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殺更多的人,錢,賺更多的錢,或許是她一輩子的終極目標。
直到來到了這個世界,原本應該是很陌生的。
鳳傾瞑剛開始的步步緊逼,甚至一切不熟悉的人,這裏,讓她之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
可是今天,一切都好像變了一個模樣。
聽見沐瑤這麼關心自己,她笑笑,說道:“我是誰,我是白毓璃,怎麼會被咬到呢?”話語也因為沐瑤的感染而變得溫暖隨和。
“你呀,真是……”聽見對方這麼說,沐瑤也放心了許多,語氣中的無奈。
兩個人就像姐妹一樣,沐瑤的關心,就像對自己妹妹般。
兩人相談甚歡…………
柳燕脂和夏夢荷此時聚在一起,說著昨晚的事。
“你不知道,昨晚白毓璃被嚇得半死的模樣,簡直蠢極了。”夏夢荷給柳燕脂簡單的說道,那一臉嬉笑,連掩嘴都不能遮住她那開懷的笑容。
聽完,柳燕脂嘴角掛著一絲狡黠的笑,說道:“哈哈,叫她平日神氣,就該狠狠的嚇她。”
“那些東西呢?”柳燕脂沒有像夏夢荷那麼誇張的笑,笑完了她也開始步入正題。
事情完了得處理,要不然被人抓到什麼把柄,到時候百口莫辯。
“哪些?”夏夢荷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好奇的問道。
“昨晚你嚇她的那些東西。”柳燕脂眼裏隱隱閃過一絲不耐煩。
夏夢荷對於她來說,就是個利用的工具而已,要不是兩個人辦事會簡單很多,她或許不會想到,和夏夢荷成為一隻船上的螞蚱。
“哦,你放心,我叫小餘拿去後山丟了。”說完,好像還帶得有一些自豪的優越感。
自認為自己很聰明,不用別人提醒。
“嗯。”這一點,柳燕脂眼裏也顯露出幾分讚許的意味。
這女人也算是聰明了一回。
………………
小餘隨著自己主子的吩咐,把東西拿去後山丟了。
一個大大的壇子抱著,倒也是有幾分委屈她矮小的身子。
畏首畏尾的來到後山的懸崖上,準備打開壇子全部倒下去,懸崖下麵深不見底,倒也是一個萬無一失的法子。
蹲下正欲打開,身後傳來突兀的聲音,讓她的身子直直的僵硬在那裏,一動不動。
“你在幹嘛?”漠北的聲音響起,不帶有一絲溫度。
冷得像冬天還未化成水的冰。
“我…我……”她一時間啞口無言,也沒有轉身回頭,愣愣的蹲在自己的位置,腦海中尋找著此時能解救自己的方法。
身體不自然的顫抖,漠北把一切看在眼裏。
主子今天一大早叫自己尋遍七王府每個角落,他起初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不過現在,他想,大概是發生了一些什麼。
“轉過身來。”漠北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
無疑是給小餘更加大的心裏打擊。
無奈,隻得緩慢站起來,帶著微微的顫抖,困難的轉過身,頭一直低著,不敢抬頭看著漠北。
身體盡量遮住那壇子。
但是漠北已經發現,就算再躲藏也無濟於事。
“壇子裏麵裝著什麼?”他還是會問,並且絲毫不含糊的表情,嚴肅認真,容不得有半點欺騙。
他手裏的劍,在小餘低垂的眉眼中,好像也在蓄勢待發著,準備隨時出來把她了斷。
始終是小丫頭,沒有被人這麼質問過,心理素質也很差。
“沒…沒什麼。”試圖挪動身體,再遮住一下。
她的腳後跟,試著把身後的壇子踢下去。
然後再想辦法解釋,否則,被發現了,就算有一百張嘴巴,也百口莫辯。
她不能讓自己,還有自己的主子夏夢荷,陷入這場無盡的災難。
漠北看出來她的意味,腳邊的一顆石子,他輕輕的一運作內力,石子以一種無形的弧度奔去小餘的膝蓋。
而此時,小餘下定決心正想踢下去的時候,膝蓋一股劇烈的疼痛,讓她應聲倒地在一旁:“啊!”痛苦的捂著膝蓋,臉上的冷汗疼得粘附在每一個角落。
額頭的焦灼越來越明顯。
她這麼一摔,身後的壇子更加的明顯出現在漠北的視角,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想要躲藏已經來不及。
男人的腳步,往她這邊一步步走來。
小餘的心情,也跟著上下起伏,跌宕不安,怎麼辦?著急得淚水都快要奪眶而出。
“謔出去了。”她大膽的決定撲過去,用手推下懸崖。
然而下一秒,自己的手腕被狠狠的抓住,抓得生疼,仿佛整隻手臂都快要斷裂了一般。
漠北淡漠的看著她。
小餘垂眸,她怎麼那麼傻,怎麼能試圖和漠侍衛玩花樣,簡直一個天上地下,差別隻有那麼大。
這下子死定了,她咬咬唇,淚眼汪汪的抬起眼,帶著哭腔說道:“漠侍衛,我錯了,求你放過我。”因為此刻她得手,真的很痛。
“說,這裏麵是什麼?”漠北並沒有疼惜女人,依舊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
“我……這裏麵……”小餘猶豫著該不該說出口。
“一………”漠北數著。
這樣的逼迫,是給人最大的心理打擊。
特別對方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就更是不用懷疑了。
小餘焦灼的心,更是急得如熱鍋上團團轉的螞蟻。
“二……………”漠北的聲音再次發生。
“漠侍衛,這是我貪玩,抓的一些蛇蟲鼠蟻,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小餘還是決定繼續撒謊,誰都不想死。
那唯一的辦法,就是試圖撒謊通過。
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撒謊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以至於她後麵遇到更強大的質問者。
然而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那你為什麼這麼心虛?”
“你一個女孩子,玩蛇蟲鼠蟻這個理由不覺得很牽強嗎?”
“還有,為什麼鬼鬼祟祟的?”
“你以為,你這點小伎倆,能騙過我嗎?”
漠北接二連三問了好幾個問題,小餘根本毫無還嘴的餘力。
隻是驚訝又帶有恐怖的睜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