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臍裝上的小鈴鐺隨著身體扭動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她一步一步朝著沈南蕭的方向靠近,每一個動作,都將她的身材完美的凸顯了出來。
李拜天聽到鈴鐺聲,從檢測酒水中回過神來,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這一看,嘖。
一臉惡俗。
哪來的一條大長蟲扭來扭曲的,蛆成精了?
見那個蛆眼神是盯著沈南蕭的,李拜天低頭往沈南蕭臉上看了一眼,又看向那個魏綢矜,嘴角勾起一絲無人察覺的弧度,微微搖了搖頭。
有些人啊……
人生路已經很短了,偏偏還想要走捷徑。
自求多福吧。
他又閉上眼睛,全身心投入到檢查酒水中。
一陣魅惑人的熏香傳來,沈南蕭的思緒從遠方被拉了回來,視線一聚焦上,便看到眼前多出來的一抹紅衣身影。
那纖細的腰肢和袒露出來扭來扭曲的肚皮,正好第一個映入眼簾。
沈南蕭眉頭登時就擰了起來,抬頭朝著來者看去。
那雙冷眸無情狠戾,夾雜著冰霜一般的懾人。
魏綢矜被嚇了一跳,卻仿佛被這樣一個眼神迷的更加不可自拔了。
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魏綢矜已經把東西準備好,就放在她的脖子上,隻要今晚這戰王被她勾引走,那麼……
不僅她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爹爹,也就能完成了他的任務!
“戰王!”妖嬈的聲線溢出。
魏綢矜翹起蘭花指,妖嬈的捏著一杯酒,媚眼如絲的看著沈南蕭,做出一個讓人血脈噴張的動作,將手裏的酒水遞了過去。
李拜天:“……”
這聲音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冷不防的睜開眼,又看到這一幕。
他眉心突突跳了幾下。
他悄悄的觸碰了一下沈南蕭。
交換了一個彼此才明白的意思。
——酒沒問題。
沈南蕭感覺到肩膀上的觸感,眸子危險的眯了眯。
酒沒有問題。
那麼……
他看魏綢矜的眼神,深邃了許多。
“戰王。”魏綢矜總覺得男人這雙眼很欲,讓她整個人都柔成一灘水了,嬌弱的笑了兩聲:“此番前來,為沸城百姓帶來了無盡希望,百姓們都感激不盡呢,小女子特意代百姓,敬戰王一杯。”
她又往前走了一步。
最後停下的那一刻,一條腿從岔開的裙擺中伸了出來,腳尖兒正對著沈南蕭的方向,一整條腿隻有大腿根隱沒在交叉的紅裙中,若隱若現的,分外惑人。
沈南蕭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魏綢矜。
靜默兩秒後,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象征性的往魏綢矜的方向抬了一下,便一飲而盡。
男人這一舉動,無疑讓魏綢矜更加迷戀了。
可也有幾分疑惑。
從前不是聽說,這戰王不近女色,沒有任何人可以靠近的嗎?更別提是讓戰王喝下一杯酒了,可現在看來,也並沒有那麼難啊。
一定是那些女人功力不到家。
所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呢吧?
眼神中,漸漸染上了幾分不屑,魏綢矜第一步成功了,膽子也就越發大了起來,又上前一步,這會兒,整個人已經站在了沈南蕭的旁邊。
“早聽聞戰王豐神俊朗,而且十分威猛。”說到這,魏綢矜臉紅了一下,顯然這個威猛還有一層別的意思的暗示:“小女子仰慕戰王已久,不知今晚,小女子可否跟隨身邊照顧戰王?”
李拜天:“……”
他扶了扶額,別過頭去,不忍心看了。
沈南蕭目視前方,看起來像是在思考似的,實際上眼神卻下意識的掃過魏騰。
魏騰緊張兮兮的攥著拳頭,假裝漫不經心的和別人談話,實際上卻豎起耳朵聽著這邊的動靜,想看看魏綢矜能否成功呢。
嗬。
沈南蕭唇邊嘲諷的弧度更深了幾分。
如此看來,就是這樣了。
酒水菜品都沒有問題,有問題的那東西,在這個女人身上。
一陣清風吹過。
身邊濃重的脂粉味撲麵而來。
沈南蕭下意識的蹙了蹙眉頭,緊接著,便感覺到身邊女人氣息的靠近。
魏綢矜見沈南蕭沒有拒絕,越發膽大包天,全然當做是默認了,撩開裙擺,湊過來,就想要往沈南蕭的身上坐。
整個宴會的人,都在用餘光瞄著這邊的情況。
見到魏綢矜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心裏都下意識的為她捏了一把汗,不過看戰王臉上沒什麼表情,這才鬆了口氣。
看來戰王也是過不了美人關啊!
雖然說戰王妃被稱之為皇城第一美人兒,又才華橫溢,又是大家閨秀,還是個商業鬼才。
但是畢竟和魏綢矜氣質是不一樣的。
那新鮮的東西,誰不想要嚐嚐鮮呢?
眾位賓客們都下意識的笑了出來,甚至還往魏騰的方向瞥了一眼,彼此交換了一個雙方才懂得的眼神。
魏騰還沒來得及得意。
忽然……
“啊!!!”
一道女人淒慘無比的尖叫聲,從上首傳來。
整個宴會上的樂聲,都在頃刻之間亂了套,變得無比的刺耳,在場的所有人都在那一瞬間感覺到一陣莫名的毛骨悚然。
仿佛四下的空氣,都在這一刻變冷了許多。
他們猛地轉過頭看去。
隻見……
上首,沈南蕭眼神冰冷,含著讓人心悸的凶殘狠辣,周身的戾氣好像凝結成了實質,和剛才那個氣息內斂的他,簡直就如同兩個人一樣!
隨隨便便掃過來的一個眼風,都如同刀子似的,帶著讓人倍感窒息的壓力。
男人手裏,捏著一把長劍。
那把長劍,正是從不遠處侍衛手中吸過來的。
武器綻放著烈烈寒光,在宴會廳火光的照映之下,倍感懾人而危險,劍被鮮紅的血液覆蓋著,血緩緩順著劍身流淌,滴落在地麵。
剛才準備騎沈南蕭身上的魏綢矜,渾身都是血,躺倒在沈南蕭不遠處的地麵上。
她因為痛苦而臉色扭曲著,皮膚下的青筋似乎都因此而隆了起來,這會兒正仰起頭淒慘的大叫著。
而在魏綢矜旁邊,是一整條大腿!
被連根切斷的大腿!
淒厲的叫聲,滿地的鮮血,平整的切口,還有隱隱約約跳動的皮肉組織,在這等環境之下,顯得分外的詭異而陰鷙。