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歡快的表情頓時凝重起來。
她看向身後,本來應該跟著她的幾個黑衣人此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棋逢對手,她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
她才來到這個世界沒幾天,難不成就有了仇家?
或許,是某人為了試探她呢?
她的腦海裏,出現了鳳傾瞑的身影。
容不得她多想。
“白毓璃。”
黑暗中,一個男人的出現,宣誓著這場打鬥的來臨。
“叫奶奶作甚?”白毓璃輕鬆的回答道。
雖然到現在,她還沒有發現這個人究竟在哪裏。
可是她並沒有一絲畏懼,對於未知的恐怖,她往往會很有興趣。
身後,似乎有一個人輕輕落地的聲音。
雖然聲音輕微,可是作為特工的她,靈敏的還是聽見了。
不急不緩的回過頭。
“怎麼?想打架啊?”她立刻開門見山的問道。
然而和她保持著距離的人並沒有說話,好像正在望著她。
一言不發。
“不打架我就走了。”那人不說話,也沒啥意思。
“你覺得你有勝算?”
正當她欲跨步的時候,對麵的人終於出聲。
聽聲音,是個男人。
“我從來不會考慮這個問題。”她回道。
臉上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是的,她從來不需要去考慮這個問題,因為她從來沒有輸過。
“哦?”對麵的肖寒輕挑出聲。
是的,鳳傾瞑吩咐他這一次和白毓璃交手。
他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而眼前這個王妃,給他的感覺也很不一般。
似乎不像平常人,但又和平常人沒有兩樣。
“哦個屁,一個字,幹不幹?”白毓璃暴脾氣也是急了出來。
她真的很不喜歡和別人廢話。
她不怕鋒芒初露,她怕的是別人看不起自己。
所以,這一戰,必須贏!
話才說完,就感覺一股強烈的掌風朝自己襲來。
古代的武功套路她不懂,所以她隻能快速的躲過。
快速的一個跨步,她來到了肖寒的左邊,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左手,欲準備用力一擰。
卻沒想到男人快速反應過來,手有力的一個旋轉,白毓璃被迫隻能放開。
微微低身,腳如拂袖一般掃過他的的下堂。
肖寒實在是有些招架不住這麼快的動作,成功中招。
差點摔倒在地。
不過他最後施展輕功站定,並沒有摔了一個仰麵朝天。
兩人又繼續打鬥起來。
暗處,之前的幾個黑衣人猥瑣的小聲說道:“你們說,是王妃贏還是我們老大贏?”
“廢話,還用說嗎,肯定是我們老大啊。”一個黑衣人沒好氣地回答道。
這個問題需要問嗎?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就是,我們老大僅次於王爺之下。”另外一個黑衣人義憤填膺地說道。
“就是,問的什麼問題。”黑衣人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
……………
而白毓璃和肖寒,打的難舍難分。
雙方微微喘著粗氣。
肖寒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女人居然能有那麼快的速度。
他能感受到她沒有內力,可是為什麼這個速度卻如同鬼魅一般,甚至比風還快,這個女人是怎麼做到的?
每次快要打到她的時候,就差那麼一點,可是她都能輕鬆的化險為夷躲過。
這麼快的速度,除了他主子鳳傾瞑,這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肖寒的心裏不免有些欽佩一個女人竟然沒有這麼快的反應。
而且她的武功招數很不一樣,讓他琢磨不透。
正當自己想著這些的時候,白毓璃見勢抽出他別在身上劍,快速的來到他的肩部,鋒利的劍在月光的照射下形成一道光影反射在他的脖頸上。
他微愣,自己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白毓璃笑了:“你輸了。”
肖寒輕笑一聲,輸的心服口服。
這樣的速度,他的確不能與之匹敵。
他輸了,心甘情願。
能敗在這樣的對手之下,他並不會覺得有什麼丟臉。
她看著肖寒,絕美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朱唇輕啟:“回去告訴你的主人,我,是他惹不起的。”
說完,“哐當”一聲,劍落地的聲音。
她繞過肖寒,離開了。
暗處的幾個黑衣人瞬間被驚得臉色慘白,他們看到了什麼?
他們的老大居然被一個女人打敗。
簡直刷新了他們的世界觀!
肖寒望著那離去的背影,心裏不由得產生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很癢…
“對了。”女人突然回過頭。
肖寒疑惑。
“拚命的這種事情,最好不要三心二意。”白毓璃好心的提醒著。
剛才那個男人不知道想啥,她才鑽了空子。
提前結束這場戰爭。
他的背後,也估計就是鳳傾瞑了。
那個男人,可真是無時無刻不想著試探她。
那麼,她就應他所求。
給他想看到的。
說完,她瀟灑的轉身,背影決絕,耀眼得如同黑暗中的明燈。
耐人尋味!
肖寒若有若無的點點頭,是的,這也隻是一場試探。
如果是真的打鬥,他現在…早就已經死了。
或許,白毓璃,她知道,自己是誰的人。
所以才沒有下殺手。
沁離院。
推開房門,漆黑一片,借著月光,白毓璃摸索著去了床上,和衣而眠。
剛才的打鬥,消耗了她大量的精神,此時此刻,碰床就感覺困得不行,隻想睡覺。
慵懶的翻了一個身,準備尋找舒適的睡姿。
手好像搭到了一個什麼東西,她循著被子上麵摸去。
嗯,東捏捏,西摸摸。
很有手感,很滑嫩,不粗糙,好像人的臉。
人的臉……嗯!
“我靠。”驚呼一聲,立馬坐起身來,看著自己床的內側。
擦擦眼睛,不是鳳傾瞑那個死男人又是誰?
“回來了?”男人低沉的聲音問道。
絕美的聲線在黑暗裏掀起了一番無形的波浪。
“你怎麼在這裏?”白毓璃差點被嚇到。
還說大晚上的怎麼會摸到人的臉。
一看,簡直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個男人總是陰魂不散的,她也無奈。
“睡覺。”鳳傾瞑簡短的兩個字,卻也已經解釋了所有。
是的,他在睡覺。
也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