
反正現在她也看到了,於事無補,殺了也沒用,那也是不爭的事實。
“本王吩咐你做的事如何了?”鳳傾悠然自得的倚靠在水中央,和那個女人說起話來。
難得逗弄她一番。
“事?啥事?”白毓璃下意識問出口。
恍然大悟,蒙著自己的嘴巴,不可思議自己的下意識動作居然比自己腦子還快。
看來,她今天是難逃一劫了,活生生的把自己送進了坑。
很好,非常好!
屏住呼吸,她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正當她思想糾結的瞬間,好聽的聲音飄飄然落入了她的耳朵裏。
她發誓,她是第一次,別人叫自己名字居然那麼好聽。
“白毓璃。”鳳傾暝叫道,奇怪,他並沒有感受到她的氣息。
好看的嘴角一抹鮮明的笑容,若隱若現,但他仍然背對著她,沒有轉過身。
而作為這個名字的主人,此時此刻已經驚呆,他居然知道是她?這麼精準無誤的就猜到了?這男人得是個神吧。
她哪裏知道,不過是因為自己的疏忽,屏風底的衣角出賣了自己而已。
想了想,她決定跑出去躲著,最起碼比這男人抓到好吧?
身子往前挪了挪,正準備跑時。
身後的水裏響出了很大的動靜,她下意識好奇轉過身去,隻見鳳傾暝騰空而起,空中完美的幾個旋轉,薄衫就輕而易舉的套在身上,速度快得她沒有看到他身上的任何一處。
瀟灑不羈的隨意垮著,胸肌的輪廓都若隱若現,直直的線溝,令人引思遐想。
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已經騰空朝自己飛過來。
白毓璃立馬撒腿就跑,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可笑的是,那麵牆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上了,這下好了,她找不到出去的路,怎麼跑?
白毓璃此刻心裏有一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怎麼能有這麼倒黴的事?而且現在那麼大晚上了,瞎折騰那麼會兒,明天還要起來回門。
怎麼啥事都擠一天去了呢。
沒有門,出不去,白毓璃站定腳步,不跑了。
鳳傾暝在她身後也隨之停下,偉岸的身影,直直如鬆柏站在她的身後,注視著她的背影,沒有笑,沒有怒,隻有那一生出塵而安靜的冰冷氣息縈繞。
“怎麼?不跑了?”鳳傾暝問她,依舊是寒冷的冰峰。
聞言,白毓璃轉過身,首先是白癡一樣的眼神掃過去,隨後無所謂的開口道:“沒門,我怎麼跑?”這男人不長眼睛的嗎?沒看見沒有門嗎?還問她?明知故問。
她這個暴脾氣……
聞言,鳳傾暝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走到另外一處,坐在了椅子上,泰然自若,嘴角輕抹,道:“怎麼進來的?”
他並沒有過多的神情,始終都是冷冰冰的,不過這一刻,倒是沒有給人冰冷如他的感覺。
或許他,就是那一抹冰寒的化身。
“我就聞到味道,很香,摸著摸著就進來了。”白毓璃倒也不掩藏,不說實話,這男人八成得以為自己又是誰派來的,到時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所以她決定實話實說。
學著鳳傾暝的樣子,隨和的走到他身邊,然後自我感覺很優雅的拍拍椅子上的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灰塵,才緩緩坐下。
然後一個不屑的眼神投給對方,讓他自行體會。
聽到,鳳傾暝眉宇微皺,看來這個事情還是讓她知道了。
始終是紙包不住火。
說完,白毓璃也皺著眉頭,鼻子又開始嗅了起來,而鳳傾暝此時鬆鬆垮垮的衣服,還有若隱若現的身材,她除了第一眼的驚訝,好像後麵也沒多大興趣了。
雖然還是有些驚豔,好吧,她還是承認了。
就像他的手,第一眼的另眼相看,不知何時也沒有多大興趣去觀賞了。
突然腦海裏閃現出一個人,那個人叫什麼來著,叫……白毓璃皺眉,好像叫什麼君陌白好吧。
是那個離歡兒的男票吧應該,白毓璃這樣想到。
“你在幹嘛?”鳳傾暝問她。
一下子本來正經的像突然發神經一樣的在他身上聞來聞去,本就穿得單薄,鳳傾暝倒是有幾分不好意思起來,不免身子有些僵硬的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