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兩個士兵拿著鞭子,一下一下抽打著那個侍衛。
侍衛也是滿心的絕望,被關押在牢房裏麵的時候,整個人都不知今夕是何年,總感覺渾渾噩噩的,好像要死了一樣。
可現在被吊起來,被一群烏合之眾鞭打,心中那股子屬於軍人的傲骨,便又回來了。
聽到這幾個士兵的一番話,忍不住一陣嗤笑。
他們來到這裏的侍衛們,從來不曾貶低過任何人,完全是打著給百姓們謀福利,讓百姓們能過上好日子的心思來的。
誰承想,一來到這裏,就被陷害了。
等清醒過來,就已經到了這個地方。
這些士兵,都是魏騰的。
隻不過被分出來一部分,在吳理這裏。
自然,還有吳理以前的舊部——吳理從前是這裏的知府大人,隻不過犯了錯,烏紗帽被摘了,但還是有一部分衙役選擇跟著吳理一起走。
那些士兵,自己因為身份而自卑。
尤其是看到皇城來的,威風八麵的一群侍衛,被全城百姓愛戴不說,手裏還拿著聖旨,讓他們如何不嫉妒?
“說話呀,怎麼不說了,你們不是驕傲嗎?”
“以前你風光算什麼?活到最後才是贏家!”
“以後,我們才是最風光的那一批侍衛!你們,過不了多久,就全都得下地獄!!”
士兵們想到了吳理和魏騰等人的計劃,眼神陰暗了許多。
這些侍衛還有很大的用處,所以吳理隻允許他們過來泄憤,毆打這些侍衛,卻不讓傷害到這些人的性命。
因為——
沈南蕭最愛惜自己的部下。
到時候若是計劃不成,還可以用這些人,來威脅沈南蕭。
這可是最後的一張王牌!
侍衛聽到士兵們你一句我一句的,縱然已經傷痕累累,渾身無力,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譏諷的嗤笑。
這嗤笑的聲音,直接鑽進了士兵的心裏。
莫名的,讓士兵感覺到一陣無地自容。
“你笑什麼!”
啪!
士兵又是一鞭子抽打了過去。
侍衛硬生生的挨下,硬是一聲沒吭,眼神譏誚的看著士兵:“從頭到尾,都是你們自己覺得你們身份低微罷了,我們可一個字都沒說,大家都是軍人,都是保家衛國的漢子,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士兵被侍衛這個眼神給看的一陣無地自容。
聽到這一番話後,更是惱羞成怒了起來。
“什麼時候輪到你教育我了!你以為,就你懂得多不成!就你會講大道理!”
啪!
又是一鞭子!
王胖子聽得一肚子火氣:“草泥馬這個人是聽不懂人話嗎?還是純粹就是個杠精?再說了,他剛才嘀嘀咕咕說的是什麼鬼話,尼瑪的這種人怎麼還能活在世界上,閻王爺莫不是嫌棄它的惡臭不肯收留他?”
江顏眼神猙獰。
裏麵的野獸好像都快掙脫出來了。
強子和林洛四敏銳的察覺到了,王胖子和江顏身上那股殺氣,瞪著眼睛看過來,又好奇的對視了一眼。
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王胖子和江顏忽然就這麼生氣?
不過他們倆還得防風,就沒有過去看。
左右,早晚都能知道真相的。
江顏危險的眯了眯眼,語氣沉沉,讓人聽著毛骨悚然:“天下杠精都有一個共同點,全都自卑的很有自知之明,別人還沒碰到他,自己就先急起來了。”
強子:“……”
老大你說什麼呢我不懂。
王胖子氣得直跺腳:“老大,那就這麼放過了這群龜孫子了嗎!日他老祖宗的我真想弄死他!人賤一輩子豬賤一刀子,這傻逼東西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半死不活浪費人民幣怎麼配活在這世上,抬起頭看看天空說不定能對上他全家人的目光!全家人都得對他招手說,傻孩子傻孩子來了,我們都等你半天了!”
王胖子一口氣罵下來,氣喘籲籲地。
罵完了試圖從老大那裏找到點讚同,抬起頭呼哧呼哧的喘息著,說道:“老大你說對不對……誒?”
眼前,空空如也。
江顏剛才站著的地方,隻剩下兩個深深地腳印。
足以見得,剛才江顏是氣憤到什麼程度了!
不過,老大幹啥去了?
不會是……
王胖子吞了口口水,猛地朝著山洞的方向看去:“老大不會是進去替天行道了吧?臥槽!”
手機響了一下。
地鼠監視器的畫麵,被切換到了王胖子的手機上。
王胖子激動壞了,急忙低下頭,目不轉睛的看著手機裏麵傳遞過來的畫麵,還順帶著把這些發送到了綠帽社群裏。
“啪!”
“繼續猖狂啊,你囂張啊!!”
士兵一臉的猙獰得意,陰狠的笑著,好像報複的極為痛快似的,心裏的自卑感營生出來的狂躁,都得到了極大地釋放。
“呸!”
侍衛吐了他一臉的血水。
士兵瞪大眼睛,越發的生氣,回頭看了一眼其他同伴,感覺自己在同伴麵前,被一個任人宰割的廢物吐了一臉得血,簡直丟盡了人!
鞭子在手裏折起來。
他捏在手裏,走過去就要狠狠抽這個侍衛。
從前他們也都是這樣做的。
整個山洞裏麵關押著的所有人的侍衛,沒有一個沒遭受過虐待,有的甚至比之這個人還要更加慘烈!
旁邊地麵上,還有一個被捆綁著的侍衛。
他渾身都是血道子,一道一道,深可見骨,傷口沾染上地麵的灰土,傷口都變得發黑了起來,流出來的血,也夾雜著膿液。
他虛弱的粗重喘息著,躺在地上,兩眼微微有些昏花,卻可以清晰地看到,這群狗賊,又去虐待他的同伴了!
他悶哼了一聲。
身體掙紮著動了一下。
眼睛猩紅,怒瞪著那群人,脖頸上青筋暴起,幾乎用盡了渾身的力量,嘶吼出聲:“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用這種把戲折磨我們算什麼好漢!!我等錚錚鐵骨,不怕死!來啊!!你們來啊!!”
“嘿?”幾個看熱鬧的士兵一臉稀奇的看向地上躺著的侍衛,饒有趣味的對視了一眼,撩開衣袍站起身來,走向地上躺著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