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白毓璃打開他麵具的那一瞬間,他就醒了。
本來想睜開眼睛,卻發現女人的手,觸碰到他臉頰的時候,他愣了。
不是男女之間擦出愛情的火花。
而是這個女人的氣息,好熟悉,好像白虞。
真的好像………
所以他沒有在動,於是,他聽到了她說頭疼,還說他是不是有毒。
他也一直保持著自己昏睡的呼吸。
並沒有讓自己暴露出來,而鳳傾暝和肖寒,也沒有覺察到他的呼吸,他偽裝得很好。
坐起身來,他陷入了沉思。
“鳳傾暝,以後,我們的時間還很長,我不著急。”說完,他笑笑,那個笑,很有自信。
隨後,一縷黑煙,他消失了。
這時,鳳傾暝也已經到了王府,直接去往沁離院。
滿姬是知道自己家的公主前不久看見一個王府的侍衛在追著什麼,她一下子就跟著追了上去。
滿姬根本還來不及阻止,就已經不見了自家公主的身影。
去找王爺呢,漠北告訴她王爺去找了,她才放心的回來等消息,正在焦灼等待呢,卻看到了鳳傾暝抱著白毓璃。
兩人正跨進院子。
立馬跑上去,擔心的問道:“王爺,王妃怎麼了?”
她這公主可真是一波三折啊,這才暈了沒多久又暈了。
而且都是被她們的王爺抱著回來的。
究竟是經曆了什麼。
“沒事。”鳳傾暝簡單的回答,就把女人抱進屋內。
滿姬也識相的沒有多問,跑上前去主動把門打開,這樣也讓鳳傾暝抱著白毓璃也方便一些。
進了屋,他彎身,溫柔的把她放在床上。
而這時,白毓璃已經有了些許醒來的念頭。
皺皺眉,朦朧的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首先是如瀑布般的青絲,敏感的劃過她的鼻尖,讓她鼻尖一陣陣發癢。
而此時的鳳傾暝,還沒發現白毓璃已經醒過來了。
還在伸手為她蓋好被子。
而此時滿姬也看見白毓璃睜開了眼睛,立即竄上心頭高興的話想要脫穎而出。
白毓璃立即使眼色。
示意她不要說,惡作劇又萌生的她準備嚇唬嚇唬鳳傾暝。
滿姬疑惑,迷茫的臉完全不知道自家公主在表達什麼。
白毓璃還是使勁的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說話。
好吧,滿姬看不懂。
終於,她還是高興的說了:“王爺,王妃她醒了。”大聲喊道,高興的快要跳起來。
白毓璃腦門一陣黑線。
聞言,鳳傾暝迅速扭過頭,真的醒了,心裏懸著的石頭也落了下來。
“嘻嘻。”原本白毓璃還準備嚇他的呢,這下好了。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你醒了。”鳳傾暝慵懶的嗓音,讓這個男人更加的具有成熟的魅力。
嘴角那一抹並不鮮明的笑,白毓璃注意到了。
但作為本尊的鳳傾暝並沒有發現。
甚至連自己心裏他也不想去猜測,很多事情,他能決定自己。
“嗯。”白毓璃點點頭。
兩人也沒有再說話。
滿姬也悄悄的退了出去,笑容滿麵。
看來公主和王爺,有戲!
悄悄的關上門,剛好碰到迎麵而來的肖寒和大夫。
她決定,不準任何人打擾公主和王爺培養感情。
“王爺呢?”肖寒見她,自然是清楚滿姬的身份,冷冷的問道。
“王爺和王妃在裏麵。”滿姬答道。
轉眼看見肖寒身後的李大夫,她禮貌的笑笑,說道:“但是王妃已經醒了。”
言外之意就是,不要進去打擾王爺和王妃了。
但是肖寒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王爺,還需要大夫嗎?”他的聲音足以讓裏麵的鳳傾暝聽到。
滿姬此時想掐死肖寒的衝動都有了。
都說了沒事了,還沒聽到嗎?沒聽懂嗎?聽不懂人話嗎?
為什麼還要問?這不是打擾公主和王爺相處嗎?
這個侍衛,好討厭,滿姬自我感覺。
裏麵的白毓璃一聽到大夫兩個字,立馬搖頭拒絕說道:“不要。”
“沒有哪裏不舒服?”雖然人已經醒了,可是鳳傾暝還是下意識有些擔心她會有哪裏不舒服,所以才預防萬一的問道。
肖寒這一聲大喊,讓兩人的尷尬也有了一些緩解。
“沒有,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白毓璃拍著自己胸脯,很是胸有成竹的模樣。
她的笑容,從來都不需要修飾,哪怕是笑得眼睛都沒有了,再怎麼誇張的笑,她都可以完全的詮釋的很好。
鳳傾暝看著她的笑,心裏某個地方也莫名的發生變化。
他沒喜歡過,他不懂喜歡。
他沒愛過,他不懂愛。
但是,他自認為,自己這一輩子,不會對任何一個女人動情。
看著白毓璃略帶乞求的眼神,他在她的期待下出聲:“不用了。”
“好。”肖寒收到命令。
“李大夫,麻煩你跑一趟了。”他不好意思的給身後的李大夫道歉。
畢竟也讓人家白跑一趟了。
滿姬不屑的輕哼一聲,都說沒什麼事了還不信她,還要自己親自問,打擾人家夫妻生活很不道德。
“沒事。”李大夫倒也是性子溫順,並沒有多計較。
更何況這是王府,他自然不敢有過多的埋怨。
“我送您回去。”大晚上的,也不太方便讓一個老人獨自回去。
“好。”李大夫答應。
兩人又一起踏上回去的路程。
滿姬對著那高大的身影不滿的做了一個鬼臉。
才轉身走向別處。
而白毓璃和鳳傾暝,兩個人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你……”坐啊。
“你……”還好吧?
兩人幾乎同時出聲,說了一個你,尷尬的一起說話導致兩人停下了語言,所以並沒有說完自己心裏想說的話。
白毓璃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然後為什麼會不好意思了。
特麼的原來這麼尷尬。
鳳傾暝也是,多少年沒有和一個女人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小的時候,那個女人,是他母妃,長大了,幾乎身邊的女人他都沒有去注意過,更別說靠近了。
後院的三個妾,他到現在,都可能記不住別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