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朝中陣勢

白毓璃自然是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

“七嫂,你……”還有沒有什麼好笑的?後麵的幾個字,鳳傾悅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便被突然闖進來的紅兒焦急打斷。

“王妃,王妃,不好了。”紅兒焦灼的臉紅撲撲的,說話上氣不接下氣,喘著粗氣。

卻絲毫掩飾不了她眼神裏的緊張和擔心。

“你怎麼來了?”白毓璃好奇的看著她。

她不是剛從沐瑤的院子回來嘛,出什麼事了。

心裏油然而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家小姐又被柳夫人和夏夫人找事了。”自從上次白毓璃幫助了兩人,紅兒心裏簡直是把她當做神一樣的向往。

此刻出事也是第一時間跑來通知她。

心裏的崇拜此時此刻簡直不能用言語形容。

“什麼!”白毓璃拍案而起。

那兩個小婊砸,居然還敢欺負她的人,當她的話是不存在的嗎?!

怒火層層疊加。

蓄勢待發!

“走。”白毓璃二話不說,直接奔往沐瑤的院子。

她怒火中燒,也忘記了給鳳傾雪兩人打個招呼。

看見此狀況,鳳傾雪輕微偏過頭,一雙大眼睛撲朔迷離的眨著,她看著鳳傾悅,出聲道:“姐姐去哪裏呀?”

然後看了一眼白毓璃離去的方向。

“姐姐去打架。”鳳傾悅胡編亂造著。

不過看白毓璃離開時的神情,估計也真是去打架的。

“打架?那我也要去。”鳳傾雪說完。

自己踮著腳下了椅子。

準備去追隨白毓璃的步伐。

“雪兒,你等等。”鳳傾悅也跟上去。

過去做個吃瓜群眾,也不失為看一場好戲。

而此時的鳳傾瞑,因為今天朝中並沒有什麼大事,所以提前退朝了。

他來到自己母妃蕭玉兒的寢宮。

“七王爺。”門口的宮人見他,紛紛作揖。

他淡漠的目光掃過眾人。

步態平穩而有力的往前走去。

“吧嗒。”推開門的聲音。

原本正在閉目養神,斜靠在貴妃榻上,神情悠然自得,麵容雍容富貴的蕭玉兒慵懶的睜開了雙眼。

歲月並沒有給這個女人帶去多少的摧殘。

始終是眷顧她的。

偏頭看向門口,嘴角露出一抹弧度,似月牙般微笑迷人,輕啟朱唇:“瞑兒,你來了。”

“嗯。”鳳傾瞑輕應。

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

蕭玉兒微微彎了彎手肘,房間裏所有的宮人都欠身默默退下。

“雪兒呢?”男人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妹妹好像沒在宮裏。

“出去找十四玩了。”蕭玉兒話語之間,不難聽出有太多的無奈。

聞言,鳳傾瞑身上的氣息似乎稍稍有了短暫的停頓。

蕭玉兒站起身來,往自己左邊的一處花景走進。

那精致的花盆裏,有著百花爭豔的蝴蝶花。

似乎每一朵都在爭奇鬥豔。

詮釋著它們即將凋謝的價值。

“瞑兒,你看母妃這花,有盛有焉,不計其數,有那麼幾朵是最能得母妃喜愛的,可要是必須從中選出一朵,你說怎麼辦?”蕭玉兒笑了笑,那雙清澈的美眸裏,其實掩飾了太多事情。

迷茫得不知所措。

“除去其他的便是。”鳳傾瞑表示無所謂的瞥了一眼,雲淡風輕的回答。

纖長如畫麵一般的玉手,單扶這手裏茶杯的邊緣。

那雙手,如同有了魔性一般,好像也在思考著什麼。

無人得知!

“那你說要怎麼除去?”蕭玉兒笑了笑,又繼續問道。

“這得看母妃怎麼選。”他鳳目緊盯著茶杯中的水,仿佛能在裏麵看見自己的倒影。

聞言,蕭玉兒放下自己手裏溫柔撫摸的花朵,步態如移蓮一般緩緩走向自己兒子。

來到他身前,她歎了一口氣說道:“瞑兒,很多東西並不是母後能決定的,你明不明白?”

蕭玉兒的眼神裏,有了某種擔憂。

是作為一個母親對自己兒子深深感歎某些事情而產生的擔憂。

“既然這樣,母妃也不要左右兒臣的想法。”鳳傾瞑抬眸,語氣中有了不明其意的拒絕。

也有一些不耐煩。

隻不過並沒有表現得太過明顯。

“傻兒子,你知道現在朝堂上都力薦三王爺為太子,你怎麼就一點也不擔心呢?”蕭玉兒苦口婆心一般說道,那張絕美的臉在這幅愁容下也不免有了幾絲褶皺。

歲月的象征,終究是每個人逃不過的。

隻不過,有深有淺,因人而異!

“母妃,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也不要強求。”鳳傾瞑站起來,回絕著。

那突兀站起來的偉岸身軀如同他的話語一般,堅挺不催。

“如今你,三王爺,是最能得皇上器重的,或許你可以努力一番。”蕭玉兒依舊不依不饒的勸著自己兒子。

她剛才用花的比喻。

那些花就比作皇室的這些血脈,其中豔麗的幾朵就是皇上看重的人,說不定其中一人就是將來的太子。

以後的皇帝。

這等榮譽誰不想要,坐擁這廣袤的江山,誰不想擁有這至高無上的榮耀。

可是偏偏鳳傾瞑就老是不讓蕭玉兒省心。

“母妃,答應你娶白毓璃為妻就已經是極限,別在讓兒臣做一些無畏的努力好嗎?”不耐煩的捏捏眉心。

太子?他鳳傾瞑沒興趣。

皇位?他鳳傾瞑更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你……”蕭玉兒簡直被鳳傾瞑惡劣的態度氣的肺都快炸了。

鳳傾瞑依舊是一點表情也不願有。

靜下心來,蕭玉兒無奈的歎了口氣:“唉。”

如同身心疲憊的抬眼仰視著自己的兒子說道:“母妃知道,你一直因為你弟弟的事情耿耿於懷,可是當年的情形你根本無從得知,你………”話並未說完。

“好了,不要再說了。”鳳傾瞑冷淡般的打斷。

“兒臣先回去了。”他實在不想留在這個地方。

說完,如同逃也似的離開了蕭玉兒的寢宮。

“瞑兒…”任他的母妃在背後怎麼呼喚他,他都毫無反應。

也並沒有想到要回頭。

對於心裏一直埋藏心底的傷,他始終無法割舍去那份屬於他和弟弟的責任。

明明就相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